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
吳月楓的吼聲震耳欲聾。
唐楚此時在季琛的懷裏,真是不知道怎麼說張文欣的好。
看著季琛的眼睛,唐楚逐字逐句說道:“確實是我打的她,我是正當防衛。”
她在他眼裏,是個什麼樣的人,她摸不準。
但唐楚敢做敢說。
季琛輕輕放開了唐楚,退後兩步。
唐楚忽然覺得,這兩步就像是長江與黃河那麼遠,遠到她不敢往前邁出一分一厘。
漸漸地,唐楚攥緊了衣袖,垂下了眸子。
她忽然心慌,她害怕見到他眼底如從前一般的冷漠與輕視,冷嘲與熱諷。
季琛盯著唐楚的發旋,無奈地幽幽吐出一句話。
“我是不是跟你說過,受了欺負就告訴我!”如不是他今天過來看看,她受到的欺辱和唾罵,他統統不知。
唐楚聞言,霍然抬起頭來,直直地看向他的黑眸。看不到一絲一毫的看低與不屑。
“你……”相信我?三個字沒機會問出,季琛便牽了她的手,拉到了他的身後,形成一個保護的姿態。
季琛聲音壓得格外低沉,“我隻說一遍,她是我的人,以後但凡讓我知道她受了誰的一丁點的委屈,誰就給我離開&;!”
季琛幽眸掃過所有人,最後落到了地上的女人身上。
“你可以滾了!”
涼涼一語,讓張文欣打了一個冷顫。
“憑什麼?”她不甘心地問出口。
吳月楓捏了捏眉心,她知道,這回張文欣是鐵定要離開公司了。雖然她有一定的設計能力,數據組業務能力也挺強,但惹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們&;的最高決策者季琛。
季琛顯然就是不想跟她再多說一句廢話,冷淡地睨了商清和吳月楓,拉著唐楚便往門外走。
唐楚從始至終沒有為張文欣求情的打算,自從張文欣她說了那句髒話開始,唐楚就一直想要教訓教訓她了。
季琛,此事作為,深得她心。
唐楚的包,也總算沒人扯著了。
她知曉這次季琛的袒護是為何,也知道他忽然來設計部是作甚。
隻是沒想到,他來的會這麼快,還撞見了這樣的事情。
快要走到電梯口的時候,唐楚捏了捏他的手指。
類似於情人間的互動,讓季琛的心,酥酥麻麻的,很受用。
唐楚低低的說了一句。
“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季琛佯裝聽不懂。
唐楚沒看到季琛的表情,不知道他什麼心思。依舊低垂著頭,她看向他們牽在一起的手,微微發愣:“你教給我的技巧,我卻用砸了!”
季琛轉過身來,看著她低眉順眼的模樣,竟然想要笑出聲,以前那張牙舞爪的形象,還在他的記憶中呢!
“砸了嗎?我怎麼看著視頻裏麵,你問的很好?”
完全就是學以致用。
唐楚張大了眼睛,鬆開了咬住的下唇,看向季琛:“你說什麼?”
“傻瓜,你學的很好,我以為你今天中午一直呆呆愣愣的,沒學進去呢!”季琛打趣她,捏了捏她的鼻子,想要祛除唐楚心中的歉疚和委屈。
唐楚轉眸,不想與季琛交換眼神。
她似嗔似怒:“拿掉你的手!”說罷,便甩開了季琛的手,往電梯那走去。
“唐楚,等等我!”季琛在後麵追。
就在唐楚按向電梯按鈕時,季琛從唐楚的身後攬住了她的腰。
他湊在她的耳邊,輕聲呢喃:“乖,坐我的電梯!”
唐楚的身體像是過了電似的,顫抖了一下。他的聲音太刺激人了!
季琛專門找著她的敏感點連吹帶呼的,就是想要讓她暫時忘記不愉快的事情。
唐楚這才知道,原來擦得亮堂一點兒灰塵都沒有的電梯,就是他季琛的!
兩人待在封閉的空間裏麵,季琛從後背抱住唐楚的肩,下巴擱在她的肩上:“在我的地盤都讓人算計了你,是我的過錯,寶貝兒,對不起!”
他溫溫磁磁的嗓音,好聽到讓唐楚覺得她是個被小鬼勾了魂的人靈魂出竅了。
唐楚不排斥他的身體了,但也不習慣在公共場所摟摟抱抱,剛剛在設計部隻是一時間忘了反應,但現在,周圍沒有人,她的心思和身體都變得格外的敏感!
和他溫存過不久的身體,對他,敏感的不行。
唐楚稍稍避開了他的呼吸和嘴唇:“這怎麼是你的錯?是我被人算計了,損失的卻是你和段淩風的公司!”唐楚頓了片刻,拖起他的腦袋,她轉了個身。“我如果想要調查,你會攔我嗎?”
唐楚的棕眸,晶亮逼人。
“不會!”季琛脫口而出。
他都讓人準備好錄像資料了,又怎麼會攔著?
唐楚展顏一笑:“好,那你這次就不要插手管了,好不好。”說罷,唐楚就按了電梯的樓層。
赫然就是監控室所在的地兒。
季琛對‘好不好’這三個字抗拒不了,朝著唐楚溫柔的笑了笑,隨後跟著唐楚一起去了監控室,隻不過,他在外,她在內。
這天晚上,唐楚一直在放映室看錄像,而季琛就在房間裏等她,當然,在等著她的這段時間裏,吩咐了兩件事。
這兩件事,自然不會現在讓唐楚知道。
這天,張文欣被狼狽趕走,已經成為的大新聞。一傳十,十傳百。
絕大部分的人,都在猜測,這個趕走她的男人,到底是誰!又是個什麼樣的身份!
也有的在猜測,是不是與他們公司總部的二十六層樓的人有關……
可沒有人敢去問一個究竟。
這個謎團,越滾越大。
張文欣回到住的地方時,實在氣不過,此時,張文欣對唐楚的怨恨,已經深入骨髓。
張文欣給袁常悅發了一條短信。她拜托她,讓她趕走唐楚。
若不是唐楚,她怎麼會失去一個光鮮亮麗的身份,又怎麼會失去吊更多優質男的機會?
這一切,都是因為唐楚!
深夜,唐楚的眼睛實在睜不開的時候,關了大屏幕。
等到唐楚從放映室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一點多了。
唐楚推開臥室門,裏麵的燈,還亮著。
此時,季琛正大搖大擺地躺在她的床上。
唐楚對於他鳩占鵲巢的行為,一笑了之。
因為,究竟是誰占了誰的巢,無法定論。
唐楚揉了揉發澀的眼睛,打了個哈氣,毫無形象可言,但在季琛的眼裏,卻是絲毫不做作,可愛的緊。
唐楚拿了睡衣,準備往浴室走去,路過床邊的時候,問了季琛一句,“你怎麼還沒睡?”
“當然是等你了!”季琛理所當然地回了她。
唐楚忍不住又打了一個哈氣:“要是我一直不進來,你就一直不睡了?”
季琛看著唐楚困成這樣,心有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