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清歌意識到她在分心,垂下了頭。“這一切我都知道。別太擔心。”
孫偉明第一次看見她這樣說,就不再問了。
蘇清歌是一個有自己想法的成年人。他所能做的就是提醒,但他不能影響他的決定。
孫浩把車停好,他今天剛接女孩一起走進咖啡館。他看見戴清歌和孫偉明坐在窗邊。
這個孫偉明就是他叫來的醫生,這麼快就勾搭上了?
孫浩看了一會兒,非常擔心,他回到車裏給高瑾寒打電話。
高瑾寒在書房裏拿了幾張紙,當他下樓時,發現大廳裏很安靜,甚至連他自己家裏的拉布拉多也安靜下來了。
“戴清歌?”
他叫了她的名字,但是沒有人回答,他上樓去敲她的門,推開門,發現裏麵一個人也沒有。
三步兩步地走近她,發現她的提箱還在,東西還在,一顆心掉了下來。
他鬆了一口氣,轉身要出去。
拿出手機給她打電話,猶豫一下,還是放回去。
高瑾寒剛把它放回去,它又開始響了。
高瑾寒眼睛一亮,拿出手機,發現是孫浩打過來的,直接想要切斷,但想了想還是接通了。
他的聲音裏有一種明顯的不耐煩。“你最好有急事找我。”
“嫂子和孫醫生是什麼關係?”孫浩不顧自己的語氣問道。
高瑾寒的臉沉了下去,他想起昨天孫偉明來檢查她時,她是怎樣和他聊天。
還有她珍愛的那塊舊表。
高瑾寒來得很快。
孫浩坐在車裏等他,他最後的聲音,孫浩不敢先走。
高瑾寒打開門,上了孫浩的車。
他打開窗戶,把它降低了一點。他的目光落在咖啡館的落地窗上,落在正在愉快地聊天的那對男女身上。
孫浩以為高瑾寒來了,他會看到血腥的場麵,但高瑾寒隻是看了一會兒,然後說他想去。
孫浩試探地問道:“那是戴清歌,你。”
“我去,充耳不聞?”高瑾寒不動聲色地轉過頭去,臉上結了霜。
“好了好了,你說走就走吧。”他不得不忍受高瑾寒這麼多年。
高瑾寒打開車門,自己開車去皇家KTV,孫浩跟在他後麵。
她和孫偉明在咖啡館裏聊了一會兒。該吃晚飯了。
戴清歌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這麼晚了。我請你吃飯。”
孫偉明沒有先回答,而是低頭看了看她手腕上的手表。
這塊手表是孫偉明在她受戒時送給她的。
幾乎沒有人知道她的生日,也幾乎沒有人記得給過她生日禮物。
於是,孫偉明送給她這塊手表,她非常珍惜。
孫偉明挑了挑眉毛:“聽說皇家KTV很貴?”
他不知道高瑾寒也是皇家KTV的老板。
戴清歌什麼也沒說,因為她和高瑾寒沒有戀愛關係。
“對你來說也很困難,剛回來就知道皇家KTV,管他貴不貴,不需要你付錢。”戴清歌抬頭看著他,把手機放回包裏。
孫偉明見她這麼說,也隻是笑笑,不再說話,跟著她去了皇家KTV。
高瑾寒和孫浩一到皇家KTV就打開了一個包廂。
透過煙霧,他的臉有點模糊,孫浩覺得自己對自己的脾氣越來越不確定了。
他叫來一個人,安排了一個晚宴,打牌,還叫來了幾個女人。
他本想問高瑾寒是否想要,但他決定不問。高瑾寒總是保持幹淨。
他正要叫那個多餘的女人走開,這時高瑾寒張開嘴指著她。“你,過來。”
孫浩剛喝了一些進口葡萄酒,差點就噴上了。
孫浩把所有的女人都叫來了,當她聽到高瑾寒叫她時,猶豫地看著他。
孫浩放下酒杯,揚起眉毛。“讓你過去,”他說。“或走人!”
女人聽了他的話,急忙走了過去。
高瑾寒個子很高,很有名望,在人群中顯得很突出,但他的臉有點太冷了。
女人走了過來,被他那氣勢洶洶的樣子嚇了一跳,不敢直接坐在他的腿上,而是坐在他旁邊,柔聲問他:“先生,你想喝點什麼?”
像她這樣的同伴,酒女,如果有一天能帶著一個有錢的男人,爬上枝頭,也是一種本領。
如果這個男人很帥,那就更好了。
這個女人想盡辦法討高瑾寒的歡心,可是高瑾寒卻板著臉不跟她說話,隻是讓她坐在旁邊。
高瑾寒強忍著不把旁邊的女人推開,把整支煙都抽了,隻覺得煙越抽越烈。
曾幾何時,他渴望成功,把所有的時間都花在工作上,用數據文件填滿自己的生活。
也許是因為他母親的記憶如此深刻,即使在國外生活了這麼多年,他更喜歡一個溫柔的東方女人。
他不像別人想的那樣,刻意保持的身材,可能太忙,可能不像西方女人,所以一直沒有女人。
在他看來,一個成功和勇敢的人需要克服他的本能和希望,除了控製各種各樣的困難。
所以他要看看,除了戴清歌以外,他對別的女人都不感興趣,這是不是真的。
婚姻對他來說,也是生活中自然的一部分,選擇一個能吸引他的女人,是一個很好的決定。
然而,這個女人並不很平靜,他自己也越來越錯了。
他想證明自己。他並不真的需要她。
“吻我。”他掐掉手裏的煙,臉上顯得更空靈了。
陪酒女人愣了一會,覺得自己聽錯了。
孫浩當時正摟著一個女人坐著,他愛上了她。當他聽到高瑾寒的話時,一個女人在他懷裏,在他手裏顫抖著,大聲叫道:“哦,疼。”
孫浩沒有理睬她,被高瑾寒的處境弄得心煩意亂。
這個哥哥今天終於有了想要嚐試另一個女人的想法嗎?
高瑾寒看見這個女人久久不動,沉重的聲音催促著,一臉不耐煩:“快點,怎麼?”
這些女人看得越多,就越生氣。
女人受寵若驚,俯身吻了他
戴清歌說她想邀請孫偉明來吃飯,但她不想省錢,於是很慷慨地打開了一個豪華的包廂。
當她走到一個關著的房間跟前時,一個穿著緊身衣服的女人走了出來,戴清歌靠在牆上,漫不經心地往裏看。
這一幕使她目瞪口呆。
衣著寒酸的女人注意到戴清歌的眼神,一言不發,迅速關上門,轉身去洗手間。
門一關上,戴清歌的眼睛就被辣了,可是她一動也不能動。
孫偉明向前走了幾步,才發現她沒有跟上,隻好叫她回來,她的眼睛盯著巷子的門,不知道自己在看什麼。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那裏有什麼特別之處?”孫偉明瞥了一眼包廂的門,把她拉了過去。
戴清歌被動地被他拖著向前走,沒精打采地說:“在包廂門口沒有什麼可看的。”
然而,房間裏的場景一直在她的腦海裏回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