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冷昊天嗓音如此低沉性感的說出這兩個字,蘇陌的身子陡然輕輕一震。
心跳就如同瞬間亂了速度,就像脫韁的野馬一般奔騰。
眼前的男人沒有再說任何的言語,可是蘇陌就是能夠感覺到,他的眸光如同鎖定了獵物的獸一般,始終牢牢的掌控著她。
蘇陌的身子有些顫栗,緩緩的往旁邊走動,打算繞過書桌走到他的麵前。
也許是內心的羞澀使然,在距離冷昊天兩步遠的位置,她還是停住了,低下頭,根本無法看向他。
然而,此時冷昊天的鼻尖卻聞到了一種莫名的清冽的氣息,他的眉間微微一蹙,然後幾乎是立刻低沉開口道:“你喝酒了……”
蘇陌咬唇,根本無法隱藏,她點點頭,她是用酒精來提升膽量的,不然的話,她感覺自己沒辦法有勇氣過來找他。
尤其是兩個人經過了激烈的爭執,所以此時氣氛更是變得十分的微妙。
“喝了多少?”冷昊天的嗓音平穩無波,可是蘇陌卻還是隱隱聽出了不悅的氣息。
他是在介意她喝酒了?還是什麼意思,蘇陌思量著,臉色還是緋紅,然後有些許的輕聲道:“就隻是喝了幾小口……”
空氣裏似乎停頓了一下,然後蘇陌感覺椅子上的男人陡然起身,並且直接邁步走過來。
蘇陌吃了一驚,驚慌的瞪大眼眸,還沒回過神的時候就感覺強烈的男性氣息撲麵而來。
冷昊天直接長臂一伸,挺拔健碩的身軀十分危險的逼近,轉眼之間就把她逼迫在了桌子和他之間!
蘇陌別無選擇的身後微微後躲,想躲避著另她臉紅心跳的氣息,身子緊緊的抵在桌子邊緣,可是眼前的男人卻執意靠近。
冷昊天卻黑眸一凜,一隻手直接放肆的攬住了蘇陌纖細的腰,一隻手大膽的抬起了她的下顎,讓她別無選擇的直視他。
此時的男人雙眸無比幽暗,也閃爍著微微凜冽危險的光芒,他帶著清冷開口:“蘇陌……你就這麼不願意把你自己給我嗎?”
“……什麼?”蘇陌呆呆的看著眼前閃爍著危險如獸一樣氣息的男人。
冷昊天卻危險的眯眸:“你都選擇了用酒精來鬆懈自己的神智,你就是用來麻痹自己,然後才可以勉強上我的床,是麼?”
“……”
她不是這樣的,隻不過是因為真的沒膽量所以才會壯膽用的,經過這幾年,她都感覺自己沒有當初的那一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
而眼前的男人,現在又是想哪兒去了?
眼前的冷昊天讓蘇陌覺得越發的緊張,可是又不知道如何解釋,況且,她來這裏其實也隻是為了問他一些想知道的問題,並不是為了昨晚他的要求。
經過了一天,他難道……還在生氣?
可是,明明,他昨晚也說了很多傷害她的話不是嗎?他就一點都不知錯嗎?
蘇陌咬著紅唇,有些委屈,水眸盈出一些水霧。
冷昊天的胸口狠狠一幢,有些不自然的移開黑眸,看著她都借用了酒精這種認知,還是讓他覺得有些許莫名起火,但是還是竭力的忍耐和壓製自己。
他根本就不知道夏疏影已經告訴了蘇陌許多的事情,隻是認為她來隻是為了要回孩子,用自己的身體做賭注,帶著並不甘願的勉為其難。
然而,蘇陌卻眨眨眼,然後小聲的開口道:“你能不能先回答我一些問題?”
冷昊天微微拉開了和蘇陌的距離,不讓她的氣息擾亂自己太多於嚴重,然後低沉開口道:“這是條件嗎?必須回答,所以才會答應我昨晚的要求?”
他的眼眸裏有著些許受傷,但是竭力隱藏,似乎就是那一個瞬間,蘇陌看著眼前的冷昊天,隱隱明白了,這個男人……似乎也會有保護色。
他竟然也會患得患失,覺得她是這麼的困難的才同意來他這裏奉獻出自己。
從前的冷昊天是溫柔的,而如今他的性格融合了也增加了冷夜霸道張狂的成份,確實有些許轉變,她想重新正視自己的內心就必須重新認識眼前這個男人。
她發現……他多了一種冷夜式的別扭,就是明明有話藏在心裏可是卻不願意去說出來。
蘇陌心裏有些歎氣,融合是件好事情,難道就不能融合對方的優點嗎?
蘇陌深呼吸一口氣,她伸出手,緩緩的握起他的手臂,心跳驟然的加快,夏疏影說的……冷昊天的手臂,表達是什麼意思?
她心裏有預感,可是不願意接受,冷昊天如果真的那般的傷害自己,她害怕自己會哭。
冷昊天低頭看著眼前的小女人握起他的手臂,然後一層層的翻卷著他的袖口,他幾乎條件反射一樣的抽回來,擰眉低啞道:“你幹嘛?”
蘇陌仰頭看他,察覺到了他的反應和抗拒,她沉默了幾秒,不打算告訴他,她已經知道了許多事情。
他不樂意給她看?沒關係,那就……換種方法。
蘇陌的眼眸裏頓時又閃爍起了一些水霧,冷昊天一對上這樣的眸光就有些許的招架不住。
蘇陌此時卻軟軟小聲的開口:“你知道你昨晚的話……傷到我了嗎?”
她的聲音似乎無比落寞又傷心,冷昊天的身子幾不可查的一震,那句我不是故意的差點就掛在了嘴邊,可是偏偏沒有說出來。
看著他已經微微張開的薄唇,蘇陌幾乎就已經猜到了。
這個別扭的男人。
她到底是被他寵壞了吧,甚至忘記了這個男人也是會生氣的。
所以不管是三年前還是三年後,她一樣的自我中心,覺得隻有她所遭遇的痛楚才是最不公平的,三年間,她很恨他。
要是沒有夏疏影的透露,她也許會一直怪他。
當他輕描淡寫的跟她說起他的情況,厚著臉皮在她的門口等了一夜,她還囂張的想要趕他走,覺得他罪有應得。
她真的以為,痛苦的隻有她一個人。
他不過認為一切都已經過去,想要追回她。
她卻利用曾經的傷痛狠狠折磨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