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九章:我會等你出來。

男警官挑了挑眉頭,聽到了這句話,更覺得應該去查個究竟了。

孫守晗一邊走一邊在狂吼,使勁的想要往調頭衝到男警官那邊擋住他們的去路。但是卻架不住旁邊兩位人高馬大的警員的力量壓製!

孫守晗哪裏想要他那惡心的哥哥重見天日?恨不得跟他一起死!

後來,那幢別墅的地下室,就成為了這個別墅的特大新聞事件。

許多人聽了之後,無不聞風喪膽,談風色變。

也從來沒有人敢想,有人竟然把古代殘酷的刑法搬用到現實生活中的。

周楚此時和季琛正在看新聞。

周楚看到這條新聞之後,立馬想要吐出來。

季琛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又給她倒了一杯水漱口。

周楚平息下來之後說道:“幸好當時沒有讓燕塵去查,這樣的人心裏該有多黑暗呀!燕塵若是落入了他們的手裏,簡直無法想象”

季琛點頭稱是,心裏麵決定給這一次調查的人,全部都十倍薪資。

程宴此時正抱著燕塵在沙發上翻滾。

“你看看這樣的人,你也敢去查嗎?”程宴故意恐嚇道。

燕塵笑:“的確是比我之前遇見的人心要狠上許多,但是也不是沒見過這種人。”

程宴氣的胸口在此劇烈的起伏著,因而在燕塵的身上,也絲毫不留情的用力衝撞懲罰!

孫守晗落入法網,沈言也因為種種劣跡斑斑的事跡被帶入了警局。梁藝本來就在牢裏被拘禁著,此番也找到了他真正的罪名,偷盜公司的公共財物,賣給別的公司,這就是屬於商業犯罪了!

一切的事情塵埃落定之後,一直沒有露麵的章程才趕到了警局裏麵。

梁藝看著西裝革履卻有些形容憔悴的男人,心裏麵一時酸澀到無法自持!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梁藝捂著嘴巴,哽咽的說道。

章程搖頭,隔著一整塊大的玻璃,他能夠清晰的看到,梁藝臉上所有的神情。

如果這一次的牢獄之災,可以讓她重新改過,認識到事情的兩麵性,以及她錯誤的執念,也是一次不錯的經曆。

章程道:“當年的事情,我也算是知情的,你哥哥有錯在先,你爸爸公司到處都是黑跡斑斑,季琛最後也是被逼無奈,才會將你哥哥送進了監獄,我一直讓你收手,不要執迷不悟。其實就是不想看到你今天這樣。可真當事情發生了,我才發現,就算你犯了錯,依舊堅持自己的執念,我也沒有辦法做到無動於衷,任由你自生自滅。”

章程明明是磁涼的嗓音,卻燙到了梁藝的心。

梁藝不斷的在流淚,每聽一句,淚水湧得越多。

“我會等你出來。”章程低低的說道,隨後從懷裏麵掏出來一個小盒子。

旁邊的警員見到他,掏出了東西,走上了前來。

沒想到竟然是一枚精致的戒指盒。

章程對著警員說道:“麻煩你幫我這個送進去給她,戴上。”

警員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在監獄裏麵求婚的。一時也忍不住有些驚訝。

梁藝一個勁的搖頭,似乎在抗拒著,她覺得這樣的自己完全配不上這麼優秀美好的章程

“別等我我不想你身邊站著的是我這樣一個坐過牢的女人。”

梁藝眼淚已經完全模糊了,看不清楚眼前的這個人的臉,可是他的樣子卻永遠的刻在她的心中。她不值得這個人等待。

章程笑道,溫柔的說著:“傻瓜,你在別人的眼裏再怎麼不堪,我也是了解你的。既然是我當初選擇隨你一次,放縱你一次,那麼現在的結果就由我來跟你一起承擔!”

可是,說到底,他又有什麼資格說隨你一次放縱一次呢?他又不是她的什麼人。梁藝笑的眼淚直流,心裏直罵這個人真是傻瓜,可是她竟然漸漸的愛上了這樣的傻瓜。

“你才是傻瓜,明知是錯,還要錯得徹徹底底才肯悔悟。”章程又問:“做出了那樣傷天害理的事情,你心裏麵後來是怎麼想的?害怕嗎?”

梁藝愣住了,心裏狠狠的揪著。

章程說的都對。

他的確是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險些害得一個尚未出世的孩子,永遠都來不到這個世界上了時候,他每天晚上都會做噩夢,害怕,不安,所有的情緒交雜在一起,變成了後悔。

梁藝淚水泛濫成災。

哽咽道:“我很怕,我也很後悔,為什麼當時沒有聽你的話,選擇收手我總覺得良心不安。午夜夢回的時候,我也總會問自己一句,這樣做值得嗎?可是我總覺得不為親人,犯一次錯,犯一次傻,我就沒有辦法過了自己這一關”

章程隔著玻璃,看上去像是在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臉。

“所以我說,你就是傻瓜。”

這時候警員已經把戒指拿到了梁藝的跟前。

“戴上,聽話!”章程看著她還在使勁的搖頭,忍不住催促道。

梁藝此時應該說是蓬頭垢麵,憔悴不堪的。她這樣的女人怎麼配得上他

“不要跟我說配得上配不上的。你在我的眼裏很優秀。隻不過是犯了一次錯而已。”

章程道。

愛情,在任何人的眼裏都應該是聖潔的。不參雜任何的私心利益的。章程喜歡鄭若煙,毫無別念的喜歡著,從開始到現在。

她走錯路了,他現在引領她回家。

她傷害了別人,他負責彌補。

這樣,也挺好。

梁藝看著章程坦坦蕩蕩的臉,問了一句心裏話。

“這一次他們收集的證據。有哪些是你提供的?”

章程是大律師,想要搜集證據,並不難。

“除了你的證據,他們兩個人的證據我都有收集過。”

梁藝捂住了臉,哭的撕心裂肺。

在章程眼裏,她嚎啕大哭的樣子,才是釋放真正的自我。

這樣,也就不枉費他的一番苦心了。

燕塵從單麵玻璃那兒看著眼前的景象,心裏不知是什麼感覺。

興許隻覺這樣的堅定不移的愛情,也實屬難得。

等到章程從裏麵出來的時候,正好燕塵便等在了門口。

“你懷疑過我嗎?”章程開玩笑的說道。

燕塵輕笑一聲:“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