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離戴清歌更近了,離他們原來的地方隻有半英寸,他低下頭,低聲說:“戴清歌,你驕傲嗎?你給了我一個壞名聲,那個女人戴若彤把我甩了。”
“這樣的羞辱有什麼用?”戴清歌輕蔑地揚起下巴。
“韓明,你在這兒,我到處找你。”
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戴清歌下意識地抬起眼睛,看見一個胖子朝這邊走來。
那人一看見戴清歌,眼睛就亮了起來,他一步向前走了三步,捅了捅韓明的胳膊。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緊盯著戴清歌。
那眼神,仿佛要抓戴清歌點點看個透一般。
當然,和韓明在一起不是一件好事。
戴清歌知道韓明對她懷恨在心,自然不想再和韓明的那些壞朋友交往了。
她轉過身去,男人叫她“這位女士”。
韓明的聲音接著說:“端木,是這個女人不讓你和戴若彤在一起的。”
“停,有個姑娘不讓我和戴若彤在一起?”
韓明冷笑道:“那是高總的妻子,你以為你是誰?”
戴清歌沒有停下來,但是她身後那兩個人的聲音開始低了下來。
端木恒?
為什麼這個名字這麼熟悉?
她記得戴澎和戴元明曾提到,他們想讓戴若彤嫁給的男人叫端木恒。
江海很大,但是這個圓裏有多少端木恒?
戴清歌一想到這裏,臉色就變壞了。
看來她的猜測是正確的,戴澎和戴元明可以對一個男人感興趣,哪裏會好人。
她從來沒有真正想過要去參加晚會,但是現在她遇見了端木恒和韓明,她更加感到無聊了。
但由於是王立友派她來的,未經允許她不能離開。
戴清歌不得不借口去洗手間,喘口氣,然後繼續去宴會廳。
“夫人!”戴清歌剛走進宴會廳,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戴清歌在這裏遇到嶽北並不奇怪。
但是他打電話給她,好像他不知道她和高瑾寒離婚了。
戴清歌轉過頭,看見嶽北走過來,就說:“別再這樣了。高瑾寒和我離婚了。”
嶽北抬起頭,仿佛聽到了《天方夜譚》,他說:“什麼,什麼?”
“我先進去了。”戴清歌轉身走了進去。
王立友正在客廳裏等她。
然後,在他把幾個老板介紹給戴清歌之後,他們就準備離開了。
就在這時,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了。
戴清歌看見高瑾寒和一群人進來,一時失去了控製,然後把目光移開。
王立友轉身望著戴清歌,戴清歌顯然是不正常的。他眼睛一亮,慢慢地說:“我有點累了。既然高瑾寒在找你,我就回去。”
“他不是來找我的,我跟你一起去。”戴清歌說著站了起來。
王立友仔細地看著戴清歌,沒有再說什麼。
宴會廳非常大,除了一扇正門外,還有幾扇側門用於緊急疏散。
戴清歌和王立友隨便選了一個側門,準備離開。
不料,兩人剛走到門口,就被攔住了:“王先生,我們老板請您喝茶。”
戴清歌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王立友平靜地說:“該休息了,現在不是喝茶的好時間,我們改天吧。”
高瑾寒的聲音說:“要是我今天非喝不可呢?”
戴清歌突然轉過身來,看見高瑾寒跟在她後麵,原來高瑾寒也在舞廳裏。
高瑾寒看著戴清歌的方向,好像有人在看著他。
“高老師這樣對待你嗎?”王立友非常平靜地笑了。
高瑾寒瞥了一眼戴清歌,然後走開了。
他把手伸進西裝褲的口袋裏,他蒼白的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銳利的眼睛,整個人很冷。
“王先生太滑稽了。”高瑾寒眯起眼睛望著王立友,不解地笑了。
戴清歌聽見高瑾寒的話,皺起了眉頭。
當然,她看得出他們倆都在劍拔弩張,就好像他們在為什麼事情爭吵。
她的處境很艱難,但她不說話並不意味著有人會讓她走。
王立友微笑著看著戴清歌,然後他繼續說:“我以為高先生是來接清歌的。
戴清歌的臉僵住了,她感覺到王立友是故意這麼說的。
高瑾寒終於把目光轉向了戴清歌,平靜而不受幹擾:“戴小姐,我想和王先生談談。”
言下之意是,讓戴清歌去吧。
另一方麵,戴清歌卻把注意力轉到他的頭銜上。
戴小姐,戴清歌撇了撇嘴,眼睛裏卻沒有笑容。
“叔叔,我走了。”然後,他不顧其他人的反應,匆匆離開了。
王立友看見了這一切,模模糊糊地想起了什麼,他的眼睛裏有一種微妙的懷疑。
高瑾寒一言不發,轉身走在前麵,保鏢跟在後麵,恭恭敬敬地側身:“請,王先生。”
高瑾寒明確表示他要強迫王立友。
王立友瞥了一眼這群保鏢,知道他今天得走了。
戴清歌沒走多遠就停了下來。
她知道,王立友一向對高瑾寒有些反感,所以就去看他,但今天晚上,高瑾寒似乎有更多的事要跟王立友談。
她不知道高瑾寒想和王立友談些什麼。
高瑾寒是特意來參加晚會的,也就是說,是專程來看王立友的。
在皇家KTV,高瑾寒一定會去高瑾寒的專屬包廂。
嶽北不知道她和高瑾寒離婚了。
她現在能不能藏在包廂裏,等著高瑾寒和王立友進來說話?
這不是一件光榮的事,但她實在太好奇了,除此之外,她別無他法。
她這麼想著,趕緊跑到高瑾寒的包廂所在的門口,站在他前麵。
高瑾寒的私人包廂通常是鎖著的,嶽北有鑰匙,經理有鑰匙。
她和高瑾寒離婚的消息沒有傳出去,如果她去找經理,他一定會為她打開的。
嶽北還在舞廳裏,我想他不會注意到的。
碰巧,戴清歌在地板上遇到了經理。
當經理看到戴清歌時,他笑了:“夫人。”
戴清歌用手摸著前額,用微弱的聲音說:“我在樓上參加一個聚會,我頭痛。
經理一聽,急忙說:“夫人要開包廂的鑰匙嗎?”
經理邊說邊拿出了鑰匙。
戴清歌急的打不開包廂,也不願把鑰匙還給經理。如果她把它留在身邊,以後再找就有問題了。
戴清歌搖了搖頭:“去幫助我吧,我頭疼得厲害。
經理恭敬地說:“好吧。”
於是他們兩個一個接一個地走向包廂。
戴清歌跟在後麵,小心地四下裏望望,然後很快地跟在經理後麵。
經理為她開了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