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再說一遍

在給了戴清歌一張簡單的數據後,她激動地說:“你的丈夫對你真的很好。”

“還好吧。”戴清歌不安地從額頭上扯下頭發,臉紅了。

戴清歌告別了那個妒忌的女人,長歎一聲,走進孫偉明的辦公室。

她推開門,發現辦公室裏空無一人。

戴清歌思考了一會兒,然後明白了一些事情。

高瑾寒說帶她去醫院檢查隻是一個臨時的想法,所以他一開始並不打算這麼做。

現在戴元明和高瑾寒都不在了,她知道他們一定在找韓明。

明明是小事,卻要繞著大圓走。

戴清歌出來後,問一位路過的護士:“你看到副院長在哪兒了嗎?”

“他到那邊的病房去了。”護士以前見過戴清歌,和她說孫偉明在哪裏,護士給她指了個方向說。

戴清歌謝過他,走過去。

她剛好路過,看見孫偉明從病房裏走出來。

“孫大哥。”戴清歌叫他,小跑過去。

孫偉明抬頭一看,微微一臉鄭大:“你怎麼來的?我們不準備考試嗎?”

“你少唬我,我到底在哪裏要什麼檢查!”戴清歌噘起嘴唇。

孫偉明微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滑”。

“我的頭發,”戴清歌說,急忙伸手去拿她自己的頭發,強迫高瑾寒早上去吹。

孫偉明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我還有事,先回去吧,高先生還在裏麵。”

他說,回頭望望病房,戴清歌點點頭,向門口走去。

孫偉明叫她“清歌”。

“好吧。”

戴清歌頭也不回地回答,她看見高瑾寒站在病床前,他好像在說什麼,但她隔著門聽不見。

孫偉明在病房裏看到了她,把嘴唇上的話咽了回去,聲音有些輕:“我先回去。”

“嗯,再見。”

戴清歌轉過頭向他揮手,大概是怕驚動屋裏的人。她的聲音很平靜。

戴元明的臉色越來越蒼白。

他轉身朝自己的房間走去。護士和醫生在路上迎接他。

韓明朝高瑾寒後麵看了看,發現他後麵沒有人。

韓明沒有見到他想見的人,顯得很嚴肅:“你在幹什麼?我現在很不舒服,你想道歉嗎?”

高瑾寒連眼睛都沒動。

韓明把高瑾寒的沉默看作是默認:“太晚了,”他冷笑道。“法庭上見。”

他韓明從來沒有被任何人打過,除了當他還是個孩子的時候,在學校的一次打架中,和他打過架的家庭最終失去了在C城的立足之地。

不管怎麼說,現在大家都認為他是站在正確的一邊的,因為他阻止了高瑾寒調戲戴若彤。

他急得不知道怎樣去麻煩高瑾寒,就自己走到門口。

“如果你想在法庭上見麵,請盡快。我很忙,需要提前安排時間。”高瑾寒的臉色很平靜,但聲音裏卻流露出輕蔑,甚至是放肆。

韓明生氣地笑了:“高瑾寒?你的信心從何而來?”

除了他的父親,從來沒有人這樣對他說話。

“你不必知道。”高瑾寒說著,抬起手腕,看了看表。

他估計了時間。現在他要回去了,戴清歌的複查也該結束了。

戴清歌要他來看韓明。

但是,當他看到韓明能說笑時,他不禁感到有點憤憤不平。

至於戴清歌本人,就不必來了,他討厭韓明看她的方式。

高瑾寒轉身要出去。

他眯起眼睛朝門口望去。

戴清歌在外麵看見高瑾寒的目光,嚇得站了起來,他突然轉身把她嚇死了。

韓明沒有看見戴清歌,因為高瑾寒又高又重,擋住了他的視線。

他看見高瑾寒要走,不禁諷刺地問:“清歌為什麼不來?,你不會是那個不讓她來吧?”

高瑾寒回頭看著韓明:“不要惹我。這對你沒好處。”

說完,他大步走到門口。

韓明冷笑道。“你有挑戰性?有必要嗎?你知道她喜歡我多久了嗎?知道青梅竹馬最難忘的是什麼嗎?”

他正在笑的時候,高瑾寒打開了病房的門。

戴清歌已經跳開了,但她知道自己逃不掉,就靠在門邊的牆上等著高瑾寒。

結果,當病房的門打開時,她還沒來得及感受到高瑾寒的憤怒,就聽到了韓明的話。

青梅竹馬最難忘?

你為什麼不去演戲呢,先生?這句話所流露出的優越感又如何呢?

戴清歌從心底裏冷笑。

戴清歌繞過高瑾寒,衝進了病房: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請再說一遍。”

韓明看著戴清歌,她突然出現在房間裏。他臉上閃著驚訝的光,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

“清歌嗎?你在這兒幹什麼?”韓明的臉色微微有些變化,眼裏閃爍著一絲內疚。

戴清歌冷冷地看著韓明,桃眼睛裏透出冰霜。

“如果你誤解了我,我真的很抱歉,因為我之前對你是盲目的,但是……”

戴清歌覺得突然。她衝了進來,沒有注意高瑾寒的表情。

應該生氣?

戴清歌一想到這個就不寒而栗。

但是他的眼睛仍然很冷,他看著韓明繼續說:“我不再是瞎子了,我以前是病了,現在我治好了。

戴清歌說,心裏暗暗地鬆了一口氣,她覺得自己應該很忠誠!

拉布拉多在戴家過了一夜,不僅把房子拆了,還隨地大小便!我受不了了!

所以這些天她一直教他上茅廁,她得一直盯著他。

主要原因是我不想再呆在這裏了。

可悲的是,她以為自己喜歡的是一個優雅的貴族,而實際上卻是一個令人討厭的小人。

“但是你不能否認你喜歡我!”韓明生氣地咬緊牙關。

戴清歌說這話時替高瑾寒打了韓明一耳光。

戴清歌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明豔的笑容中夾雜著一絲冷冷的意味:“這一點我不否認,畢竟我小時候也說過,長大後要嫁給我爸爸,孩子們什麼都不說但現在每個人都是成年人了,食物可以吃,不要胡說八道。

戴清歌微微揚起下巴,她那張美麗的臉也給遮住了。

韓明的眼睛消失了,就像篝火的灰燼。

戴清歌看見了,眉毛一皺,隻是閉上眼睛,轉過身去。

韓明是正確的,青梅竹馬,就像許多年。

至於深奧的,一個輕視她父親,輕視她,並試圖強迫她表現出比別人優越的人,從來沒有給她戴清歌留下不寬恕的印象。

戴澎也是如此,作為一個孩子,她對戴若彤和戴澎都有失望。

可是多年來的失望已經使她的這種希望逐漸消失了,現在她對他們的過分行為已經不感到遺憾了。

現在的韓明也是。

她進來時,高瑾寒讓門半開著。

戴清歌走出去,隨手關上門,看著高瑾寒說:“走吧。”

高瑾寒聽出了她聲音裏的遲疑,就把她的頭往後腦勺上一按,把她的頭往懷裏一拉,戴清歌就被拉向他。

高瑾寒摸著她的後腦勺,摸著她的頭發,摸著她的腰,朝電梯走去。

高瑾寒的步伐很大,但很慢,似乎和戴清歌的步伐一樣。

戴清歌轉過頭去,看不出他在想什麼,因為他臉上沒有表情。

兩人走出醫院,偶遇戴若彤。

戴若彤手裏拿著一個絕緣的盒子,穿著一件粉紅色的外套,但是因為她很瘦,即使是大品牌的設計也不能穿她的氣質。

戴若彤也看見那兩個人跟他們一起來了,她的臉色變了,腳後跟踩在地板上,她加快了腳步。

“你在這兒幹什麼?”戴若彤用尖利的聲音問戴清歌和高瑾寒,眼睛裏露出警惕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