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安芸菲思緒百轉,想著會不會是安念兮在騙她。
畢竟昨天晚上她可是親耳聽到她爸爸在打電話的,應該不可能出錯。
“安芸菲,你不會以為我我什麼都沒準備,就該把公司的地址選在安氏對麵吧?”安念兮冷笑。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安芸菲的語氣頓時沉了下來。
“我的意思是當年我留下來的手稿,你應該已經用的差不多了吧?”安念兮語氣雖輕,聽著安芸菲的耳裏卻像是一記重擊。
“你……”安芸菲拿著手機的手不由緊了些。
“安芸菲,我以前不跟你計較是因為我懶得跟你爭,但是現在,從我這裏拿走多少,我就會加倍拿回來!”安念兮語氣定定。
“你敢!”聽到她這話,安芸菲咬牙切齒。
“你可以看看我到底敢不敢,記得抽時間過來參加我工作室的開業典禮。”安念兮淺笑了一聲,隨後直接掛斷了電話。
“安念兮!”看著已經恢複成菜單的手機,安芸菲直接砸了出去,手機頓時碎成兩半。
安念兮,你休想從我手上奪走任何東西!
不管是設計才華的榮耀,還是安家大小姐的身份,都隻能是她的!
安芸菲垂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眼底劃過一絲狠毒。
安念兮,這是你逼我的!
……
安念兮掛完電話後,心情十分舒暢。
想必安芸菲現在已經氣得摔手機了,雖然看不到現場有點遺憾,不過這樣也夠了。
解決掉租賃合同的事情,接下來的裝修就變得順利得多,原本房子就已經裝修的差不多了,安念兮不過是局部改了一點小東西,才不過半天的時間就弄的差不多了。
安念兮接到裴梓溟電話的時候,正在給工人結算工錢。
“你那邊怎麼樣了?事情都處理好了嗎?”電話那邊裴梓溟的聲音顯得有點悠遠,應該是戴著耳機。
“差不多了。”安念兮一手拿著電話,一手算錢。
“那你準備一下。”
“準備什麼?”安念兮疑惑。
“你不用吃飯了嗎?”
“啊,你不說我倒是沒想起來,今天一天都沒吃東西了。”安念兮開口。
早上一直都在處理租賃合同的事,下午又在弄裝修,完全就忘記吃飯這回事兒了。
“我就知道,你等我一下,我大概十分鍾後到。”裴梓溟很清楚她一認真做事就容易廢寢忘食的習慣,所以才挑這個時間給她打電話。
“好,那我等你。”安念兮應了一聲。
剛好合同也準備的差不多了,正好趁著這次機會給他。
十分鍾後,裴梓溟準時趕到。
可安念兮從樓上下來後,卻發現大門口停了一輛招搖無比的豪車。
大紅的法拉利敞篷超跑,狂炫酷炸,簡直就是泡妞的利器。
而裴梓溟就懶散的倚靠在車前,豪車,美男,頓時引的路過的少女春心泛濫。
安念兮一出門,眼睛就冒光,直接撲了過去。
裴梓溟張開雙手,正準備跟她來一個深情的擁抱,安念兮卻完全無視了他,繞著麵前的超跑來回轉了好幾個圈。
“臥槽,裴梓溟,你什麼時候把它弄到手了?我記得國內明明還沒有上市啊。”安念兮驚呼。
要說除了設計之外,安念兮還有什麼感興趣的,跑車算是首當其衝了。
塞車圈還是裴梓溟帶她入門,後麵就一發不可收拾,車技甚至都快要趕超裴梓溟了。
不過因為後麵的一次意外,她這一輩子都不能再碰賽車了。
“小爺是什麼人?弄輛車還不簡單?”裴梓溟默默的收回手,白了安念兮一眼。
在這女人眼裏,他連輛車都不如?
“簡直是太壕無人性了!”安念兮越看越喜歡,隨後直接衝裴梓溟伸出手,“車鑰匙呢?”
“我開過來就是讓你過過眼癮,不要忘記醫生之前叮囑過你的話,以後都不能再開車。”裴梓溟定聲。
“我就在市區轉轉,不會有事的,而且你不是還在我身邊嗎。”安念兮看著實在是手癢。
“你就坐進去摸摸方向盤吧。”在這一點上,裴梓溟的立場十分堅持。
“小氣。”安念兮嘟囔了一句,還是坐到了駕駛座上。
一坐到位置上,安念兮就覺得渾身的血液都有點沸騰。
不愧是最新打造的精品,每一個設計都完美到讓安念兮為之怒讚。
看著她這麼興奮的模樣,裴梓溟眼裏多了幾分暗光,忽然開口:“有沒有後悔?”
“後悔什麼?”安念兮正在觀察車子的性能,壓根就沒注意裴梓溟的神情。
“如果當年你不是為了救我,也不會再也碰不了賽車。”裴梓溟的聲音帶著一絲嘶啞。
聽到他這話,安念兮才抬頭看了他一眼:“你說什麼傻話呢?我又沒有缺胳膊少腿,最多是開不了賽車,這又不是什麼多大的損失。”
聽著安念兮這輕鬆的語氣,裴梓溟心底湧上一抹難言的異樣,視線一直都盯著麵前神情靈動的女人。
當年他年少輕狂,什麼都不怕,開車也就圖一個爽字。
有一次他答應了一個賽車賭局,為了贏他抄了一條小道,但是圖中刹車卻突然失靈,眼看就要衝進懸崖了,是安念兮忽然追上來撞開了他的車子。
他不過是受了一點小傷,但是安念兮的腳卻差點廢掉。
雖然後麵通過治療恢複的和常人無異,但是每到陰雨天氣就會隱隱作痛,而且也不能再開車。
事後安念兮沒有埋怨過他一句,甚至還笑著安慰他。
可能她不知道,就是在那一刻起,他發誓,這一輩子都不會讓她再受到一絲傷害!
雖然她自己可能壓根就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但是他會記得!
“好了,幹癮也過了,駕駛座讓給你。”安念兮完全不知道裴梓溟這一刻的心情,說完就從駕駛座上跨了出來。
“你要是喜歡,以後小爺每天接你上下班。”裴梓溟的神情也已經恢複成了往常吊兒郎當的模樣。
“還是免了,每次你獻殷勤我總會倒黴。”安念兮當即拒絕。
“哪有每次?”裴梓溟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