白佑謙這一句話讓夏疏影臉色頓時變得十分僵硬,她震驚的看著白佑謙,看到了他的目光清冷似冰,濃眉如同凝結的冰霜,透一種濃濃的寒意。
看著夏疏影震驚的模樣,白佑謙唇邊透一種清冷諷刺的弧度:“怎麼,這點要求都滿足不了,還敢在這裏為你的表忠心?”
這點要求?
夏疏影的眸子睜大,帶著極其複雜的情緒,似乎帶著一種重新的審視看著白佑謙。
直到看到男人的黑眸裏帶著咄咄逼人的光芒,就好像等著看她笑話的模樣,那樣的目光沒有一點,隻有諷刺。
夏疏影莫名的心裏心裏一刺,一種藤蔓一樣的疼痛蔓延到整個心間,她死死的咬住唇,眼底已經有一種可疑的濕意,可是被她拚命忍住。
她暗暗咒著自己的軟弱,明明在任何男人麵前都非常強勢的自己,可是在白佑謙麵前,卻輕易有一種欲哭的衝動。
這根本不像自己。
白佑謙的眼底深藏著漆黑如墨,深不見底,輕易的看出了夏疏影眼底一抹可疑的紅,他大掌握緊,渾身一動不動,隻有用盡握緊的方向盤透露了他的波動。
夏疏影用力讓自己目光變得淩厲也讓自己變得鎮定,致冷豔的眸子看向白佑謙,聲音冷如冰窟:“白佑謙,在這之前我一直抱有一絲幻想,以為你跟別的男人不同,現在看來……原來就是一路貨色。”
一路貨色……
白佑謙咬緊後槽牙,黑眸犀利的看她。
可是夏疏影卻笑的更加的冷,也更加的諷刺,一襲冰藍色的長裙,讓她更加的冷豔,窗外的風過往,卷起她的絲絲長發。
“也許你們這種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過慣了驕奢糜爛的生活,私生活也習慣肮髒不堪,整天隻想著有女人主動爬上你們的床,但是你可能找錯人了,我的思想封建又古板,床笫之事,隻給自己喜歡的人,不給自己厭惡的男人!你慣用的那一套,你這樣的男人……”
夏疏影冷嗤一聲,瀲灩又冷豔的眸子掃向他,一字一頓的說完:”你這樣的男人,我、嫌、髒!”
這最後的幾個字讓白佑謙的渾身立刻死死的繃上瞬間散發的氣息如同來自修羅場的惡魔一般陰森鬼惻,他憤怒的直接一手直接厄緊夏疏影細嫩單薄的脖子:“女人!你給我再說一次!”
最後一句換成了一聲痛苦的悶哼!因為白佑謙在瞬間手指收力,狠狠的掐住了她的脖子!
“夏疏影,你好大膽子,你竟然敢這樣挑釁我!”白佑謙的嗓音陰測測的如同魔鬼。
夏疏影的呼吸受阻,臉上隱隱覺得痛苦,可是那樣的眼神依然是那樣倔強的,冰冷的看著他。
白佑謙隻覺得五髒六腑都憤怒的燃燒了起來了,看著眼前這個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幾乎氣死他的女人,他的掌心刺著,真的有立刻掐死她的衝動。
然而,當看到女人的臉色變白時,他的心裏還是閃過了一種讓他自己都覺得憤恨複雜的情緒。
他驀的一鬆手,夏疏影重重的跌回位置上。
“滾!!”白佑謙歇斯底裏的暴喝。
夏疏影難以控製的咳嗽了幾聲,眼睛都難受的紅了,知道他這一句多多少少是緩和著這件事情的意思,他應該不會去傷害冷昊天了。
她用盡全力維持自己的風度,不在多言,直接打開車門,隻不過在打開門剛要跨出去的瞬間,她低低而又清冷的說了句:“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我跟白先生注定不是一路人,不要說冷昊天之前受雙重人格症的困擾,就算是沒有,他也絕對不會像你這樣輕浪浮薄!”
冷冷的關門聲!
白佑謙咬牙切齒的瞪著她,看著那個女人冰藍色的身影緩緩行遠!
她竟然這麼評價他?她的意思就是她跟冷昊天是一類人,所以才叫物以類聚,而他這樣的,注定跟她走不到一起去,她就是變相的告訴他,他們倆不可能在一起,是吧?
可是這個女人呢,無所不用其極,要是語言可以是刀子,她巴不得一刀刀的直接把他刺死一樣的狠!
白佑謙狠狠的握緊方向盤,帶著幾乎就要捏碎的力道,黑眸閃動著劇烈的火焰!
終於,他不想在看到那個女人的身影,一踩油門,豪車帶著汽車尾氣和巨大的引擎聲,飛速行遠了。
路邊的夏疏影隻感覺一陣狂風飆過,然後就隻來得及看到灰色的車尾。
她站定下來,藍色的長裙裙擺被風吹起,淺淺飄蕩。
她攤開手掌,掌心裏安靜的躺著一根銀針。
剛才,她有太多機會去對這個意圖掐死自己的男人下手。
可是,為什麼,她偏偏沒辦法去動作,不想把這根冰冷的針刺進男人的任何部分。
哪怕是最輕微的位或者其他,她竟然都暗恨自己不忍心。
的位雖然很好找,但是還是會對身體有一些影響。
夏疏影幾乎是自嘲的笑了,在這個男人險些掐死她的同時,她想的竟然是輕微的傷害也不願意給他。
真諷刺,真可笑。
她夏疏影,竟然也會看錯人。
那就這樣吧,反正,兩個差距太大的人,本來就不會有好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