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清歌午飯時間沒下來。
這頓飯本來是為了慶祝“戴清歌出院”的名義,沒有主角,還因為高瑾寒這個空調把客廳放了個遍,整個餐廳的氣氛都很壓抑。
孫浩很快吃完飯,把紀含香帶走了。
高瑾寒放下筷子,聽到身後有腳步聲,他回頭,這是戴清歌。
她站在餐廳門口,臉上看不到憤怒:“我要回戴家。”
戴清歌一提到講台,高瑾寒就皺起眉頭,“我們今天一定要走嗎?你剛出院。”
“我叫了輛出租車,我打電話隻是想讓你知道。”然後戴清歌轉身走出了門。
當戴清歌的腳步聲消失在門外時,高瑾寒失去了控製,前麵的桌子被猛烈地掃到地板上。
“嘩啦”的一聲巨響。
接著,他衝了出去。
公共汽車到達之前,戴清歌正在別墅門口等著。
由於別墅所在位置的汽車很少,她花了好幾倍的價錢打了一輛車。
汽車來了,戴清歌正在路上,突然有人抓住她的手腕。
你不需要懷疑這是誰。
戴清歌忍耐地歎了口氣,不耐煩地回頭望著他:“我去戴家有事。”
她的臉色仍然蒼白,在醫院的最後幾天裏,她瘦了一些。
“我”
“我去公司有事,順便把你放下。”高瑾寒說著把她拉進了車裏。戴清歌不敢掙紮,因為她的背還疼。
高瑾寒關了門,然後轉身看了看那輛上來的出租車,付了錢,又要回來了。
戴清歌斜靠在椅背上,兩人都沒有把話說完。
到了白天的房門口,戴清歌打開車門,飛快地走了下去,仿佛她再也不能忍受和他在一起了。
高瑾寒的黑眼睛裏閃過一絲忍耐,他抓住那一拳,但什麼也沒說。
當戴清歌走進戴家的前門時,戴清歌看見戴澎坐在大廳的中央。
“爺爺,我回來了。”戴清歌望著戴澎甜甜叫了一聲。
“嗯,過來坐下。”戴澎放下茶杯,抬頭看著她。
戴清歌走過去坐在戴澎對麵。她環顧四周,好像沒有看見她的姐姐。
“別管她!”
說到戴若彤,戴澎的臉色變綠了。
戴清歌當然知道為什麼,但是她還沒有看完她所讀到的新聞,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她幹咳了一聲,好象在戴清歌麵前不舒服似的他說:“我聽說你病了,現在你好點了嗎?”
戴清歌抬頭看著戴澎,微微一笑:“沒什麼大不了的,”她說。“很好。
戴澎一遍又一遍地搖著頭,聲音裏透著關切。
“謝謝爺爺的關心。”戴清歌臉上的笑容並沒有觸及她的眼睛。
這時戴清歌意識到她有話要問。
否則,不可能對她這麼好。
當戴澎下來時,他證實了戴清歌的猜測。
“清歌,你負責之前的合作。你最近和總裁聯係過嗎?在今年年底,合作夥伴也需要訪問。”戴澎的聲明如此正式,起初聽起來並沒有錯。
但戴清歌知道,戴仕和李家合作多年,現在李家的情況肯定不是很好,戴澎這才急切地抱著高瑾寒的大腿。
戴清歌直截了當地說:“沒什麼。”
戴澎搖搖頭,看上去很嚴肅:“那麼,你為什麼不聯係總裁的秘書,給我約個時間和他見麵呢?”
戴清歌對戴澎後來的話置之不理。
她平靜地說:“爺爺,你覺得如果你這麼說,他就答應你嗎?”
戴澎聽了她的話變得冷淡起來:“清歌!”
戴清歌並不害怕他。
也許是因為高瑾寒以前受到過刺激,她有一種什麼都不怕的衝動,想要出去。
戴清歌挺直了腰,笑容消失了,聲音也低了“爺爺,我們沒秘密交談,你可以告訴我你想讓我為你做什麼。
戴澎的臉變冷了:“戴清歌,當你有支持者的時候,不要認為你很傲慢。
戴清歌“刷”地站了起來:“戴家在我後麵嗎?對不起,戴家到底幫了我什麼忙,還是她幫我付了什麼錢?如果你能說同樣的話,我將無條件地幫助你。”
“你,”戴澎哽咽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給戴清歌的股份最初是戴莫寧給她的,戴家介入了,但沒有別的。
戴澎意識到他似乎並不怎麼在乎他的孫女。
但他想了一會兒,又冷哼了一聲:“這還是你自找的!”
“是啊,是我自找的,我一定姓戴!”
戴清歌冷笑道:“想要抱著這條大腿,拿著爸爸的秘密去換,否則,李家的最後就是戴仕的未來了。”
她的聲音裏帶著一絲惡意,戴澎嚇壞了,他的孫女在威脅他嗎?
“戴董事,你自己想想這件事吧。”戴清歌說著離開了。
戴澎狠狠的瞪著自己的孫女,幾乎上氣不接下氣,仆人急忙去幫他,所以他沒有摔倒。
戴清歌在院子裏散步時屏住了呼吸。
江海三家的情況,已經很多年了。
李家在短時間內已經衰落了,大家都在猜測是誰,而戴澎這隻老狐狸一定很快就想到了那個總裁。
因為如果你觀察整個江海,除了颶風的總裁,沒有人能做到這一點。
所以她有理由讓戴澎這麼早讓步。
戴清歌覺得自己越來越糟了,她不要用高瑾寒來威脅別人。
她對自己笑了笑,低著頭走了出去。
“迪”喇叭響了,戴清歌抬頭看到對麵停著一輛熟悉的黑色賓利。
這是高瑾寒的車。不一會兒,高瑾寒就開了門,向她走去了。
戴清歌停了一下,向他走去:“你為什麼不走?”
“你跟我回去。”就在高瑾寒說話的時候,副駕駛的艙門向她招手。
在車裏,戴清歌猶豫著告訴他戴澎說了什麼,包括她對他的使用。
戴清歌直視前方:“對不起,占了你的便宜。”
“沒必要道歉,我很久以前就回答過這個問題。”高瑾寒目不轉睛地盯著前方,聲音裏沒有任何感情。
我不是真的想嫁給你,我隻是利用你!
能被利用是我的榮幸。
那是很久以前他搬進她的小公寓的那天。
那情景在戴清歌的腦海中仍然曆曆在目。
戴清歌終於忍不住抬起頭來望著他。
高瑾寒的眼睛盯著前麵的路,他平穩地開車,就像他的男人一樣。
戴清歌困惑地轉過頭來,想直接問他想從她這裏得到什麼。
但是戴清歌沒有勇氣,似乎,在知道他不愛她之後,她甚至不敢對他說更多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