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初單薄的身影搖搖欲墜,臉色白的不能再白。
簡葉卻再次幽長的歎了一口氣,然後道:“林小姐跟我來吧,我帶您去見您的丈夫和女兒。”
豪華的法拉利F12停在了一座別墅麵前,林夏初在簡葉的陪同下呆呆的看著從外麵回來走進別墅的雲威。
簡葉在一旁禮貌的開口道:“您的女兒現在應該上學了,今天晚上您可以等她回來為止,現在,您……可以先去見見你的丈夫,就如同您所看到的,您的丈夫行動自如,甚至可以正常上班,隻不過,是在我們的監視之下罷了,並且入住我們安排的別墅。”
林夏初還有些怔怔的,她還以為……他們……
簡葉似乎猜到什麼似的,微笑道:“林小姐是以為您的丈夫跟女兒是被我們用小黑屋軟禁了嗎?”
林夏初緩緩點頭。
簡葉微笑道:“那麼,可能您是對我們冷先生的了解並不多,把他想的太可怕了。”
林夏初張張嘴,終於沒有再開口。
簡葉帶著林夏初進到了別墅裏麵,當雲威第一眼看到林夏初的時候,渾身狠狠的僵住了。
簡葉不動聲色的退了下去。
雲威和林夏初對視了半響,然後雲威最先回過神,立刻三兩步上來,仔仔細細的打量著她:“夏初,你有沒有怎麼樣?”
林夏初臉色蒼白的搖搖頭:“我還好,你呢?”
雲威把林夏初拉到了沙發上做好,口氣這才如釋重負:“這就好,我很擔心你。”
林夏初勉強露出一抹微笑,隻不過帶著苦澀:“悠悠呢?她有沒有看出什麼異樣?”
雲威搖搖頭:“沒有,我告訴她,我們搬家了,然後也告訴她,你工作有事,出差了,暫時沒有起疑心,你的女兒一向很單純。”
林夏初點點頭,表情更加的黯然。
雲威遲疑的看著林夏初,躊躇再三,還是斟酌用詞的開口道:“綁架你的那個男人……是冷展顏吧,就是你心心念念一直忘不了的那個人?”
林夏初咬唇,沒有開口說話。
雲威歎口氣,繼續開口道:“夏初,既然他回來了,你為什麼不跟他說清楚真相呢?”
林夏初卻低下頭,嗓音也變得哽咽:“曾經幻想過,可是,我發現,他變了,變得很可怕,不在是我認識的冷展顏,我害怕了,也退縮了,我隻想帶著悠悠好好的過平靜的日子。”
雲威卻嚴肅而低沉道:“可是血脈騙不了人,林悠悠……畢竟是他的親生女兒,你就不打算……”
“不!”林夏初急切的搖頭:“雲大哥,求求你,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
雲大哥?雲威的眸底黯然,五年了,私下裏,她還是叫他雲大哥。
五年來,他們相敬如賓的生活著,晚上睡覺都是一個睡床上,一個睡地板,這些雲威都做好準備了,畢竟是他自己的選擇,然而,當聽到這聲十分客氣而禮貌的雲大哥時,還是覺得失落。
他喜歡夏初,可是更見不得她痛苦。
雲威沒有在多說什麼,隻是幽暗又鄭重的點頭:“好,你有你自己的選擇,我尊重你,悠悠晚上就放學了,我們等一等,我先給做點吃的?”
林夏初眼角有些濕潤,可還是用力的點點頭。
…………
私人飛機緩緩的飛行到了國內的領域,冷昊天靠在沙發上,看著舷窗外的雲層出神,眼底眉間都有一種濃的化不開的眷戀和柔情。
要是蘇陌在的話,一定會靠在他的懷裏,澄澈的眼眸驚豔的看著窗外的連綿的雲之國稱讚著。
她尤其喜歡空中的雲層,哪怕是看過很多回都覺得新鮮。
冷昊天心裏柔軟,想起蘇陌心情就變得很好。
再過幾個小時就會到達S市,沒有蘇陌芬芳軟綿的小身體,他晚上睡覺都睡不香……
而今晚……
冷昊天的唇邊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
“冷總裁,你不覺得你笑的色迷迷的嗎?”白佑謙放蕩不羈的兩條長腿擱在桌子上,掃了一眼冷昊天,沒好氣的開口。
冷昊天轉回了視線,看向白佑謙,也沒生氣,隻不過那雙黑眸裏微微閃爍著一抹光澤,停頓了一兩秒,然後涼涼的道:“我突然想起來,馬爾代夫那邊有個事兒可能要讓疏影過去一趟,那裏風景優美,我覺得疏影會很喜歡這個差事,全程公費。”
“……”白佑謙臉上的表情僵硬了幾秒,瞬間變得橫眉豎目:“冷昊天,你明知道我剛回來走不開!你還讓那個女人走?就是卑鄙無恥的小人!奸商!奸商!”
“謝謝誇獎啊,白先生。”冷昊天雙手依靠在腦後,不溫不火。
白佑謙恨恨的咬牙切齒,瞪著冷昊天,眼眸裏幽暗又犀利,冷冷的開口道:“我要請夏疏影做我白家的私人醫生!”
冷昊天掃了他一眼:“白先生,我可沒同意解雇夏疏影啊,並且我很有興趣,你拿什麼換她?”
“所以,你要什麼?”白佑謙開口。
冷昊天唇邊有著玩味的表情,看向白佑謙的時候,卻清楚的看到他瞳孔裏的認真。
冷昊天的眸色頓時收斂了一些,唇邊勾起一抹笑意:“什麼都可以?”
白佑謙深眸冷傲而確定:“對,隻要我能,隻要我有。”
…………
已經是傍晚了,蘇陌在城堡的窗戶邊上翹首以盼,冷昊天說他今晚就可以到家。
這個消息讓蘇陌一整天都非常雀躍,還沒天黑就巴巴的靠在窗戶邊上等。
想著冷昊天,蘇陌的唇邊始終蕩漾著柔媚的笑意,嬌嫩的臉頰上也始終紅撲撲的。
就在這時,電話突然的響起了,蘇陌看過去,不由的歎氣。
是沈清風。
本來以為那天見過之後,沈清風應該是死心了吧。
可是沒想到這兩天每天都在給她打電話,終究把他當成朋友,蘇陌隻能接起。
平平淡淡的聊了一些事情,沒有什麼營養價值。
這些電話其實並沒有意義,但是沈清風卻似乎樂比不疲。
隻不過這次,接起來的確是另一個陌生的聲音:“你好,請問你是沈清風的朋友嗎?他在我們酒吧喝的爛醉如泥,沒有意識了,請問你可以過來接一下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