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寒的這話一說出來,厲夜霆的身軀幾乎是石化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寒著臉盯著陌寒:“10個月?什麼病需要10個月來調養?陌寒,你還說你自己不是個庸醫?”
蘇小汐也覺得奇怪,閃動著明亮的瞳仁看著陌寒,她其實覺得自己身體已經完全好了,跟之前沒什麼兩樣,陌寒這麼一說,她怎麼感覺好像還挺嚴重似的?
陌寒看著眼前兩雙眼睛就這麼盯著自己,一個冷冽的冰寒,一個單純的無辜。
“……”他在心裏悵然的歎出一口氣,為了隱瞞這個事實,他感覺自己也是悲催的可憐。
現在蘇小汐的狀態是流產了,但是卻偏偏遇見了千萬分之一的可能性,胚胎沒有流幹淨,隻不過非常脆弱,本該夭折的孩子在她的腹中頑強的沒有死亡。
本來流產手術需要清宮,但是陌寒卻沒有,他想要博一個可能性,留下這個孩子。
但是顯而易見的是,困難度極高,流產的殘留物,很有可能會停止胚胎發育,子宮內膜也沒有完全恢複這個對於孩子的營養供給也是一個問題。
另外,就算經曆了重重辛苦,這個孩子生下來,因為脆弱也會遭遇很多的未知數。
他就是在強求,利用現在的高科技,利用自己畢生的醫術和經驗,傾盡一切,想要留住這個孩子。
因為厲夜霆。
這是他的第一個孩子,他不想讓他未來有遺憾。
也因為有變數,所以他現在不能透露一個字,生怕萬一留不住又是一次的絕望和傷心。
一邊在盡全力調養,一邊還得隱瞞著這兩個人,尤其是不安分的厲夜霆。
陌寒覺得這麼多年自己都沒這麼緊張過。
眼看著他們選擇出去旅行,為了孩子的萬無一失,他必須親自在場才會放心。
接下來這份緊張,還得維持將近10個月。
陌寒又深深的,無奈的歎出一口氣。
真的是自己選擇的路,跪著也要走完。
厲夜霆眯眸,看著陌寒又惆悵又歎氣的模樣,越來越覺得這男人說的10個月,完全就是故意的。
他是不是就是不想他跟蘇小汐有接觸?
陌寒抬頭,淡淡的對上厲夜霆的犀利的眼神:“厲少應該知道,這多年,我對你從來沒有說過謊。”
流產這件事情除外,但是當時,他也沒有說流產了,他沒吭聲。
厲夜霆眉頭皺起的像是要夾死一隻蚊子,照這麼說還真的要10個月禁欲?
別墅的客廳裏,男人的腳步帶著明顯的用力過猛。
蘇小汐跟在厲夜霆的身邊,紅唇抿起,忍笑。
厲夜霆現在渾身每個細胞透出不爽,氣勢十分凜冽,隻不過盡管如此,他走動時還是像一幅行走的貴族油畫。
蘇小汐的手被他牢牢握著,知道這男人是被10個月禁欲給刺激了。
到了臥室時,蘇小汐伸出小手,輕輕的捏了捏男人的大掌。
厲夜霆成功的停下來,轉頭看她,可是那個臉色看著就很垮。
蘇小汐一陣想笑,她把他推在了沙發上坐下,自己坐在他的腿上,圈著他的脖頸,紅唇輕輕的印在了男人緊皺的眉眼之上。
厲夜霆的身軀一頓。
等到蘇小汐退開時,厲夜霆的一雙黑瞳也變得迷魅了起來,灼灼的凝望著她。
蘇小汐紅著臉,可是唇邊的笑意暖暖的,澄澈的亮眼:“別生氣啦,大不了,接下來幾個月你要親親抱抱,我……我不拒絕你就是了……”
說到後來,她有些嬌羞的低下了小腦袋。
厲夜霆看著這個小模樣,一陣的莞爾,他歎出一口氣,抱著懷裏溫暖的身子:“傻瓜,你以為我真的是那種隻顧自己爽快的禽獸嗎?”
好像是這樣的咩,蘇小汐咬唇,在心裏低低的腹誹。
然後她整個人都被厲夜霆給用力的揉進懷裏,鼻尖全部都是男人清冽的氣息。
“隻要有你在我身邊,每天看到你的笑,聽見你說話,我就已經覺得足夠了!”厲夜霆的聲音縹緲輕柔,溫柔中帶著一種讓人耳根發麻的好聽。
蘇小汐安靜的埋在他的懷裏,覺得心裏都是洋溢著幸福的泡泡。
為了避免折磨他,蘇小汐自己去浴室洗澡,不要厲夜霆幫忙,因為知道每次一洗完澡,這男人全身上下的肌肉都繃的緊緊的,可想而知受到的折磨。
她穿著睡袍出來,厲夜霆在床上等她,溫柔的把她攬進懷裏。
睡覺前,厲夜霆打開了別墅房頂的全透明玻璃設計,整個夜景都在視線之內,兩人躺在床上就能看到聖彼得海島的璀璨星空。
星光點點,蘇小汐仰躺著,目光所及之處就是曠野浩瀚的夜空,美麗的不像是人間。
這種感覺讓人覺得幸福感爆棚,尤其是身邊還有一個聲音好聽磁性的像是頂級提琴音的男人。
他在她耳邊緩緩說著話,一句句的帶著天然的催眠功效。
蘇小汐很快就在他的懷裏睡著。
……
在這個別墅走廊盡頭的一個房間裏,夏疏影還在睡覺時就迷迷糊糊的聽到了一陣類似直升機的轟鳴聲。
她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翻個身,抱著被子又進入了沉沉的睡眠。
迷迷糊糊之間,她似乎被一陣輕微的動靜所影響。
慢慢的,自己的身上也緩緩的傳來一陣陣麻麻的觸感。
夏疏影嘟唇,睡的半醒不醒的,不滿的揮手:“走開,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蚊子,再碰我,明天把你們殺光光!”
耳邊似乎傳來男人悅耳的低笑。
然後夏疏影的身體上覆上了一陣明顯的沉重身軀,他的身上帶著薄荷香的味道,夏疏影睡夢裏還皺皺鼻翼,好好聞的味道,她老公身上也是這個味道。
白佑謙薄唇勾著邪妄笑意,看著這個睡夢裏的女人,不打算這麼快的叫醒她。
他還帶著些許微涼的手指輕柔的解開女人的睡袍腰帶,當接觸到她絲滑如雪的肌膚上,他的喉嚨瞬間發緊。
“唔唔,好冷。”夏疏影不滿的抗議。
白佑謙嗓音低啞:“很快就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