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瑾寒的聲音低沉:“我今晚要出去吃飯有一個約會。”他的聲音那麼低,站在那麼遠的後麵,戴清歌看不見他的臉。
失望是在心中蔓延。
“我明白了。”是不是因為錯過了一個約會你才去接她?
高瑾寒對她輕鬆的聲音微微皺了皺眉頭,但並沒有表示這頓飯真的是孫浩的。
他知道孫浩會邀請紀含香,就想帶戴清歌去。
戴清歌失望地低頭看了看地麵,沒有再說什麼。
高瑾寒覺得她的情緒低落了幾分鍾,隻輕說了兩個字:“上車。”
他回到車上,拉開副駕駛的艙門。
汽車在寬闊的道路上行駛。
戴清歌摸了摸她褪了色的圍巾,轉身向窗外望去。
現在,她突然不想問高瑾寒警察讓她拿錢的事了。
高瑾寒似乎在專心開車,但他的注意力部分集中在戴清歌身上。
看著她不高興地斜靠在車窗上,高瑾寒的眉頭無奈而冷酷,她難道不想這樣和他待在一起嗎?
如果你想去,你就不去。
話還沒說完,汽車就衝了出來,圍住了高瑾寒的車。
他剛才心煩意亂,正要跟戴清歌說話,所以車慢了下來,當他看見一輛車開過來時,他的第一個念頭是戴清歌在車裏,他無法擠過去,所以他隻好停下來。
高瑾寒的車沒走多遠,這是一個辦公大樓,晚上路上的車輛不多。
更重要的是,如果你看到這些人攻擊你,你不會被要求。
汽車嘎吱嘎吱地停了下來,戴清歌也恢複了知覺:“怎麼回事?”
他們周圍隻有三輛車,這時車裏的人已經下了車,大約有十來個人。
高瑾寒沒有理會戴清歌的問題,眼睛呆滯地把電話扔回給她。他說:“當我下車時,把安全門鎖上,不要下車。”
然後,她根本不回答戴清歌的話,打開車門,下了車。
高瑾寒下了車,飛快地關上門,用冷冰冰的聲音說:“誰派你來的?”
高瑾寒問道,但他的心思已經集中在幾個人身上了。
這些人都穿著黑衣服,手裏拿著長棍。其中有一個人站起來說:“你得罪了無知的人,還來問我們嗎?”
眾人的主就笑了。
高瑾寒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們,他的手已經垂到一邊,慢慢地蜷曲起來。
但是他沒有看到戴清歌在車裏。
但是戴清歌能看見他。
高瑾寒一下車,她就順從地鎖上了安全鎖。
另一邊的人太多了,她手裏拿著一根棍子,她一無所知。
她困惑,她從來沒有見過高瑾寒打架,也不知道他在幹什麼。
戴清歌聽不見外麵在說什麼,但看上去她好像要做點什麼。
戴清歌使自己平靜了一些。
是的,在這種情況下報警。
戴清歌覺得按110而不撥電話號碼很傻。
如果她叫了警察,他們就不會來得這麼快了。
她拿出高瑾寒的手機,首先翻到月別的號碼撥出去,但是電話響了很長時間。
戴清歌掛斷了嶽北的電話,嶽北很快回應道:“老板,怎麼了?”
戴清歌的聲音很熱切。“嶽北,是我。高瑾寒和我在離戴利家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有人圍住我們了,你快點……。
她還沒說完,嶽北就打斷了她的話,聽起來很冷淡:“十來個人,”他說。“別擔心,戴小姐。”
“你得快點,那邊有十多人,”戴清歌堅持說。
“戴小姐,你真的不用擔心,老板沒想到你這麼菜,放心吧。”說完,嶽北掛了電話。
沒那麼菜?
她從來沒有想過一個人不能和十個人戰鬥。
兩個拳頭打不過四個拳頭。她知道。
但是十分鍾以後,戴清歌覺得她真的把高瑾寒想得太多了。
高瑾寒三下五除二放倒了十個人,戴清歌開了門。
高瑾寒看著她,冷冷地說:“說。”就拿住一個躺在地上的人:“說、誰讓你們來的?”
戴清歌正要回去,忽然從眼角瞥見西瓜刀。
那銀光就是從高瑾寒抓住的那個人身上發出來的。
戴清歌盯著它看一下,那是一把刀!
她推開門走了下來,但還沒來得及警告高瑾寒,她就看見那人舉起了刀,正要刺他。
戴清歌還沒來得及多想,就向高瑾寒撲過去。
高瑾寒剛看見戴清歌,正要轉過頭去看她,突然看見她朝他撲來
接著,“噗”的一聲,刀子紮進了皮膚。
高瑾寒一向沉著冷靜,當他看見戴清歌背上有刀時,不禁打了個寒顫:“清歌!”
刺傷戴清歌的那個人看見他在一個男人的中間,他的眼睛裏閃過一絲微笑。
高瑾寒的目光呆滯地看著戴清歌:他把手放在她的背上,但不敢碰那把刀。
戴清歌痛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血從她臉上流了出來。
疼痛使她說話困難。
“我們去醫院。”高瑾寒的聲音又小又啞,好像在自言自語。
高瑾寒緊緊地摟著戴清歌,使勁地抱著,卻不敢縮回來。
盡管他揍了他們,但……。
被高瑾寒打倒的人中,有兩三個已經從地板上站起來,看見高瑾寒坐在地板上,戴清歌抱在他懷裏,他們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
他們正要重新開始時,幾輛車停了下來,一群人走了出來。
當這群人朝這個方向移動時,他們顯然是為了互相幫助,那些想靠近高瑾寒的人不得不停下來,開始把受傷的兄弟拖回車上。
雖然他們拿著錢去做事情,但是雇主並沒有說對方的功夫那麼厲害啊,他們十個人在一起,現在仍然站得很穩的不多。
嶽北下了車,看著一大群倒著躺在地板上的人,不知道他的老板是不是還那麼整潔。
但是,當他走近時,看見高瑾寒一動不動地坐在地上,手裏還拿著一把刀,戴清歌還在他懷裏,他的臉色突然變了。
北嶽轉過身來,在身後喊道:“上,幹掉他們,留下一個會說話的人。”
他嶽北從小就是孤兒,很早就認識高瑾寒,知道高瑾寒有多厲害,隻是沒有想到。
下達命令後,嶽北跑到高瑾寒跟前,叫他:“老板?”
高瑾寒恍然大悟,回頭看了一眼嶽北,然後小心翼翼地抱起戴清歌朝汽車走去。
嶽北也上了他後麵的車,有意識地走到前麵去開車。
他和高瑾寒已經在權益了很長時間,形影不離,已經形成了很多默契。
高瑾寒把戴清歌抱上車,小心地把她抱在懷裏,撫摸著她的發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