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清歌正要說話,孫浩說:“這不是說話的地方,跟我來。”
孫偉明說著,輕輕地把一隻手放在她的手臂上,把她領到他的辦公室。
戴清歌走進副院長辦公室時抬起頭來
孫偉明聞了聞,笑道:“你是怎麼到這兒來的?”
“過來看看紀含香,昨天為了救我,她被工作室的頂燈砸中了。”戴清歌的笑容消失了一點。
孫偉明的表情嚴肅起來:“頂燈怎麼能掉下來?”
“誰知道。”戴清歌的注意力根本不在這上麵:“也許它不合適,或者螺絲鬆了什麼的,這不是重點。”
戴清歌皺起眉頭,放下水杯。“這有點複雜。”
孫偉明這幾天真的很忙,還聽說有個電影明星住在裏麵,但是沒有注意到,沒想到會這樣。
“等明天的新聞發布會。會成功的。”戴清歌看了看時間。“這是晚了,我得先回家。
“我送你出去。”孫偉明說著站了起來。
戴清歌知道他很忙,想說不,但他已經走出去了。
“順便問一下,你怎麼是副院長?”戴清歌走出來,指著孫偉明辦公室的袍子。
“這家醫院屬於我的家人。”孫偉明揚起眉毛,低聲解釋道。
戴清歌突然點了點頭。
戴清歌一直知道孫家是一個醫療世家,但她九歲時孫偉明不做鄰居,雖然知道他家開了一家醫院,但不知道是哪一家。
孫偉明把她送到門口:“以後常來。”
又說到一半停了下來,微笑著有些無奈:“沒事都不來醫院。”
“好”。戴清歌嬉笑的看著孫偉明,她的這個哥哥總是那麼和藹可親。
就在這時,一輛賓利停在他們旁邊。
副駕駛的車窗掉了下來,孫浩探出頭來,笑著說:“孫醫生,真是太巧了。”
孫偉明看到孫浩,眼睛一眨一眨,大聲說:“孫先生。”
戴清歌的眼睛閃著驚訝的光,她的眼睛飛快地向駕駛座移動。
過了一會兒,司機的車門開了,高瑾寒走了出來,他穿著一套漂亮的衣服。
她摸了摸自己的頭,轉身小跑到高瑾寒跟前,抬起頭來。“你在這兒幹什麼?”
高瑾寒的目光落在她的頭發上,然後迅速地走開了,他的聲音沒有感情,但並不難聽:“你的手機打不通。””。
“手機?”戴清歌後來意識到,她在和戴開會的時候把手機靜音了。
她連忙看了一眼,這一眼才發現有三個未接電話。
都是高瑾寒幹的。
“我的手機是靜音的,我沒聽到。”戴清歌仔細地看著他的臉。
她戴清歌為自己是對的,但看到高瑾寒的臉後,她的聲音不知不覺地降低了。
高瑾寒沒有動眉毛,顯然無動於衷。
沒人理睬自己的孫浩把門拉開。“我說,你們兩個要在這裏站多久?
戴清歌看了看孫浩,想說她已經看見了,可是她轉身對高瑾寒說:“想進去看看她嗎?”
高瑾寒皺了皺眉頭,雖然他一直在避免懷疑,盡量減少與紀含香的接觸,但這也是他認識多年的朋友,他應該去看看。
反正都在這裏。
“來吧。”
高瑾寒說這話的時候,戴清歌覺得自己的手被一隻大手包著,就由他牽著向前走。
孫浩驚奇地看著高瑾寒,但沒說什麼。
掛斷電話後,紀含香坐在沙發上等待周莉的到來。她沒有來,而是等著戴清歌和他們。
紀含香正在和孫浩說話,但她的注意力集中在高瑾寒身上。當他看到散落在地上的水果時,她困惑地眨了一下眼睛。
“那是我剛才不小心打翻了果籃,還沒來得及撿起來”紀含香這句話似乎有一些這聲音估計連自己都不相信的意思。
孫浩轉過頭,看到地上散落的水果。
戴清歌把一個蘋果踢到一邊,看著紀含香,什麼也沒說。
氣氛突然變得很奇怪。
戴清歌拾起一個蘋果,仔細地看了看。它沒有被撞倒。
看起來紀含香的脾氣並不像看上去的那麼好,她剛才一定很生氣。
這有點像戴若彤。
說起戴若彤,她心裏總覺得有些奇怪,總覺得戴若彤突然走出了這個陌生的國度。
戴清歌和孫浩把水果一個一個地拿起來,然後把它們放回籃子裏。
其他人在他們準備離開之前多待了一會兒。
當他離開時,高瑾寒突然走過去拿起了水果籃子,裏麵裝滿了戴清歌早些時候撿到的水果。他看著紀含香,冷冷地說:“我要帶走這個。”
戴清歌驚訝地看著高瑾寒。她不知道他為什麼拿走了籃子,但她沒有問他。
另一方麵,紀含香非常激動地站起來,伸手去抓高瑾寒的水果籃子。
“不要緊。”高瑾寒沒有沉下去看她手裏還拿著水果籃,他微力一揮,就把水果籃拿了出來:“你好好休息,我們先走了。”
紀含香想說什麼,踉蹌著,仿佛被摔了一跤,她伸出手去扶著桌子的邊緣,想重新站起來。
可是高瑾寒好像沒有看見,轉身拉著戴清歌的手走了出去。
由於高瑾寒和孫浩一起來,所以當他們走出院時,高瑾寒把他的車鑰匙給了他。“你把我的車開回去,”他說。
孫浩拿了車鑰匙,他還沒來得及說一句話,高瑾寒就拿起戴清歌的車鑰匙開了門。
然後汽車被開走了。
“你跟著我幹什麼?”高瑾寒走進廚房去洗手吃晚飯,當他看見她在他身後時,他疑惑地問戴清歌。
戴清歌的笑容難以掩飾。“我看不出你這麼小氣。”
但那是一個水果籃子,必須嚴肅地扔回去。
高瑾寒一言不發地瞥了她一眼。
“你怎麼知道紀含香故意把水果籃子扔了?”戴清歌看著他寬宏大量的背影,側著頭問道。
高瑾寒的圖停頓了一下。“我了解她。”
戴清歌笑得少了一點,抿緊嘴唇,又問他:“你們認識多久了?”
“我出國的時候認識的。”高瑾寒直截了當地回答,既不隱瞞,也不拐彎抹角,而且聲音很坦率。
“哦。”
他這樣做了,戴清歌不知說什麼好。
時間是一個神奇的東西,它也是是一個治療師和目擊者。它可以治愈人類心靈的創傷,它可以見證人際關係和情感。
高瑾寒出國開始做生意,現在已經十來年了,這意味著他和紀含香已經認識十多年了。
這麼多年意味著什麼?
它意味著改變和習慣。
戴清歌不記得她有多快樂,直到她九歲,總是被她的父親稱為“小公主”。
現在的戴清歌警覺而老練,找不到童年的影子。
戴清歌感到了危機,雖然高瑾寒一直對紀含香冷淡,但紀含香畢竟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