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厲北辰回到酒店後,直接打了個電話給厲景亢。
“大哥?”厲景亢正在哄孩子和牛奶,看到厲北辰的電話,當即接通後,摁了免提。
“幫我查一個人的。”厲北辰直接進入主題。
“人?什麼人啊?”厲景亢的視線一直都落在自家女兒的身上,那愛意都快要從眼睛裏溢出來了。
守在一邊的秦寶兒看到他這個樣子,真的是無奈了。
自從女兒出生以後,這家夥就徹底的成為了一個女兒奴,連她這個老婆都看不見了。
“基本資料我已經發到你郵箱了,要越詳細越好,今天晚上我就要要。”
“什麼?今天晚上?這麼著急?”聽到厲北辰這話,厲景亢總算是分神看了一眼手機。
“嗯。”
“是什麼人啊?”厲景亢拿起手機。
“盛子宴的妹妹。”
盛子宴的妹妹?
他大哥好好的要查盛子宴的妹妹幹什麼?
掛完電話以後,厲景亢讓秦寶兒扶著奶瓶,隨後打開了郵箱。
隻是當他看到裏麵的那張照片後,當即喊了一句:“臥槽!”
正在喝奶的孩子聽到這聲音當即嚇了一跳,睜著圓鼓鼓的眼睛,連奶都不喝了。
“你幹什麼?都嚇到孩子了。”秦寶兒瞪了他一眼。
“該不會是我眼花了吧?”厲景亢還有點不相信自己看到的。
“什麼東西啊?”秦寶兒好奇的探頭看了一眼。
“臥槽,臥槽,臥槽!!!”秦寶兒看清那照片後,連連喊了好幾句的臥槽。
連帶奶壺都被帶出來了,孩子還被濺了一臉的奶,瞪著一雙大眼睛,更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不過現在秦寶兒也沒有時間去給她擦臉了,一把搶過了厲景亢的手機,好好的打量了一番那上麵的照片。
“天啊,這個是念兮嗎?大哥找到念兮了?念兮她沒死啊!”秦寶兒喃聲。
“可是她不叫念兮。”厲景亢也是到這個時候才回過神來,緩聲解釋了一句。
被他這麼一提醒,秦寶兒才看到上麵的資料介紹。
“盛思語?誰啊?”秦寶兒蹙眉。
“大哥說是盛子宴的妹妹,我就是我大哥怎麼要的這麼急,如果這個真的是大嫂的話,那麼我們家就真的要解放了!你先照顧著孩子,我去查一查這個人。”厲景亢當即爬了起來。
“嗯,好。”秦寶兒點了點頭。
厲景亢說完就直接朝著書房走去。
一時間,房間裏的就隻剩下秦寶兒和孩子兩人。
也是這個時候,秦寶兒才發現孩子臉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濺了好多奶,當即抽出紙巾給她擦了擦,那動作輕柔的緊。
“寶寶,對不起啊,媽媽剛才不是故意的,不過你知不知道媽媽剛才為什麼那麼激動?因為你大伯找到你大伯母了,這樣一來,你大伯就不會整天都冷著一張臉,你小天哥哥也不會不開心,你爺爺奶奶也就不會因為擔心他們而難過,這樣,我們一家人就都能開開心心的了!”
要知道這一年以來,厲家的氣氛實在是有點壓抑,厲北辰就好像個沒有靈魂的提線木偶,小天也沒有之前的活潑可愛。
還好她生了個小公主,讓家裏的氣氛稍微緩和了一點,不然這個家實在是沒辦法待下去了。
“寶寶,你一定要讓你大伯把你大伯母給帶回來。”秦寶兒輕輕搖了搖嬰兒床,哄著她睡覺。
然而厲景亢的動用了所有的關係,把盛思語所有的資料都翻了個遍,發現這人壓根就不是她大嫂啊。
雖然長的很像,可人生經曆完全不一樣。
厲景亢看著麵前的調查結果,遲疑了好一會,還是給他哥發了過去。
他坐在電腦前等了好一會都不見厲北辰打電話過來,最後實在是忍不住了,自己打了個電話過去。
“大哥,資料你收到了沒有?”電話一通,厲景亢就開門見山的問道。
“嗯。”
“大哥,你……沒事吧?”厲景亢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剛才他實在是有點被那張照片給嚇到了,所以才覺得他大哥找到他大嫂了。
可一年前,他大嫂明明就已經死了,還是他親自陪同一起火化的。
死人怎麼可能還會複活呢?
“嗯。”厲北辰也沒多話,淡淡的應了一句。
厲景亢張了張嘴,想要安慰一下,可是一開口又不知道要說什麼好,最後隻能緩聲:“大哥,都已經一年了,你該接受這個事實了,大嫂她……真的回不來了。”
“……”
電話那邊很久都沒有回應,過了好一會,電話得就掛斷了。
看著已經恢複成菜單的手機,厲景亢抹了把臉。
這種忽然給人一點希望,然後又徹底的捏碎,這對於等待許久的人來說,實在是太殘忍了一點。
他大哥現在一定很難過吧。
……
第二天。
盛思語醒來的時候,太陽都已經升的老高了。
可她卻好像還是沒睡醒一樣,一臉疲憊的打著哈欠從樓上走了下來。
“小姐,你總算是行了,裴少爺已經等你很久了。”傭人看到盛思語下來,當即上前。
“裴梓溟?他已經來了嗎?”
“嗯。”
聽到這話,盛思語下樓的速度都快了一點,隻不過她走的太急了一點,在最後幾個台階的時候,不小心踩到了鞋子,整個人都往前一撲。
我去,這下要摔死了!
盛思語當即捂住了自己的臉,可意料之中的痛楚並沒有傳來,反而是跌進了一個寬闊的懷抱。
“你怎麼還是這麼毛毛躁躁的?”頭頂響起一道無奈的聲音。
盛思語一抬頭就對上了裴梓溟那雙帶著些許無奈的眼睛。
“我這不是聽到你在這裏急的嘛。”盛思語當即從他的懷裏退了出來。
“所以這件事是怪我嗎?”裴梓溟低頭看她。
“當然怪你啊。”盛思語說的一臉理所當然。
“你啊。”裴梓溟無奈的搖了搖頭。
“對了,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你的事情都處理完了?”盛思語挽住了裴梓溟的手臂,仰著頭問道。
“嗯,從現在開始到婚禮後,我都能夠陪著你了。”裴梓溟點頭。
說到婚禮,盛思語的神情又有點變臉。
“你的臉色怎麼這麼差?是生病了嗎?”裴梓溟似乎是沒有意識到她的一樣,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