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瑾寒一直對紀含香漠不關心,但相比之下,他對高飛雲的關心讓戴清歌感到不安。
一個人的壟斷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即使對方隻是他的親戚。
她知道高瑾寒有多在乎高飛雲,她不希望高飛雲被夾在中間,想要和平。
戴清歌不知道是因為她不夠深,還是因為高瑾寒太聰明了,不會戳她。
看到她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高瑾寒的心軟了下來,眼看就要哭出來了,但他的語氣還是很嚴厲:“別再這樣了,否則你遲早會受到照顧的!”
哦,
戴清歌盯著他。
什麼!
高瑾寒繼續吃著,連頭也不抬,慢吞吞地說:“再看一遍,現在該對付你了。”
她戴清歌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對她來說仍然是這樣的威脅!
天真的!
不是小孩子的戴清歌,高瑾寒的話落了之後,還是乖乖地繼續吃,不再看他了。
在高瑾寒惡毒的威脅之後,戴清歌的情緒突然變得明朗起來。
隻是,晴天還沒過幾天,該來的還來了。
一大早,高瑾寒要去辦公室參加一個重要會議,所以他把戴清歌一個人留在家裏。
出門前,他再三囑咐她不要逃跑。
“不要到處跑,如果你急著要出去,就給我打電話。”
戴清歌的臉是這樣的:尷尬。
但她仍然有氣無力地回答:“哦。”
她總覺得高瑾寒現在對待她就像對待孩子一樣。
雖然心裏是這樣想的,但戴清歌還是很聽話沒出去。
沒過多久,門鈴響了。
高瑾寒這麼快就回來了?
他有鑰匙,不知道怎麼開門,他不得不按門鈴!
狡猾的投機商一定是想試探她是否在家。
戴清歌低著嘴把門打開。
“高瑾寒,我說你不是,!
當我看到那個人站在門外時,最後一句話卡在了我的喉嚨裏。
她的目光迅速從高飛雲身上移開,紀含香的側身越過身體,微微點了點頭:“高先生。”
“哼!”高飛雲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徑直走了進去。
紀含香把推開,眼睛裏閃爍著不屑的光芒,帶著溫順的神情跟在高飛雲後麵。
保鏢站在門外,當高飛雲和紀含香進來時,他把門關上。
房間裏又多了兩個人,使狹窄的空間顯得很破舊。
高飛雲和紀含香身上的衣服比這間公寓還貴,所以站在這裏顯得很寒酸。
高飛雲一進來,就環顧四周,但眉頭越來越緊,默默地表達著他的厭惡。
紀含香臉上也有同樣的表情。
戴清歌默默地去拿了兩杯水。
“高先生,喝水吧。”
戴清歌先把水放在高飛雲麵前,然後又把另一個杯子放在紀含香麵前。
紀含香神秘地笑了笑,端起杯子喝了一小口,臉上保持著微笑。
戴清歌的心繃緊了,紀含香的表情也變了
高飛雲拿起麵前的杯子,沒有喝,而是把它移到一邊,然後他把它摔了下來,摔在咖啡桌上,打碎了杯子。
高飛雲吼道:“你有臉給我說話話?”
戴清歌對此早有準備,但沒想到高飛雲會這麼做,她看著破碎的玻璃,緊緊抓住自己的手。
這就是為什麼她從來不稱高飛雲為“爺爺”。
對於一個不希望她做孫子的妻子的老人來說,叫她“爺爺”就是侮辱自己。
高飛雲不高興,她無法接受自己的哭泣。
“如果你在找高瑾寒,他正在公司開會。”戴清歌抬頭瞥了高飛雲一眼,略過了他的問題。
隻是忽略它。
“我今天來見你,”高飛雲說,他的呼吸沉重,顯然在醞釀著怒火。
“不知道你找我幹什麼?”戴清歌的臉色很平靜。她知道高飛雲是來看她的,她隻讓他說重點。
高飛雲冷笑了一下,把一堆東西扔到他麵前的咖啡桌上。戴清歌隻看了一眼,臉色就變了。
“我以為你自己出身卑微,但沒想到自己的過去這麼糟糕。”
高飛雲滿臉是霜,怒目而視。
戴清歌拾起他留在茶幾上的那疊紙,一件件地看了一遍。
終於看到,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攥緊了,骨頭微微蒼白。
高飛雲給她的隻是她身上的一些東西。
關於高中時戴若彤誣陷她墮胎的事,關於約瑟芬被謀殺的事,還有在新聞發布會上向記者扔礦泉水瓶的事
在所有案件中,她戴清歌既是受害者,又是無辜的人。
最後都出來了。
但是現在,這一切都被高飛雲證明了,成為了誹謗她的利器。
高飛雲眯起銳利的眼睛,像刀子一樣直對著戴清歌:“沒什麼好說的,是嗎?”
戴清歌鬆開了手裏緊緊攥著的紙。
高飛雲靜靜地看著。
直到高飛雲講完,她抬起頭,用清澈的眼睛看著高飛雲:“這就是高先生今天來這裏的目的?”
“戴小姐,作為高瑾寒的爺爺,我需要對他的未來負責,更重要的是,把他從錯誤的道路上拉回來,希望您能理解。”高飛雲表現得很好,甚至和他第一次見到戴清歌時的語氣一樣。
但此刻,戴清歌,他完全不是第一次遇到那種理解與無奈。
“高先生,對不起。這次恐怕我聽不懂了。”戴清歌的眼睛裏有一股寒意,她幾天來一直盡量避開高飛雲。
然而現在,她再也不能放下她的驕傲了。
“一個來自小房子的小女孩頭發長見識短,幸虧你遇到了我,不然的話。”
高飛雲臉色發黃,冷冷地哼了一聲,沒再說什麼。
戴清歌的嘴角上露出一絲微笑。
“你說的也是我想說的,幸虧高老先生今天這樣待我,如果是別人,他可能就不會再那麼平靜地和我說話了。”戴清歌的話落了地,高飛雲麵臨著改變,他沒想到戴清歌會如此“傲慢”地對他說話。
戴清歌並不在乎他的臉色,繼續說:“高老爺子既然能知道這些事情,我想他是知道這些事情的因果的。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我是這些事情的受害者。
“你和陷害我的人有什麼區別?所以我真搞不懂,一個知道真相的人,為什麼要閉上眼睛,這樣你就可以肯定,像基爾這樣的高貴家庭,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所謂名門望族,各種名利之爭,少之又少?
大家都知道有多少肮髒的事情,但這隻是心照不宣的同意。
她戴清歌在國外生活期間認識的姑娘,十有八九都向她提到過基爾家族,真正的貴族。
作為曆代唯一的繼承人,奧斯古斯·伯吉斯也是人們崇拜的對象。
“你”高飛雲鐵麵無情地指著戴清歌,“你”這個詞說了很久,但一個字也沒說完整。
看起來很平靜,戴清歌給高飛雲倒了一杯新的水。
“你怎麼敢這樣跟我說話!我是高瑾寒的爺爺!我是他唯一的家人,除非我點頭,否則他不能和你在一起!”
高飛雲幾乎歇斯底裏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