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秦父就把秦寶兒從屋裏拖了出來,直接將她塞進了車,然後去了醫院。
“爸,我求求你了,你不要把這個孩子拿掉好不好?我以後一定聽你的話,我再也不任性了,也不胡作非為,更不會整天去追著厲霆風跑了。你不是想要讓我去學工商管理嗎?隻要你讓我留下這個孩子,我明天就去學校申請換院!”秦寶兒一直央求道。
“這件事情沒有商量的餘地。”看著秦寶兒那通紅的眼睛,秦父也有點心軟,但仍舊是沒有鬆口。
秦寶兒現在還小,不知道她現在的選擇意味著什麼,如果她留下了這個孩子,那麼就意味著她的下半生會經曆許多艱難困苦。
“爸,我求求你。”秦寶兒不死心的抓著秦父的手。
可是車子已經停在了醫院門口,秦父昨天晚上就已經跟醫院打過招呼了,這個時候醫院這邊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秦寶兒一到,就可以立馬帶她去手術室。
“爸,你從小到大都是最疼我的,我說什麼你都會答應,這一次就算我求你了,你要是真的覺得我給你丟臉,我可以從秦家出去,以後再也不回來,也不會給你和媽媽丟臉,隻要你不要讓我拿掉這個孩子。”秦寶兒都快要給秦父跪下去了。
看著麵前苦苦哀求的秦寶兒,秦父的眼底有點泛酸。
他的女兒一向都是青春飛揚的,哪裏這麼低聲下氣的求過人。
可是身為一個父親,他必須要為她的後半輩子著想。
“寶兒,你不要怪爸爸,爸爸也是為了你好。”秦父一點點把手從秦寶兒的手裏抽了出來。
“把她給我帶進去。”秦父吩咐了一句說在一側的醫生。
“是!”醫生當即點頭,推著顧念兮就準備進手術室。
“不要,爸,不要啊!媽媽,救救我,救救我……”秦寶兒接斯底裏的向秦母求助。
秦母動了動嘴,可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轉過身去,默默的擦眼淚。
……
而這邊,顧念兮正在機場苦等。
等到她看到那兩個熟悉的身影出來後,立馬迎了上去。
“現在情況怎麼樣了?寶兒呢?她現在在哪裏?”厲景亢立馬上前詢問情況,臉上夾雜著一絲著急。
“我剛剛打探到消息,當然被她爸媽帶去醫院了,我們現在趕緊過去,希望還能來得及。”顧念兮開口。
醫院?
一聽到這兩個字,厲景亢的臉色當即一變,隨後直接衝了出去。
“喂,你慢點,車鑰匙還在我這裏呢。”顧念兮揚聲喊了一句。
“快點!再快點!”車上,厲景亢一直都在不停的催促,雙手不安的交叉著。
“二少,我這已經很快了,要是再快一點,車子都要飛起來了!”陸啟開口。
“那你就飛起來了!”厲景亢定聲。
“……”
陸啟覺得這個時候她還是不要說話比較好。
在陸啟一路的狂飆,用最短的時間趕到了醫院。
車子還沒停穩,厲景亢就直接打開車門跳了下去。
“你小心點。”看著他這個樣子,顧念兮立馬出聲提醒了一句。
平時看習慣了厲景亢吊兒郎當的樣子,乍一看他這幅模樣,還真是有點不太習慣。
厲景亢問到了病房,隨後直接匆忙的趕了過去。
可是當他推開門,隻看到秦寶兒穿著一身病服,紅著眼睛,一臉虛弱的坐靠在床頭。
厲景亢垂在身側的時候不由的緊了些,連帶著喉嚨都有點發緊,隨後慢慢的走了過去。
“景亢?你怎麼來了?”秦母看到厲景亢,臉上劃過一抹詫異。
“對不起!”厲景亢去衝她深深彎了一個腰。
“你……你這是幹什麼?”秦母被他這舉動給驚到了,不由得站了起來。
然而厲景亢卻沒有解釋太多,而是直接走到了秦寶兒的麵前,嘶啞著聲音說道。
“對不起,我來晚了……”
“你……寶兒肚子裏的孩子該不會是你的吧?”聽到厲景亢這話,秦母不由得瞪大的眼睛。
“疼不疼?”厲景亢啞著嗓子問道,可是還沒等秦寶兒開口,又自言自語,“你這麼怕疼,小時候割破個手指都要哭上個大半天,這次肯定特別的疼……”
“你……”看著厲景亢這個樣子,秦寶兒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我不是故意不跟你聯係的,我是……我是怕你不想見我,我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對不起,你要打要罵都可以,甚至殺了我都沒問題!”厲景亢一臉認真的看著秦寶兒。
秦寶兒被他這一番話說的有點愣住了,要知道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個樣子的厲景亢。
以前他總是處處跟她作對,不管什麼事都喜歡跟她對著來,還是第一次在她麵前服軟。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秦寶兒過了好一會才回過神,喃聲問了一句。
“你們怎麼都在這裏?”秦父從外麵回來,看到病房裏圍了一大堆的人,皺著眉頭詢問了一句。
“秦叔叔,請你把寶兒嫁給我!”厲景亢起身,直接衝秦父鞠了個躬。
“你說什麼?”秦父有那麼一瞬間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現問題了。
“秦叔叔,寶兒的孩子是我的,是我沒有保護好她,但是我發誓,這是我最後一次讓她受過傷害,以後我一定會疼她愛她憐她,把她寵成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公主。”厲景亢這一番話說得十分的認真。
“等等,你剛剛說什麼?寶兒的孩子是你的?”秦父抓到了一個重點。
“是!”厲景亢應聲。
看著他點頭,秦父轉身抄起一旁的棍子,狠狠打了厲景亢好幾下。
厲景亢也不躲不讓,就站在原地讓他打。
“老爺,別把人給打壞了!”秦母立馬出聲勸解。
被秦母攔下來的秦父,胸口一起一伏的,狠狠的瞪著厲景亢。
“她還那麼小,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而且,又為什麼要留她一個人麵對這些事?”
“對不起!”厲景亢的聲音有點澀啞,但是他現在唯一能夠說的也就隻有這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