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周圍一片漆黑,分不清是晚上還是白天,伸手一摸,是牆。
蔣澤他們把她關了起來。
季雨臉色驀地暗了暗,哐當的響聲,門打開。
“老實交代你昨天說的話!”
幾個保鏢使勁一拽她,撲通一跪,一雙鋥亮的皮鞋!
她緩緩——
挺括的褲腿,一絲不亂的西裝,嚴謹禁欲,深邃的鷹眸泛著冷沉的光。
是易靖庭。
他終於肯見她了?
“易先生……我……”
易靖庭冷眼瞥了她一眼,示意旁邊的保鏢。
保鏢踢朝她踢了一腳,“快說!少廢話!”
季雨疼的尖叫。
易靖庭不耐煩站起身,雙手背後。
男人身形挺拔冷峻,冷酷。
“易先生的母親沒有死!”
深邃的鷹眸一晃,淡淡轉身——
噠噠噠的腳步聲朝她靠近,她終於引起了他的注意。
驀地下巴一陣尖銳的痛,帶著白手套的手緊緊捏住她的下巴,濃墨冷嚴的瞳孔,看得她心跳加劇。
易靖庭,即便是這樣的他,舉手投足之間也有讓女人為他傾倒的資本。
“不怕割舌頭?”
低沉的嗓音勾得她雙眼迷蒙,季雨咽了咽,雙膝往前靠,隔著白手套他的手,“易先生,我不會騙你,隻要你放過我……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她甘願匍匐在他的腳下,哪怕是做牛做馬。
她故意撥開了衣領,握緊易靖庭的手,帶著他的手往裏麵探。
易靖庭冷眼看著她的動作,快要觸及美好驀地收手,一聲清脆的耳光,打得季雨耳膜震顫。
“不知死活的東西!”
啪的一聲,一甩手套,打在她臉上。
季雨感覺到深深的挫敗,他真的對她沒有任何感覺麼?
易靖庭已經對她失望,起身,彈了彈褲腿的褶皺,“知道怎麼做?”
“是!Sir!”
季雨聽得迷糊,保鏢轉身向她靠近,“你們要幹什麼?”
“自然是做完剛才你沒有做完的事情。”
“給我滾!我是易老爺的女人,你們敢?”
“易老爺已經不要你了!”
衣服被大掌撕開……
第二天。
葉輕秋聽說了一條消息,季雨神失常被送進治療中心,整個人已經啞了,舌頭沒了。
葉輕秋有些納悶,好好的人,怎麼說瘋就瘋了?
淩家。
“,有人打來電話。”
淩雪起身,“你好請問……”
“季雨已經失敗。”
淩雪手驀地一緊,壓低聲音,“救也救不回來了?”
“昨天易靖庭派手下的人收拾了她一頓,我們跟蹤,發現她被送到了治療中心,神智不清楚,她連我都認不出來,更不要說您了。”
淩雪咬了咬牙,“好,我知道了。”
一個季雨,安插在易靖庭身邊的棋子,多好的一步棋,硬是被她自己給作死作沒了!
早知道當初她就不花費那麼多的力幫她整容,不成器的東西!
不過現在她也不用布棋,很快她就會成為穆家的少夫人,葉輕秋的不是嗎?
日後的日子,誰敢臉色看?
沒有成功打入易家,進入穆家也不錯。
淩雪勾了勾唇,給穆深打了一個電話。
“深哥,今晚我們出去吃個飯吧。”
……
“葉醫生還不走啊?在等你們家易先生?”
葉輕秋笑笑,並不否認。
奇怪,今天易靖庭怎麼遲到了?
往常來得的時候基本上都是碰上她準點下班。
“今天來晚了,我帶你出去吃頓飯。”
背後傳來他低沉的嗓音。
葉輕秋注意到他換了一身衣服,不是早上的那一套。
“你怎麼換衣服了?”
葉輕秋抬手整了整他的袖口,易靖庭她的手,神色自然,“髒了,自然就換了。”
“說吧,你要帶我去哪裏吃飯?”
“你想吃什麼?”
“牛排?”
“好。”
索菲亞牛排店。
“Sir,th your……”
原來這裏的服務員都是外國人。
易靖庭一口流利的英國倫敦腔,看來她不了解他的地方還多著。
“英語不錯哦!”
葉輕秋切了塊牛排,一含。
“謝謝夫人的誇獎。”
葉輕秋笑,朝他吐了吐舌,“你什麼時候去過英國,我怎麼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趁熱吃,冷了不好吃。”
“哦。”
她還以為易靖庭會跟她講講在英國的經曆呢。
看她嘴角沾了點油,易靖庭拿紙給她擦了擦。
剛放下手——
“輕秋,易先生,你們也在這裏吃?好巧。”
葉輕秋和易靖庭都淡淡回了句嗯。
淩雪看著這幅畫麵,心裏覺得有些氣,這葉輕秋什麼時候也學上易先生的腔調了?
仗著自己是易夫人了不起?
心裏雖然是這樣想,但是淩雪表麵功夫做得很到位,熱絡地拉住葉輕秋的手臂挨著坐下。
穆深隻好坐在了易靖庭的對麵,原本兩個人的晚餐硬是變成了四個人的茶話會。
葉輕秋看得出來易靖庭有些不高興有人打攪了晚餐,但是他難得收起了那張冰塊臉,可能是想著她哥穆深在這裏,不想讓她為難。
“要不……淩,我們回去了吧?現在天色也不早了。”
“輕秋,你太不夠意思了,你叫我淩?穆深,你看看你!”
說實話,穆深覺得自己叫她淩並沒有什麼錯,他和她現在沒有結婚。
其實他隻不過是不想承認自己心裏真的不喜歡她而已,既然娶不到自己心愛的女人,那麼,滿足家裏對他的期望,娶一個名門閨秀回來也未嚐不可,他隻是沒了心思再去糾結這些事。
穆深皺了皺眉,裝作沒有聽見。
易靖庭的眸色深了深,挽起葉輕秋的肩膀,率先發話,“今天太遲了,我們先走一步。”
“好,小妹你們注意安全,早點休息。”
這會兒他又聽見了?
剛才她叫他的時候怎麼就沒有聽見?
穆深一定是故意的。
淩雪心裏不滿,都怪剛才她沒有控製住自己,而且葉輕秋對她的態度也是模棱兩可,既沒有表現出和她特別的,也沒有表現出討厭她。
葉輕秋的心思和易靖庭的心思一樣,極難猜懂。
走出門之後,“易靖庭,你是不是不太高興?”
“嗯,我不喜歡有人打攪我們。”
“你吃飽了嗎?我們回家吃也是一樣的,不要不高興了。”
易靖庭笑,“傻女人你想些什麼,和你待在一起我怎麼會不高興,隻是秋兒,以後小心點。”
她知道他說的小心點是指淩雪。
“好,臣妾謹遵皇上聖諭!”
“實際的?”
媽呀,辣耳朵!
“我什麼都不知道!”
易靖庭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