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過遊戲規則得改一下了。”男人倒是也沒有拒絕。
“你想要怎麼改？”顧念兮緊緊的盯著他。
“開一槍，如何是空槍，就問對方一個問題。”男人神情淡然。
“好！”顧念兮也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拿起手槍，“我先來！”
“女士優先。”男人也沒有拒絕。
“你想幹什麼？你是不是瘋了？那可是……”厲母看到顧念兮的動作正準備出聲阻止，但是顧念兮卻已經扣動了機板，厲母的呼吸都不由得頓了下。
好在這一槍是空槍。
“看來我的運氣還不錯，第一個問題我來問，你到底是誰？”厲北辰一瞬不瞬的看著麵前的男人。
“我？我叫DIA，是個商人。”男人緩緩說道。
“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顧念兮黑眸微眯。
“那隻能怪你的問題沒有問清楚，你問我是誰，我告訴你我的名字，職業，很合理。”男人攤了攤手。
顧念兮神情有些浮動，她這相當於浪費了一個問題。
“好了，現在輪到我了。”男人慢慢拿起桌上的手槍，隨後對著身旁的人毫不猶豫的開了一槍，“看來我的運氣也不錯。”
“你這是在幹什麼？”顧念兮眉間的結越來越深。
“我剛才隻是說了我們倆人一人一槍，可沒說要對著自己開。”男人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淺淡的笑。
顧念兮垂在身側的手不由得緊了緊，這個男人還真的不是一般的難纏。
“你討厭她嗎？”男人的視線落到一旁的厲母身上。
聽著他這個問題，顧念兮的眉頭不由得緊了緊，這種用命換來的問題他居然用來問這麼一個毫無意義的問題？
“不喜歡。”顧念兮紅唇微啟。
對於厲母，她不知道是種什麼樣的情緒，但終究是不喜歡的。
“你這回答倒是挺有意思的。”男人笑了笑。
顧念兮再次拿起手槍對著自己開了一槍，依舊是空槍。
“你的目的是什麼？”這一次，顧念兮直接進入正題。
“複仇。”
複仇？
顧念兮眸光微微地閃爍了一下，他複仇的目標是誰？整個厲家？
還是單單的某一個人？
男人也沒有過多的在意顧念兮的神情，直接拿起手槍對準了另外一個屬下。
空槍。
“你活還是她活？”男人雙唇微啟。
“她活。”幾乎是沒有猶豫，顧念兮定聲回到。
她這話一落音，男人和厲母的視線全都看了過來。
“為什麼？你剛才還說你不喜歡她的。”男人眼神頗為好奇。
“這已經是第二個問題。”顧念兮並沒有回答她的打算，直接拿起手槍再開了一槍。
依舊是空槍。
“你複仇的對象是誰？”顧念兮沉聲。
“整個厲家！”
果然，這個男人的目標就是厲家。
“你到底是什麼人？我們厲家跟你有什麼仇？你為什麼要害我們？”一旁的厲母聽到他這話終於是有點坐不住了，揚聲問了一句。
“怎麼？你也想要跟我玩遊戲嗎？”男人幽幽的看了她一眼。
“到你了。”然而還沒等厲母開口，顧念兮就已經先出山聲了。
很明顯，她並不想厲母摻和到這件事情中來。
“好。”男人收回視線，再次瞄準那個屬相。
運氣好，依然空槍。
“為什麼？”男人接著上一個問題。
“因為她不能死。”縱使她不喜歡厲母，但隻要她是厲北辰的母親，她就不能讓她死。
聽完顧念兮的回答，厲北辰那份好奇顯然是沒有被填滿。
顧念兮顯然是不會顧顧及這麼多，他能夠跟她玩把戲，她自然也可以！
手槍再次回到顧念兮的手裏，兩人都已經互相問了好幾個問題了，概率也越來越高。
顧念兮拿著手槍的手也不由的緊了些，好的老天爺對她還算是偏愛，這一槍依舊是空氣。
“你打算怎麼複仇？”顧念兮緊緊的盯著那個男人的眼睛。
“毀滅！把他們所有的一切都毀滅！”男人回答的沒有絲毫猶豫。
聽完他這話，顧念兮眼底的情緒不由得變得有些複雜。
他這話絕對不隻是說說而已，他是真的會徹底毀掉整個厲家。
他到底跟厲家有什麼深仇大恨？
顧念兮這邊還在思索，房間裏卻突然響起一陣劇烈的槍聲。
那個一直替男人擋子彈的屬下好運氣終於是用完了，槍聲落下後，身子也豁然倒了下去。
“啊！”一旁的厲母看到這個畫麵當即尖叫出聲，連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慌忙的退到了角落裏，一張臉上滿是驚恐。
“你今天的運氣不錯，遊戲結束了。”男人卻一點反應都沒有，慢悠悠的放下了手槍。
而站在另外一邊的幾個男人麵無表情的上前，直接把那具屍體給拖了下去。
“好了，遊戲結束了，你們繼續用餐吧。”男人說完後便拄著拐杖起身，那風輕雲淡的模樣好像剛剛結束掉一條生命的人並不是他。
顧念兮站在原地，一直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入口，身子這才鬆懈了下，心跳的越來越快。
顧念兮的視線落在地板上那灘暗色的血跡上，眼底多了幾份明明滅滅的幽光。
“那槍裏麵真的有子彈……”厲母聲音顫抖得厲害。
顧念兮慢慢的收回視線，垂在身側的指尖不由得顫了顫。
她剛才也以為……那槍裏是沒有子彈的。
現在看來，那男人剛才的話沒有說錯，她今天的運氣確實很好。
“那個瘋子到底想要幹什麼？他剛剛……殺了一個人，而且……而且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他到底是什麼人？”厲母顯然是被嚇的不輕，估計她活到現在也是第一次看到這種場麵。
“你好好想一想，厲家有沒有什麼仇人是可以跟這個男人對上號的。”顧念兮穩定住心底翻湧的情緒，扭頭看了一眼牆角的厲母。
“要說有仇人，應該也是商業上的一些對手，可是我從來都不過問公司的事情，對這些根本就不懂。”厲母搖頭。
“你再好好想一想，伯父有沒有跟你提過什麼？”顧念兮想要盡快確定這個男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