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沈景之就比沈延之優秀,不管是做什麼,眾人的目光都是隻會落在沈景之身上,從來都不會看沈延之一眼,而他雖是有些落寞也從來未曾去爭過什麼,他喜歡自由,喜歡在世界各地旅遊,也因此結識了許多朋友,還會多國語言。
不過這樣的沈延之在沈家看來,依舊是一個不學無術的混小子,而沈延之也慶幸沈景之在商界有著無與倫比的才能,才使得自己不至於要接受沈家的安排,因為不需要。
沈延之透過玻璃窗目送沈景之與白落離開,有些無趣地收回目光,正準備離開,卻是在無意間的掃視之下,被一個長相並不是驚豔,但勝在氣質出眾的女人吸引了目光。
初一看時候隻覺得普通,仔細審視之下,沈延之發現,這女人的臉越看越耐看,並且還有中似曾相識的感覺。
這個女人,有點意思。
“這位小姐,我總覺得在哪裏見過你,來聊聊?”沈延之不由分說在對麵坐下來,笑了一下。
聶雲初驚愕,她對自來熟的人並沒有好感,“你肯定是認錯人了,我沒見過你。我、我要走了。”
見聶雲初要走,沈延之拉住她的手臂,“別啊,我才剛來到這裏,你就要丟下我了?”
除了演戲之外,聶雲初從來都沒有跟男性有過肢體接觸,更何況是個陌生人。
當下聶雲初有些慌了,她掙紮了幾下,“你放開我!”
沈延之花花公子的性子出來了,越是不順從的越覺得有意思,他目光深情,“小姐,我以前一直都不相信一見鍾情,但是見到你之後,我信了。”
鬼使神差地,沈延之低下頭,在聶雲初的手背上落在一吻,還不忘朝聶雲初拋媚眼。
一陣清幽的香氣傳來,沈延之嗅了嗅,腦中浮現一個模糊的景象,這個香味,似乎是在哪裏聞到過。
“你……你,混蛋!”聶雲初羞紅了臉,急急掙脫那隻手,匆匆忙忙跑出餐廳。
沈延之回過神來,聶雲初已經打車溜走了。
“可惜了。”沈延之心頭閃過幾分遺憾,像是有些失落。
失落?沈延之詫異搖搖頭,他怎麼可能會失落,不過又是一場逢場作戲,他撥通了一個電話,“今晚去夜香城。”
別墅內。
將白落送回來之後,沈景之全稱臉都是黑的,一眼都沒看白落,徑直去了書房,全然不管白落說什麼。
白落怔怔看著緊閉的門,就好像是看到沈景之決然將自己的心關起來,不讓她靠近半分。
“就不能聽我解釋一下嗎?”白落紅了眼睛,淚水在眼眶裏麵打轉。
阿文看著兩人,除了歎氣也沒有任何的辦法,這都是他們之間的問題,也是隻有他們才能解決。
在門外站了許久,白落才回了房間,獨自躲在被窩裏哭。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白落不知不覺睡著了。
她睡得極不安穩,夢到的全都是沈景之陰沉著臉,對她不搭理隻是冷冷看著她的場景,不管她說了什麼嗓子都哭沙啞了依舊沒有一點反應。
感覺到有人在給她擦眼淚,動作極為溫柔,白落一下子就醒了,睜開眼卻是麵臨一片黑暗。
看不清到底是誰,但那熟悉的氣息以及感覺一定不會錯了,白落的眼淚一下子又出來了。
“別哭了。”沈景之低頭將白落臉上的淚水都吻去,黑暗之中的他就連聲音都變得溫柔了些,完全不像是白天時候的冷酷陰沉。
白落伸手緊緊抱住沈景之的腰身,哭得更加厲害,“景之,你別不理我。”
沈景之沉默了許久,久到白落有些慌張鬆開手,“這不會是夢境吧?”
沈景之揉揉白落的頭發,“當然不是。剛才夢到我了?”
“嗯。”白落委屈點點頭,鼻音還很重,“你一直都不理我,好像看不到我一樣,景之,不不管發生什麼你都別不理我好不好?我害怕……”
沈景之心抽痛了幾下,懲罰白落,簡直就是在懲罰自己。不,比懲罰自己還要不好受。
“不會的。”沈景之將白落抱在懷裏,舍不得鬆開。
隻要一想起沈延之離白落那麼近,沈景之心頭就有一把火在燃燒,恨不得將沈延之一槍蹦了。
以後白落身邊最好是一個異性都沒有,沈景之思索著,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這些想法就是對白落有著強烈的占有欲,而這個占有欲的來源,又是什麼。
他隻想把白落鎖在自己的身邊,隻能夠看到他就好,隻看著他就足夠。
“景之對不起,我以後都不會做這種事了,雲初是我的朋友,我隻是想幫幫她。”白落慢慢止住哭泣,但還是一抽一抽的,整個人看起來極為可憐。
“嗯。”沈景之有些心不在焉應著,事情的經過他已經聽阿文說過了,對於一個娛樂圈的女人,他覺得白落還是少接觸為好。
幸好隻是個女人。
“以後別跟她來往了。”沈景之一手撫著白落的後背說道。
白落瞪大眼睛,十分吃驚,“雲初真的隻是我的朋友,你別多想了,我的朋友就那麼幾個,雲初就是其中之一。難不成你還要我連朋友都不管了?”
“聽話。”沈景之對此並不解釋,他說話向來都是命令式的,簡潔而又直接。
“為什麼啊?”白落不滿,“今天的事情都是我不對,跟雲初沒有任何關係!”
聽著白落又強調了一遍,沈景之意識到事情並不僅僅是兩人相約去吃飯那麼簡單。
“發生了什麼?”
熟悉的語氣,熟悉的問話,白落很沒出息地縮了縮脖子。沈景之最恐怖的時候,並不是怒目而視,而是在平淡說著話,你卻不由得心生寒意。
“我……”白落有些不自在,目光也飄忽不定,要是沈景之知道了那件事之後,肯定是會生氣的!
“說。”沈景之的語氣不容置疑。
白落咬唇搖頭,“我答應了雲初不說出去的,你別逼我。”
平靜跟她對視,白落心虛低下頭。
打死都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