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頂級的VIP病房,諾大的病房裏布置的像是一個豪華的套間,所有的用品一應俱全,牆壁的顏色也不是醫院慣有的白,而是幹淨清爽的藍。
冷昊天坐在床邊,看著此時還在昏迷中的蘇陌。
她的額際此時還有冷汗未幹,濕濕的頭發沾在臉頰邊,冷昊天心疼的緩緩把她的濕發勾到了耳後。
她此時躺在那裏,小臉蒼白,連唇上都沒什麼血色,整個人看起來如同折翼的蝴蝶,長睫毛覆蓋著眼睫,投下小小陰影,她陷入昏沉睡眠,似乎連呼吸的輕微的。
冷昊天的黑眸牢牢的看著她,一瞬不瞬,心在此刻疼到了極致。
醫生在送到這個病房裏仔細的再次檢查了體征,確實沒什麼問題然後才出去。
醫生告訴他,她至少要昏迷兩天。
所以這兩天,他終於可以寸步不離的在這裏,在她的身邊。
醫生還告訴他,這個女孩是醫生見過的最堅韌的女孩,本來在生產的過程中,她痛苦難當,可是卻牢牢的抓緊身下的手術台,咬牙不斷的堅持。
她疼痛的時候,也嚐試著對醫生提過是否可以剖腹產,然後醫生說現在產道已經開了,算是順利的,如果剖腹出來的話終究對寶寶不是很好。
因為說這一句話,所以她立刻死死的咬牙,什麼都不說了,越發的抓緊身下的手術台,額頭上的汗水不斷的流下來,嗓音也幾乎喊啞了,她就這麼堅持下來,當寶寶出來的那個瞬間,她就立刻昏迷了過去,再也半分意識。
醫生說的時候,也帶著些許的感動和敬佩,可是每一個字都像刀鋒一樣狠狠的挫著冷昊天的心。
他的蘇陌……竟然是這麼勇敢和堅強,忍住一切巨大的痛苦和疼痛,自己隱忍著一切生下來這兩個孩子。
他欠她的,越來越多。
冷昊天伸手,緩緩的握住了蘇陌纖細蒼白的手,俯首在她的手背上印下久久的一吻。
冷昊天牢牢的抓住蘇陌的手,一直沒有鬆開,那雙黑眸裏帶著自責痛苦的光芒,始終一瞬不瞬的看著她。
似乎過了許久,冷昊天一隻手緩緩的撫上蘇陌的臉頰,一下一下,無比憐惜。
他癡癡的看著,似乎輕喃一般的輕輕開口:“蘇陌,可不可以等我……等等我……”
他會竭盡全力,哪怕九死一生,他也會爬出來,然後,親自帶給她幸福。
……
醫院的嬰兒室的外,透過玻璃,兩個女人此時無比興奮的在討論著什麼。
夏疏影跟唐果果的雙眼幾乎是放光的看著裏麵的兩個小寶貝,哥哥和妹妹兩個保溫箱挨著躺在那裏,全身幾乎是光溜溜的,兩個小家夥此刻開始慢慢入睡,一會兒小腦袋對著小腦袋,一會兒小屁股對著小屁股……
“好可愛啊,你看你看,哥哥剛剛又睜開眼睛了,他還看了我一眼……”
“哪兒有看你,明明是看我好不好?”唐果果撅著嘴巴說著。
“你看你看,妹妹對我笑了耶!”
“哪兒有對你笑,是對我笑好不好?”
禦風和黑耀爵分別依靠在一邊的牆上,看著眼前兩個女人就跟走火入魔了似的。
禦風有些無奈的開口:“疏影,該回白色城堡了,別忘了那個女人到現在還暈倒在那呢。”
夏疏影聽了這話,沒好氣的瞪了一眼禦風:“能不能不要跟我提她,很煞風景好不好?”
隻轉過頭一秒鍾,夏疏影就轉回去了,立刻變成了花癡狀:“你看,他又笑了……好可愛啊……”
就在這時,突然風風火火的闖進來一個女人的身影。
是安千夏,安千夏的激動的跑過來,一把撥開了夏疏影跟唐果果:“哪呢,哪呢,我看看我看看。”
因為近段時間冷昊天根本就沒有再去M.R集團工作,又因為黑耀爵調去了唐果果的別墅,所以封平跟安千夏幾乎為了公司忙的不可開交,連白色城堡都很少回。
幾乎是接到了莫森的消息之後,安千夏就馬不停蹄的把封平扔在了辦公室,自己蹬蹬蹬跑來了。
封平也想過來,安千夏美眸一瞪:“我是女的,我先去,女士優先,這裏還有很多工作呢,你去湊什麼熱鬧!”
封平有些歎氣,跟個女漢子似的安千夏,現在倒是想起女士優先了。
於是此時的花癡大軍裏麵又多了一個安千夏,她就跟其他兩個人女人一樣,兩眼放光的看著保溫箱裏的一對雙胞胎!
一邊安千夏笑眯眯的驚喜開口:“好可愛啊,粉粉嫩嫩的……”
禦風咳了咳,然後開口:“你們到底從哪兒看出來粉粉嫩嫩的?明明剛生下來沒張開,有些皺皺的啊,跟個小老人似的!”
“唰!”三道目光齊刷刷的狠狠的射向禦風,把禦風嚇了一跳。
萬年冰霜臉的黑耀爵此時竟然也緩緩揚起看好戲的唇角,對著禦風表示同情。
禦風摸摸鼻子:“我錯了……”
三個人這才回過頭,十分興奮的繼續看雙胞胎!
“你看,妹妹笑了,笑的好甜啊,我看啊,她特別想她媽媽……”
“是啊,是啊,我也這麼覺得,妹妹像媽媽,哥哥像爸爸,你看,多像,越看越像……”
禦風憋不住了:“哪裏有像?小孩眼睛嘴巴鼻子都沒張開,連眉毛都沒顏色,哪裏看出來像……”
三個女人再也忍不住了,回身怒吼:“給我滾出去!”
禦風會吼的一激靈,後退兩步,看著三個人凶神惡煞的看著自己,頓時慫了,摸摸鼻子:“好吧,我出去等你們。”
黑耀爵一臉看好戲。
然鵝,唐果果唐大小姐瞥到黑耀爵那笑就覺得刺眼,一邊指著他道:“黑耀爵,你也出去,你在這肯定也沒什麼好話。”
黑耀爵擰眉,他明明什麼都沒說好不好?
禦風卻笑了,一臉把兄弟拉下水的得意,賊兮兮的笑:“走啦,小黑同學。”
黑耀爵沒好氣的掃了他一眼,麵對著唐果果沒好氣的瞪視,隻能心不甘情不願的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