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廳裏,她說出了高瑾寒的名字,因為她知道,如果她說出自己的名字,就不可能找到座位了。
高瑾寒的名字就像是護照,她得到了她的座位。
她仍然要求大廳裏靠窗的座位。
當戴清歌等著飯菜送到時,她望著窗外的大雨,感到毫無興趣。
她打電話給高瑾寒,但是高瑾寒沒有接,所以她給他發了個短信,說她要去九龍軒吃飯。然後她拍了一張照片,寄給了高瑾寒。
她沒有等高瑾寒來電話,直到飯端上來。
她不能等高瑾寒的電話,但她感到不安和乏味。
就在這時,一個略微熟悉的聲音響起:“高太太?”
戴清歌抬頭看見孫國強站在桌旁。孫國強的眼睛很驚訝。
戴清歌很快放下筷子站了起來。
孫國強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很快又把目光移開,問道:“高太太一個人吃飯嗎?”
雖然戴清歌不喜歡孫國強,但她還是禮貌地回答說:“喜歡。”
“這樣的話,高太太不介意我和您共用一張桌子吧。”孫國強說了這句話,因為當他說完的時候,他已經坐在她對麵了。
戴清歌大吃一驚。
江陰城作為國家的首都,坐落在天子腳下的江陰城是很有聲望的,雖然九龍軒的位置很難訂到,但對孫國強來說並不難。
戴清歌知道孫國強的話隻是個借口,但她無法拒絕。
這種感覺就像我以前上學的時候,我買了一個蘋果放在宿舍裏。一個陌生人進來,咬了一口,然後對她說:“你介意嗎?”
老實說,戴清歌真的介意。
但是戴清歌有點懦弱。孫國強真的很大,她怕得罪孫國強,給高瑾寒添麻煩。
當孫國強坐下時,服務員給他拿來了菜單。
他翻閱著菜單,對戴清歌說:“高太太怎麼會在江陰鎮?”
戴清歌用冰冷的聲音說話。“一些生意。”
孫國強的動作很快,他抬頭看著戴清歌,正當戴清歌以為他要問她是做什麼的時候,孫國強說:“高太太受高先生影響了嗎?你們倆在別人看來都很冷漠。”
那不是廢話嗎?她和孫國強不熟,她不好意思害羞的麵對彼此溫暖嗎?
而她一直覺得孫國強的目的不單純,孫國強的身份很大,他想查普拉查格利什,找相關人員合作是很正常的事情,如果他想找高瑾寒合作,要求一些不公平的條件?
這不是不可能的。
這時,她對孫國強的敵意已經到了無法控製的地步。
“對不起,”她說,低垂著眼睛,說話的口氣比以前更冷淡了“忙碌了一天,我又累又餓。”
“對不起,”她想,這句話裏有一絲諷刺的意味,現在孫國強應該更清楚了。
結果,孫國強說:“高太太和別的女人不一樣,你的丈夫身價幾千億,但他並不愛你。這非常特別。”
戴清歌吞下了這句話,說:“孫先生,我不好意思說我要做一個家庭主婦。”
孫國強的臉變得有點僵硬。
然後他的臉恢複了正常,他笑著說:“但是你很獨立。”
戴清歌不喜歡孫國強對她的溢美之詞。
“孫先生有話要說。對我們來說,你是一個局外人,所以你隻能看到表麵。你不知道,我可以毫無顧忌地做其他事情,因為我丈夫給了我安全感。”戴清歌的眼睛裏有一種冷漠的神情。
她從一開始就不喜歡孫國強,這是對的。
他跟她說話時,雖然態度溫和,但總是咄咄逼人。
戴清歌確信孫國強還有別的事要問她。
孫國強聽了戴清歌的話,終於換了個表情:“既然高太太這麼說了,我也這麼說。”
說罷,他摸了摸,從衣袋裏掏出一張相片來,遞給戴清歌。
不知不覺中,戴清歌低下了頭,當她看到照片中的男人時,她的臉色微微有些變化。
是高明和李燕。
場景似乎是在某條街上,戴清歌不知道它在哪裏。
孫國強很久以前就知道李燕的事了?還是他注意到了高明的王立友?
戴清歌不解地看著孫國強。“孫先生是什麼意思?”
她已經知道孫國強要問她關於波拉的事。
“我相信你應該認識照片中的人。”孫國強眯著眼睛盯著戴清歌。
“是的,當然,這是我叔叔,他和我很熟,但我不記得了。”她也不能假裝不知道李燕,因為有了家族的能力,孫國強肯定能發現戴清歌在山裏做了一個慈善項目,遇到了李燕。
“我想高太太大概知道我有責任。我想了解一下這個人。他的名字叫波拉。”孫國強直直地盯著她,他的長手指指著李燕的照片。
“李燕?“戴清歌帶著若有所思的神情,帶著疑問重複了一遍,過了一會兒,仿佛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她說:“我記得,這位老師來自我曾經參與過一個慈善項目的村莊,但他是怎麼和我叔叔走到一起的呢?”
孫國強兩眼放光,聲音嚴肅地說:“你叔叔沒跟你說過這個人嗎?你在一個小村莊。有什麼不尋常的事情發生嗎?”
“不,李燕怎麼了?他隻是個老師。你想了解他什麼?”戴清歌繼續裝傻,少做總比多做好,因為高瑾寒看見李燕時她不在。
孫國強看起來有點奇怪。
戴清歌皺起眉頭,疑惑地看著他:“孫先生嗎?”
“高太太又仔細想了想,你叔叔真的什麼都沒跟你說嗎?”孫國強的表達改變。
戴清歌的不耐煩已經不再隱藏:“如果孫先生有任何問題,你可以直接進入我的叔叔,但是我叔叔複發治療在國外,他是一個很溫柔,有禮貌的人,我相信,即使他不是身體的方向,仍然很願意配合你的工作。”
她的言外之意是孫國強沒有禮貌,即使她知道一些事情,孫國強的詢問態度也使她厭煩。
也許是因為戴清歌的反感是如此明顯,孫國強最終似乎意識到他的行為是不合適的。“對不起,我打斷了高太太的晚餐。
你想給我買一個嗎?
戴清歌笑了笑,拿起紙巾擦了擦嘴角,說:“孫先生沒必要這麼客氣,孫浩是我丈夫的好朋友,當然也是我的朋友,你是他的兄弟。”
然後,戴清歌站了起來,走到孫國強蒼白的臉上。
回到車裏,她哼了一聲。
雖然她知道,那些出身於權貴家庭的人,那些身居要職的人,一定都是些詭計多端的人,但她隻想要一頓飯,而這種打斷是一種啞炮。
如果孫國強拿出實際行動來問她一些公事公辦的問題,她是願意合作的,但是他一開始就出師不利。
可惜的是,那是她和高瑾寒在九龍軒坐過的座位。
她回到酒店,打電話訂了一份晚餐送到她的房間。
在等晚飯的時候,戴清歌打電話給高瑾寒,告訴他她在這裏遇到了孫國強。
電話很快接通了,但那不是高瑾寒的聲音,那是阿亮的發出的輕柔的聲音。
“媽媽!”
戴清歌的聲音裏有一絲笑意:“阿亮?”
電話的另一端是擴音器,她聽到高瑾寒甜美如水的聲音,溫柔地對阿亮說:“你吃了嗎?”
然後她聽到阿亮說:“媽媽,你吃了嗎?”對他來說,這句話並不短,他一開口,戴清歌就隻聽見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