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若彤覺得這可能是她一生中最可怕的時刻。
眼前是高瑾寒那張冷酷、凶狠的臉,戴若彤的眼睛裏閃爍著一絲絕望。
“砰!”
門突然開了。
這時,戴清歌的尖叫聲響起來:“高瑾寒,你打算幹什麼?”
戴清歌尖叫得太大聲,聲音都變了。
她跑過去把高瑾寒推到一邊,當她看到戴若彤胸前的血跡時,她的臉變硬了,說點什麼嗎?”
戴若彤看著戴清歌,臉色蒼白,神情呆滯,她還在發抖:“你,你在這兒幹什麼?”
她的額頭上滿是汗珠,眼睛裏有一種無法抑製的恐怖,戴清歌是不忍看見的。
她扶戴若彤站起來:“我帶你去醫院。”
戴若彤的情況非常糟糕,她得先去醫院。
戴清歌抬頭看著嶽北,他站在門口,不敢進來:“請兩人,我要帶她去醫院。”
嶽北警惕地看了高瑾寒一眼,發現他無意說話,準備轉身。
然後,在嶽北還沒來得及移動之前,高瑾寒那冰冷、低沉的聲音說:“站住!”
他環顧四周,發現高瑾寒的眼睛正盯著戴清歌,但他能感覺到高瑾寒對他說了同樣的話。
他看著戴若彤,低下頭,站在原地。
戴若彤停了下來,不理高瑾寒,看著嶽北。“沒有嗎?”
嶽北甚至都沒有抬頭。他隻是個雇員,他什麼都不知道
“我自己去。”她不會開車,一輛車就能把戴若彤送到醫院。
戴若彤現在很害怕,她不敢讓戴清歌送她去醫院,她也知道高瑾寒不會讓戴清歌送她去醫院,她隻是想要快速逃離這裏,她拿走了她的手,呼吸不穩說:“我很好,我自己去。
她說,不敢再多呆一秒鍾,轉身跑了出去。
戴清歌看見了,想要去追她。
高瑾寒很快抓住了她:“你不必為她擔心。”
“不管嗎?然後讓她死兩次,我就會為我的餘生感到內疚。”戴清歌對他大喊大叫,掙紮著想擺脫他的控製。
高瑾寒捏了捏她的手腕,但一動也不動,他看上去很憂鬱:“她不應該死嗎?”
“可她跟以前不一樣了!”戴清歌憤怒地對他喊道:“就像你說的,人是會後悔的,所以我願意相信她一次。”
高瑾寒的表情陰險而可怕,他大聲說:“可是她害死了我們的孩子!”
“所以你想讓她的孩子給我們的孩子埋葬?”戴清歌大聲笑了起來:“如果你真這麼想,我想我是第一個死的,是我沒有保護他。”
高瑾寒意識到戴清歌出了什麼問題,他的臉繃緊了:“戴清歌”。
戴清歌用力握著他的手:“放手!”
高瑾寒的表情很固執。
戴清歌氣得對他拳打腳踢,而高瑾寒又為她那沒好完的胳臂擔心,隻好讓她走了。
高瑾寒一鬆手,戴清歌就衝了出去。
當戴清歌追她出去的時候,戴若彤已經到了皇家KTV的門口。
很多人認識戴若彤,但沒有人幫助過她。
戴清歌追上她說:“我送你去醫院,”然後她開車送戴若彤去了醫院。
傷口比J戴清歌預想的要嚴重,而且胎兒的位置也不穩定,所以戴若彤需要住院。
考處理後,戴清歌陪她去了病房,然後她說:“你自己給戴家打電話。”
“好吧。”戴若彤點了點頭。
戴清歌看起來有點醜,不是因為戴若彤,而是因為在皇家KTV發生的事情。
戴若彤想了一會兒,然後問她:“你為什麼去皇家KTV?”
“我下樓去買東西,聽到附近有人說你被一個藍眼睛的外國人帶走了。”至於他們說戴若彤什麼,她沒有說。
懷孕的單身女性,總是能引起無數外人的想象,而除了同情的聲音外,還有各種不良性的猜測。
戴清歌幾乎立刻就想到了嶽北,所以她問了更多的問題來確定那就是嶽北。
嶽北不可能無緣無故找戴若彤。一定是高瑾寒點的,高瑾寒不可能在找戴若彤。
戴若彤冷冷一笑:“謝謝。”
如果沒有戴清歌,她今天也不會在皇家KTV裏活躍。
戴清歌的臉上毫無表情:“別謝我,沒有人應該結束他人的生命,即使是未出生的嬰兒,被殺死了也很殘忍的。”
這孩子是無辜的。
病房裏一片寂靜。
戴清歌站起來給戴若彤拿了一杯水。
戴清歌走出病房門時看見了高瑾寒。
“我們出去談談吧。”戴清歌離開了這句話,走在了前麵。
高瑾寒跟隨:“上車。”
戴清歌沒有表示反對。
他們回到車上,關上車窗,隔絕外麵的噪音。
戴清歌第一個說:“別再這樣對戴若彤了。”
高瑾寒沉默不語,沒有回答。
戴清歌咬著嘴唇:“你在聽我說話嗎?”
她真的很討厭她跟他說話的時候,他卻保持沉默,好像根本沒聽見似的。
高瑾寒沒有回答:“我們什麼時候搬回別墅?”
“我在跟你說戴若彤的事,戴清歌茫然地望著他。
“她無話可說。”
“你要做的就是說好。”戴清歌想了一會兒,然後補充道:“不要碰戴若彤,直到她沒有做任何事來威脅你。”
高瑾寒起初想看看戴若彤是否真的感到抱歉,但當他看到戴若彤時,他突然想起了孩子的事,然後發生了什麼事。
就他而言,他對戴若彤做得不夠。
但是戴清歌對他冷淡地看了一眼。
戴清歌在他看來多少有點不可理喻。
“你是說,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高瑾寒抱起雙臂,把頭微微轉向戴清歌。
戴清歌不想再和他扯上這個話題,她認為她和高瑾寒處不來。
她轉過身去望著窗外,平靜下來,改變了話題:“你不知道戴若彤的事?你為什麼找到戴若彤?”
當她提到戴若彤時,高瑾寒的臉色變了。
戴清歌盯著他,她的眼睛閃閃發亮,高瑾寒臉上毫無表情。
高瑾寒冷冷地看了她一會兒,然後說:“你這是什麼意思?”
戴清歌的嘴唇收緊。她的臉很固執。“真的的不講理。”
“別不講理。”高瑾寒煩躁地長歎了一聲。
“你似乎並不急於為戴若彤醒來,不是我想的那樣,你似乎不太在乎她。“
戴清歌覺得她心裏突然有一座隱藏的火山在噴發,她說的話是她無法控製的話語:“你在說什麼呀?”
“你知道,我沒有胡說八道。”
戴清歌打開門走了出來。
高瑾寒吃了一驚,隨後戴清歌打了個招呼叫了一輛出租汽車,趕快開門坐了進去。
高瑾寒臉色鐵青,跑得太晚了一步。
戴清歌坐在後麵的角落裏,彎下腰來,把自己埋在懷裏。
有時候,人們的情緒上來了,有些話,說出來就失控了。
其實那個時候說的,是不是真的?她是這麼想的嗎?
戴清歌認為高瑾寒會高興的。畢竟,這是他自己的兒子,而且他有血緣關係。
他真的很看重血和愛,否則他怎麼可能永遠不違抗高飛雲呢?
雖然從表麵上看,高瑾寒似乎一直在和高飛雲鬥爭,但高瑾寒仍然關心高飛雲,在大事上他並沒有真的違抗他。
再說,那是個和高瑾寒有血緣關係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