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清歌問他:“你不會給嶽北放三年假吧?”
“他不需要休假。”
“你在虐待員工。”
高瑾寒臉色陰沉,但他並不生氣。“他是個孤兒,”他說,“假期裏他沒有什麼事可做。”
嶽北一個孤兒?
戴清歌驚呆了。“上次不是他妹妹。”
高瑾寒的眼睛閃閃發亮,但又恢複了正常。“不是他親的。”
高瑾寒什麼也沒說,把小屋的鑰匙放在他柔軟的手掌裏。
戴清歌看見他把鑰匙給了她,眼睛微微睜大了。
高瑾寒用低沉而嚴肅的聲音握住她的手。“女主人怎麼可能沒有房門的鑰匙呢?”
戴清歌期待的目光和高瑾寒的目光相遇,隻回答了一句,高瑾寒便轉身上樓去了。
戴清歌滿心歡喜地跟在他後麵說:“高瑾寒,你不是很喜歡我嗎?”
要不然怎麼救她一次又一次,雖然她說的那些話讓他那麼生氣,也沒有不理她,她打了他一巴掌後,還能容忍她。
“我通常不喜歡口頭回答這樣的事情。”高瑾寒沉默了兩秒鍾,意味深長地回頭看著她。“我喜歡。”
戴清歌高興起來,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高瑾寒說:“比方說,昨天晚上。”
說著,他抓住她的手,在他的衣襟上印上記號,轉身上樓去了。
戴清歌:她問他這樣的問題真是太蠢了。
戴清歌想了一會兒,但還是不願意趕上來。
他沒敲門,就推開書房的門走了進去。
如果戴清歌真的聽他的話出去了,她就不是戴清歌了。
她徑直走到他的辦公桌前,看見了他那雙不自然的紅耳朵。她指著他們問:“為什麼你的耳朵是紅色的?”難道空氣不流通嗎?”
她記得那本書上說,當沒有空氣時,人們的耳朵會有一部分變紅,而高瑾寒現在也變紅了。
高瑾寒的臉越來越難看,但他沒有再叫她出來。他拿起一張紙讀起來。
戴清歌得到他的回答,就走到一旁幫他打開窗子。
高瑾寒深深地歎了口氣,把倒過來的數據整理好,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它很熱的。
戴清歌剛才問他這個問題的時候,天知道他為什麼心跳加速,耳朵也紅了。
耳朵發紅一直是他隱藏的特征,除了他母親誰也不知道,當他緊張的時候,她就知道了。
這事已經有許多年沒有發生過了,他也不指望戴清歌問他一個簡單的問題就會使他臉紅,但是他不敢讓她知道他耳朵發紅的真正原因。
戴清歌打開所有的書房窗戶,回來發現高瑾寒的耳朵確實不是紅色的。
她笑著走到他麵前坐下,一隻手托著下巴,另一隻手拿著筆,試探地打開:“嶽先生是要送離婚協議書過來嗎?”
她的心在嘀咕,有點內疚,但她感到不安。
高瑾寒不是那種隨隨便便就能做出決定的人。他一旦做了決定,就不會輕易改變。
所以,她需要事先準備好答案。
高瑾寒的臉變了。上麵結著霜,他冷冷地看著她。
她挺直身子,放下手中的筆,收回雙手,洋洋得意地說:“就算他送了離婚協議書過來,我也不會簽的!”
戴清歌透過脖子盯著高瑾寒。
如果他說了一個令她不高興的話,她就會撲上去殺了他。
高瑾寒似乎對她的話感到高興。他眯著眼睛盯著她看了很長時間。然後他低頭看了看手裏的材料。
高瑾寒說這話的時候,戴清歌心裏不由自主地湧起一股甜蜜的感情,她心裏充滿了喜悅,臉上卻帶著平靜的表情:“為什麼?”
高瑾寒頓了頓,抬起頭嚴肅地看著她。“剝離我一半的資產並不那麼容易。”
戴清歌:“……”
答案真的出乎意料。
戴清歌嘲笑他說:“既然你這麼珍惜你的財產,你還能得到什麼婚姻呢?無論如何,你必須再次離開。
“別再說了。”高瑾寒的臉有點陰,雖然他知道她說了些生氣的話。
戴清歌正要說話,高瑾寒的電話響了。
戴清歌不得不強忍著說話,等著高瑾寒打完電話。
高瑾寒花了很長時間接電話。當他掛電話時,他的臉很冷,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她很小的時候就被她父親帶去參加聚會。
那時,她幹淨漂亮,戴小姐的標簽,她走到哪裏都受到讚揚。
父親去世後,戴的家人給了她參加任何宴會的機會。
用清歌的話來說,像她這樣的人會丟麵子,被忽視。
然而,他們不知道,她真的不怎麼看重他們。
晚宴是那些追求名利的人結交權貴朋友的一種方式,在經曆了兩次成長的變化後,她對生活的要求變得越來越簡單。
晚上,戴清歌和高瑾寒盛裝赴宴。
晚會在皇家KTV舉行。
兩個人挽著胳膊在一起進去,十分紮眼。
劉倩不時故意亂走幾步,踢了孫浩一腳,孫浩走得太遠,他把自己的胳膊伸到劉倩的腰上,側著頭不知道說什麼,劉倩踢了他的腿,他們差點打架。
戴清歌笑了。
高瑾寒聽到她的笑聲,轉向她。“有趣的是什麼?”
戴清歌挽著他的胳膊,即使穿著高跟鞋,她也微微抬起頭來望著他。“你不覺得這很有趣嗎?”
高瑾寒揚起眉毛,把她抱在懷裏,走回電梯,沒再說什麼。
他看別人打情罵俏並不覺得有趣。
電梯停在十七樓,這群人走出電梯,直奔宴會廳。
孫浩和劉倩走在前麵,戴清歌和高瑾寒跟在後麵,嶽北沒有上來。
戴清歌走進宴會廳,看見戴若彤和韓明在人群中間。
戴清歌斜眼看著高瑾寒。“宮聚會嗎?”
高瑾寒沒有說話,沉默是一種默契。
難怪他說來吃點喝點。
但是他為什麼要來參加韓家的宴會呢?
孫浩和劉倩一進來,就走到另一邊分開了。
“你想要點什麼?”高瑾寒邊說邊把她身邊弄了很多的食物。
他手裏拿著盤子,轉身問她:“你想吃點什麼?”
當他談到吃和喝,他真的是指吃和喝嗎?
高瑾寒看著她困惑的臉,微微一笑,選了一些她最喜歡的食物,把她帶到房間的另一邊。
別人進來了,都在尋找能互相問候的人,攀緣攀緣的人,渴望更堅實有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