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我問你,淩越他人在哪裏?”
向歡和張副官趕到的時候,現場一片狼藉,和娘兩人不見了,而淩越也不見蹤影。
反倒是地上橫七豎八躺著好幾個光臂大漢,奄奄一息,在抻喚。
向張副官拎起一人衣領,“問你話!說話!”
那人被打得鼻青臉腫,腫著臉艱難睜開眼,“我……我不知道。”
“滾!”
張副官猛的一甩手,朝那人踹了一腳。
隨後軍用武裝車上陸陸續續下來幾百號人,把整個場地圍了個水泄不通,四處找人,可就是沒有找到淩越,還有和娘。
張副官從咖啡廳裏麵出來,神色有些怪異,一副想忍住笑的樣子,但是向歡一心想要找到淩越也沒在意那麼多。
“在裏麵?”
張副官輕咳一聲,垂眸搖了搖頭。
張副官勸向歡回去,“夫人,這麼晚了,我來守著這裏,我派人送您回去。”
“我怎麼回去?淩越人都沒有找到!”
張副官:“夫人,這是來接你之前叫我交給你保管的,他說,萬一哪天他上戰場不幸身亡,也好給你留點嫁妝,其實說當初他不是有意想要騙你的……”
見到那份文件,向歡的注意力全被那句‘不幸身亡’震驚,驀地神色嚴峻,嗬斥張副官:“誰叫你口出不遜!誰不幸身亡?他從敵軍那麼嚴密的防守都能逃出來,就兩個人他還對付不了?張副官!現在說這些沒用!我命令你馬上給我去找,就算把這附近的房子都給我拆了,你也必須給我找到他的人!”
向歡說完,臉色微紅,眸色冷寒,頗有幾分英氣。
張副官一怔,他一直以為夫人是柔柔弱弱的女大,一直沒有明白為什麼不娶門當戶對的夏家,反倒是有一天看設計比賽的時候,突然叫他去調查電視上其中一個參賽的,而讓他更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女最後竟然就成為了的夫人!
呀,該不會大人他早就深謀遠慮,看電視的時候,就看上人家了吧?然後其中曲曲折折把夫人騙到手?
怪不得現在夫人知道了要和大人鬧離婚,誰還沒能有點小情緒?
不得不說,咱大人這撩妹的技術是越來越高超,其他什麼都不說,管它三七二,先娶到手,再慢慢磨,這招實在是高!太高了!
咳。
不過要是夫人知道其實正躲在裏麵,故意不出來見她,兩人會不會鬧得更僵?
這又在唱哪出兒啊。
剛才他進去,見到剛要張口去通知外麵的夫人,被攔住,然後按照的話,一字不漏地在夫人麵前說了一通,他怎麼感覺夫人好像更加著急了呢?
唉,想不懂,不知道,男人心,海底針。
向歡說完話,邁步就要親自往裏麵搜查。
這還得了!進去不就發現了?
張副官趕緊攔著向歡,“夫人!之前說那份離婚協議……”
向歡急了,“離婚?我現在關心的不是這個,你馬上給我讓開!我要去親自去找他!”
“夫人!裏麵恐怕有埋伏,而且我們都找了這麼久了,他可能多半遭遇不測,夫人,回去簽了那份離婚協議,這樣您還可以找個更好的。不用守寡。”
張副官覺得自己說這話簡直就是找抽!
“你胡說什麼!”向歡甩開他的手,想要往裏麵走。
“是吩咐的,他說哪天他掛了,就叫我給您準備好離婚協議,然後給您找個好點的人家,免得為他守寡。”
張副官咬著牙,努力忍住不笑出來。
向歡被刺激得急了,生氣道:“有空為這些操心,他怎麼不想著好好活下來?這樣我就不會嫌棄他了!”
向歡心下一酸,這男人心裏究竟想些什麼啊!
張副官見有些眉頭,趕緊道:“可是……之前您不是一直在跟鬧離婚麼?我想肯定覺得您心裏恨他所以……”
“換做你難道沒點情緒,難道我和他離婚他就要這樣以身犯險嗎?誰他媽要他救!死淩越臭淩越!你要是出事了我永遠都不原諒你!”
向歡一想到找不到他的人,心裏發慌,急得眼眶紅紅的,淚水直打轉,就差落出來了。
整個人卻還是死扛著,不肯哭,執意要進去。
張副官最後問了一句,“那……要是真的沒事,夫人您還要跟他離婚嗎?”
向歡想都沒有想,“他都這樣了,為了我出事,我還跟他鬧離婚我還是人嗎?”
“哦?夫人此話當真?”
一個異常熟悉的嗓音從裏麵傳出來,向歡整個人一懵。
張副官聽了心裏樂嗬,原來遲遲不出來,就是在等這句話啊。
嘖嘖嘖,他就別在這裏杵著了。
趕緊溜了。
淩越身上的西裝外套不知道飛去哪裏了,隻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衫,皺巴巴的,沾染了汙漬血跡,整個人氣神倒是不錯,深瞳炯炯有神,五官依舊俊朗英氣!
那應該不是他的血。
向歡心裏一鬆。
但馬上反應過來不對,他既然沒事,為什麼遲遲不出來?又想起剛才張副官說的那些的話,然後死活不放她進去找,所以……張副官從一開始就知道淩越在這裏!
“騙子!又騙我!”看見他沒事,向歡眼眶直打轉的淚水滾滾而落。
淩越低笑,眉宇之間都是溫柔,走過來扣住她的腰,俯下頭問:“我剛才可聽清楚了,你說的不離婚。”
向歡頭貼在他心口,看他真的沒事,隻是受了點輕微的擦傷,想起剛才自己那麼激動,又是吼張副官又是急的,有些害羞,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我……我才沒有說……”
她紅著臉,咬住唇,死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