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很困讓他多睡一會兒,好嗎?我們先吃飯吧,他睡夠了就會起來。”戴清歌撫摸著阿亮的臉,溫柔地安撫著他。
阿亮聽了她的話,猶豫了一下,過了幾秒鍾,似乎要明白戴清歌的意思,就順從地點了點頭。
戴清歌把阿亮帶到餐廳,早餐後照顧他,然後去了病房。
高瑾寒沒有醒來,戴清歌很擔心,她沒有胃口。
她把玩具給阿亮玩,然後她走到溫馨身後,問他:“他怎麼樣了?”
“他沒有什麼問題,他沒有昏迷,檢查顯示他隻是,睡著了。”
他費了好大勁才說出最後三個字,就好像他很難聽懂似的
戴清歌的臉色幾乎立刻就變了:“他什麼時候醒來?”
要是高瑾寒身體好倒是件好事,可是他睡著了,一直沒醒過來,那就不妙了。
因為太奇怪了。
一個人怎麼能一直睡著?
“對不起,夫人,這就是現在的情況,173解藥肯定有問題。我研究動物的時候可不是這樣。”
溫馨深吸了一口氣,緊緊地擦了擦額頭,看上去既生氣又內疚。
“動物和人類是不一樣的,會有這種情況,這不是你希望看到的,但你也做到最好了,高瑾寒不會有問題,他是如此的相信你,你也要相信自己,他會沒事的。”
雖然這句話是對溫馨說的,但她的目光始終落在高瑾寒身上,她不知道這是在安慰自己還是在安慰溫馨。
幾秒鍾後,溫馨突然轉向戴清歌,嚴肅地說:“謝謝你,夫人。”
在過去的三天裏,他夜以繼日地研究解藥,做了無數的實驗和研究,當解藥出來的時候,他充滿了自信和自豪。
然而,高瑾寒的現狀仍然讓他感到內疚。簡而言之,他覺得對自己所處的形勢負有責任。
戴清歌的話確實安慰了他。
戴清歌大概能猜出他的一些想法。她停頓了一下,說:“溫醫生,你不必這麼做。”
“主人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醒,所以我會給他一份營養液,夫人,您要保重。”
“我明白了。”當溫馨離開時,戴清歌的鎮靜消失了。
在溫馨麵前,她隻是假裝平靜,如果不這樣安慰他,他的自信心就會受到很大的影響,對他的影響也會很深。
溫醫生最近一直很累,為了高瑾寒,為了研製解藥,他幾乎沒有好好休息。
高瑾寒這樣做是因為她。
“這是我的錯。”戴清歌坐在床沿上,拉著高瑾寒的手哭了起來。
隻是因為她記得阿亮在這裏,她才沒有哭。
她默默地哭泣,擦幹了眼淚。
在接下來的幾天裏,戴清歌日夜與高瑾寒在一起,她沒有時間照顧阿亮,所以她讓孫浩接管了他。
她一方麵要照顧高瑾寒,另一方麵又不能照顧阿亮。
戴清歌站在高瑾寒旁邊,不敢睡覺,也不敢離開,生怕他突然醒來,或者永遠也不會醒來。
每天,她看著高瑾寒的輸液,去揉他的身體,有時就在嘰嘰咕咕地和他說話,直到她累得實在憋不住了,直在床前眯著眼睛看一會兒,但很快就會醒來。
這一天,溫馨剛換完輸液瓶讓高瑾寒離開,戴清歌輕輕地把她的手放在高瑾寒的手背上,她怕他會冷。
“你需要快點醒來,已經五天了,我已經五天沒見到阿亮了。
戴清歌躺了一會兒,然後她覺得有點累了。她抬頭看著輸液瓶,幾乎滿了。
“我很困,我想睡一會兒,如果你醒的話,你得叫醒我。”戴清歌說話時吻了高瑾寒的嘴唇。
雖然高瑾寒的輸液瓶還滿著,她擔心自己睡過頭了,所以她設置了鬧鍾,在床邊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當她醒來時,才發現身上是一個軟球。
她突然坐起來,發現自己躺在床上。
在床上嗎?
戴清歌她怎麼可能在床上呢?她一直睡在床沿上。
順便問一下,高瑾寒在哪兒?
她掀開被子,從床上滾了下來。
她看了看四周,在高瑾寒的房間裏。
她現在在床上是因為高瑾寒醒了嗎?他醒了,把她放回床上?
是的,一定是。
一想到這裏,她簡直控製不住自己,高瑾寒真的醒了。
“高瑾寒!”她去別的房間時叫了高瑾寒的名字。
她把房間看了個遍影子。
她害怕,高瑾寒會去哪裏?
她急忙跑出去,一邊走一邊喊著高瑾寒的名字。
戴清歌搜遍了每一層樓,卻找不到高瑾寒。
最後,她看見高瑾寒坐在公園走廊的椅子上。
高瑾寒仍然穿著病號的衣服,由於在這段時間裏他身體的起起伏伏,又由於他整整睡了五天,他的臉色蒼白得出奇,但又恢複了他在這個年齡應有的樣子。
雖然這些天他沒有醒過來,但他的臉一天比一天好了。
有時,戴清歌看著他的臉,覺得很奇怪。
如果她不是親眼所見,她幾乎不會相信世界上有這樣一種東西,它能違逆自然法則,使人迅速變老,並使人恢複原來的麵貌。
但這對她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高瑾寒還活著,而且身體健康。
“你怎麼到這兒來的?”
戴清歌一步一步地走到高瑾寒跟前,隻說了這麼一句話,眼淚就開始往下掉。
過了幾秒鍾,高瑾寒的目光才落在她的臉上,好像他終於恢複了知覺。
戴清歌看見高瑾寒的黑眼睛,嚇得心都要跳出來了,不由得抽泣起來。
她被蒙上了眼睛,但沒有注意到高瑾寒的臉異常地冷,他盯著戴清歌看了半分鍾,然後慢慢地伸出手把她摟在懷裏。
高瑾寒抱著戴清歌柔軟的身體,把一隻大手放在她的背上,溫柔地撫摸著她,他的下巴擱在她的頭發上:“你為什麼哭成那樣?嗯?”
“因為我很高興。”戴清歌使勁地聞了聞,從高瑾寒懷裏抬起頭來,微笑地看著他。
戴清歌的眼睛還是紅的,像水一樣清澈,高瑾寒摸摸她的後腦勺,吻了一下。
這個吻非常溫柔,有點不像高瑾寒平時的風格。
戴清歌熱情地回答,她心裏隻有一種感覺,那就是高瑾寒回來了,真的是他,他一切都好。
那個能跟他說話和親吻他的人,好高瑾寒。
吻完以後,戴清歌倒在他懷裏,喘不過氣來。
高瑾寒的呼吸有點混亂,一隻手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發,聲音有點沙啞:“明明我是身體狀況不好的人,可是,你好像比我弱,就這樣親一下,你能不行?”
戴清歌聽了他這番含糊其辭,臉都紅了,就用拳頭打他,可是打過以後,她想起高瑾寒是對的。
這時她想起來了,她很高興高瑾寒終於醒了,沒有問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感覺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