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北辰看了安念兮半響,確定她不是在推辭後,這才點了點頭。
“回去小心點。”安念兮彎腰看了一眼車內的厲北辰。
“嗯。”
叮囑完後,安念兮轉身進了酒店。
厲北辰看了一眼駕駛座,最後下車繞了過去。
當他坐到駕駛座上,摸著安念兮剛才摸過的方向盤,上麵似乎還殘留著她的溫度。
想著她剛才坐在這裏神采奕奕的樣子,眸光微閃,隨後給厲景亢打了電話。
“哥,聽說我的車子到了,是你給我送過來,還是我自己過去拿?”電話一接通,厲景亢就直接進入主題。
畢竟他盼這輛車子已經盼了很長一段時間了。
“車子暫時留在我這裏。”厲北辰薄唇啟唇。
“什麼?”電話那邊當即傳來厲景亢高八度的喊聲。
厲北辰卻沒有再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直接驅車離開。
“哥,你之前不是都不喜歡這種類型的車嗎?”厲景亢回過神後,當即軟語相勸。
“那是以前。”
“哥,作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你要從一而終啊!怎麼能說變就變呢?”厲景亢痛心疾首。
“買車的錢是我付的。”厲北辰一句話就把厲景亢堵的說不出話來。
“……”
“哥,我最近應該都沒犯什麼錯吧?你就是想要是罰我也該換個辦法,你不能拿我‘老婆’在懲罰我呀。”厲景亢都快哭出來了。
厲北辰卻懶得聽他哭訴,直接掛斷了電話。
“喂?哥?哥?!”厲景亢連續喊了好幾次電話那邊都沒有反應,再打過去就顯示無法接通。
嗷嗚!
厲景亢直接以頭撞牆,他躲過了那麼多如狼似虎的競爭對手,沒想到竟然敗在他大哥手裏!
實在是太失策了!
可是他大哥出門一向都不這麼高調的,怎麼這次突然要把車子留下?
這中間一定有什麼事情!
厲景亢轉了轉眸子,當即拿著鑰匙出了門。
……
安念兮走進酒店,臉上的神情更是繃不住,稍稍停下了步子,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右腳,把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了左腳,好讓那股刺痛能夠緩解些。
果然任性都是要付出代價的啊!
安念兮欲哭無淚,休息了好一會,這才慢慢的走向電梯。
回到房間後,安念兮泡了個腳,再噴了點藥,這才上床休息。
第二天早上,安念兮是被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給吵醒了。
“喂?”安念兮昨天腳痛的厲害,一晚上都沒休息好,直到天際泛白才沉沉睡去,這會連眼睛都睜不開。
“你在哪裏?”手機那邊傳來裴梓溟低沉的聲音。
“酒店啊,有什麼事?沒事我就掛了。”安念兮現在困的厲害。
“在你之前住的酒店?”裴梓溟詢問。
“是啊。”
“一個人?”
“不然呢?你到底有什麼事?沒事就不要打擾我睡覺。”安念兮說完就準備掛電話。
“你上次讓我幫你查的事情我已經有點眉目了。”然而裴梓溟忽然開口。
“真的?”一聽她這話,安念兮當即睜開了眼睛。
上次她拜托裴梓溟給她查一下她媽媽有我的事情。
“嗯,你媽的那些東西大部分都被賣掉了,我找到了你說的那款紅寶石的胸針。”裴梓溟解釋。
“在哪裏?”安念兮急切的追問。
那款紅寶石胸針是她媽媽生前最喜歡的,很多次她都看到她媽媽拿著那枚胸針出神。
“在一個拍賣會上,它是拍品。”
“你把拍賣會的資料發到我手機上。”
“已經發到你郵箱了。”
“好!”安念兮當即掀開被子下床,打開了電腦。
但她看到郵箱裏的內容,眼底的情緒漸深。
這就是她媽媽的那枚胸針!
“拍賣會在今天晚上,入場券我已經給你弄到了,到時候我陪你一起過去。”裴梓溟開口。
“謝謝!”安念兮紅唇微啟。
“你以為小爺是為了你一句謝謝才這麼賣力的嗎?”裴梓溟揚聲。
“我知道說謝謝有點太單薄,但這枚胸針對我很重要。”安念兮的視線一直都落在電腦屏幕上。
“我知道,你想好好休息吧,晚上我過去接你。”聽著她語氣裏的那一份低沉,裴梓溟也沒再說什麼,隻緩聲交代了一句。
“嗯。”安念兮應了一聲。
“其他的東西還在幫你找,隻不過可能還需要一點時間。”
“沒事,我總會找到的。”安念兮也知道這樣找起來有點大海撈針。
不過能找到多少是多少。
“嗯,去休息吧。”裴梓溟開口。
“好。”
雖然說是休息,可安念兮這個時候哪裏還睡得著。
她看了一下這一枚胸針的起拍價,要五百萬!
她現在手上的錢,連個起拍價都不夠。
安念兮查了一下資料,隨後收拾了一下,匆匆出門。
這個時間還有點早,街上並沒有什麼人。
安念兮攔了輛的士,打開車門卻發現裏麵還有一個人。
眉頭蹙了下,正準備關上車門,那人卻忽然一把扣住了她的手,直接把她拉進了車裏。
安念兮反應過來後就想要掙開他的手,可是車內空間太小,壓根就施展不開。
而且她的腳還傷著,限製了她的動作。
那男人找準機會,直接用泡了迷藥的毛巾捂住了安念兮的口鼻。
意識一點點飄散,掙紮的動作也漸漸停了下來。
一直到安念兮徹底暈過去後,男人才鬆開了她。
“媽的,這臭娘們力氣還真大。”男人罵罵咧咧。
安念兮剛才掙紮的時候,給了他兩嘴巴子,脖子上也被她抓出幾道痕跡,現在正殷殷的往外冒血。
“等會一定要讓那人加錢。”男人定聲。
“你先處理一下傷口吧。”前麵的司機丟給男人記得創口貼。
男人脫掉外套擋住了安念兮的身子,隨後一路朝著碼頭的方向開去。
安念兮醒過來的時候隻覺得頭刺痛的厲害,撐著身子想要站起來,卻發現手腳都被人給綁住了。
昏迷前的記憶豁然湧了上來,有人迷暈了她?
那個男人是什麼人?
是純粹的搶劫,還是受人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