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病床上,蘇小汐依然在昏睡。
厲夜霆坐在一旁,那雙深沉幽邃的黑眸瞬也不瞬的看著她。
她原本柔嫩的紅唇都帶著脆弱的蒼白,一身淺白的病號服,讓她此刻安靜的像一個純潔的睡美人。
淩風走進來時就看到少爺這幅專注的模樣。
他低低的歎了一口氣:“少爺,按照你的吩咐,除了您和相關的幾個人之外,沒有告訴厲首長和其他人小姐的事情,林瑤瑤小姐也答應保密。”
頓了頓,淩風又道:“現在厲首長知道了二少爺和林小姐的事情,心情不錯,正興匆匆的去找林董,可能暫時不會起什麼疑心。”
厲夜霆的眸光沒有離開床上的小人,隻是微微頷首。
淩風似乎帶著遲疑,不過還是拿出了手機,緩聲開口道:“另外,我去調查那個跆拳道教練的情況時,在監控視頻裏發現了一個人的身影。”
厲夜霆擰眉轉頭,看著淩風遞過來那個視頻截屏。
“雖然帶著墨鏡,但是按照身材和裝扮來看,很像是時微安小姐。”淩風緩緩開口。
厲夜霆的眸光驟然變得異常冰冷。
淩風繼續道:“但是也隻能找到時小姐這個截屏,其他的並沒有任何依據證明時小姐跟那個教練的接觸,所以……”
淩風沒有說下去,但是他自己也知道,想要針對少夫人的人,目前也就是時微安和那個蘇菲兒最有嫌疑。
但是偏偏,這位時小姐做事相當謹慎,不會留下任何一絲的嫌疑和蛛絲馬跡。
厲夜霆沒有說話,淩風不安的站在一側,卻能清楚的感覺到空氣多了一股寒意。
就在淩風想著要不要退下時,厲夜霆突然開口道:“時氏跟ME有一場聯合晚宴,在今晚是嗎?”
淩風點頭道:“是這樣,但是少爺您之前說不參加這個晚宴。”
不僅如此,可能這一場的晚宴結束,時家跟ME的合作也會劃上句號。
厲夜霆一雙銳利的鷹眸凜然,他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冷意:“不,今晚我親自參加。”
淩風微微一怔,不過還是很快的應答:“好的,少爺。”
……
當時微安在私人別墅知道厲夜霆要參加本次晚宴時,臉上的表情變得又驚又喜。
她本來還以為這次厲夜霆會懷疑自己,那個教練在事情結束之後好像已經攜款逃跑,沒有任何蹤影。
而蘇小汐那裏,她也得不到任何消息,並不知道那個教練到底得沒得手。
現在ME的種種跡象也好像要跟時氏斷絕合作的意思,但是沒想到傳來消息厲夜霆要親自參加宴會。
這讓時微安不由的開始雀躍起來。
一定是教練得手了是不是?
現在的蘇小汐肯定是個殘花敗柳,被人玩過的貨色,所以夜霆對她已經嫌棄和厭惡了。
他一定是明白了,自己才是她最合適的另一半,所以才會親自出席。
一定是這樣。
時微安笑的格外的得意和欣喜,她招手立刻喚來了管家:“給我找那個叫艾莉的造型師來,就是為奧斯卡影後打造造型的那一個,我要盛裝出席今晚的晚宴。”
頓了頓,時微安又滿是欣喜的補充道:“還有,把今年的巴黎時裝周的最新款,並且最高端的設計服給我送過來,我要認真挑選一件適合今晚穿的禮服。”
管家聽從命令下去了,時微安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笑的愈發得意。
……
本場的晚宴在ME旗下的高端酒店舉行,整個現場都停著頂級的豪車以及衣香鬢影的貴客。
時微安僅僅是一出現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她穿著鑲著蕾絲金邊的華貴晚禮服,點點鑽石襯托在裙擺,看起來熠熠生輝,她剛好露出的膝腿白皙的則更讓人浮想聯翩。
那張精致豔麗的臉上,點著粉色的朱唇,無懈可擊的微笑和五官,無疑是整個晚宴奪人眼球的焦點。
時微安笑的怡然,身邊的助理低聲說著厲總已經在晚宴的大廳裏。
時微安壓抑著內心的激動,款款的走進去,當看到坐在那裏的一個矜貴冷傲的男人身影時,她的目光就在也移不開了。
厲夜霆坐在絳紫色的高端沙發上,身後畢恭畢敬的站著淩風。
他身穿一襲純手工的黑色西裝,看起來更加顯得身形挺拔養眼,長腿筆直,誘人犯罪。
哪怕僅僅是坐在那裏,都讓身邊所有的一切都黯然失色,似乎整個世界,隻有他才配得上是中心的焦點人物。
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慵懶疏離,那雙如同星辰一樣的深邃雙眸懶懶的掃過晚宴現場,似乎卻一切都沒有太多的興趣。
然而,所有人的焦點幾乎都在他的身上。
時微安笑顏如花的走過去,笑的溫婉柔媚:“夜霆,你來了?”
淩風帶著有禮的微笑打招呼:“時小姐好。”
厲夜霆沒有動,坐在那裏抬眼看了時微安一眼,然後緩緩道:“嗯。”
僅僅這一個字就足夠讓時微安驚喜若狂。
她本來以為經過了上次在醫院裏的事情之後,厲夜霆已經對她徹底失望了,沒想到現在竟然會理她,甚至似乎並不排斥她。
時微安壓抑著心裏的激動,走過去,在他身邊落座。
妖嬈的身影拖著晚禮服在絳紫色的沙發坐下來,看起來十分美豔,時微安心裏是緊張的,她不安的不斷看著厲夜霆。
然而厲夜霆眉眼清冷的眸光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依然淡淡疏離。
可是他卻沒有開口讓她走。
時微安本來緊張的手心都出了汗,到了現在也完全的放心了下來。
她抬眸看著厲夜霆那張令她魂牽夢縈的俊臉,哪怕是他淺淺的揚一下眉都讓人心醉神迷。
她按捺心裏的狂喜,厲夜霆的這個轉變簡直出乎意外。
她甚至開始慶幸自己下手快狠準,讓人直接去玩殘那個小賤人蘇小汐。
現在那個小賤人已經完全是個破鞋,厲夜霆也終於看清楚了,到底誰才是更適合她的。
她重新又有了機會,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