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
白落的反應,讓沈景之麵色一變眉頭緊皺。
和他沈景之接吻,居然反胃!不對!她剛才明明很享受!
“不舒服?”沈景之瞬間明白過來,言語罕見的溫和。
“可能是剛才太久了吧……”白落渾身發軟,說著覺得自己臉更紅了。
“下午讓阿文帶你去檢查一下。”白落的話讓沈景之有些得意的感覺,這就窒息了嗎?
“沒事的,你趕緊脫衣服吧。”
白落說出口了才發現有多麼曖味,在沈景之玩味的目光中趕緊補充道:“你不脫我怎麼給你換!”
沈景之摸了摸鼻尖,如果沒有後麵那句話該多美好。
“你幫我脫。”沈景之將壯實的雙臂伸直,“加薪了可不能不辦事。”
白落這次居然沒有反抗,乖乖地把沈景之的外套脫下放在一邊。
接著,把沈景之的紐扣一顆一顆解開,隨著解開襯衫,沈景之健壯的胸肌和六塊輪廓分明的六塊腹肌,暴露在白落的目光中。
白落的手指不經意觸碰到沈景之的皮膚上汗毛,就算沒有去刻意觸摸,手指感受到的溫度都讓白落心思不穩。
沈景之緊閉著雙目,白落不時皮膚上的接觸,給他心裏的火焰像是澆了一勺汽油一般。
不願多想,沈景之一把摟住白落,他現在隻想把渾身的燥意發泄出去。
白落心裏突突直跳,像無數的小鹿在撞。
大腿瞬間感覺被高溫的異物觸碰,這種感覺讓白落本就紊亂的腦子一片空白。
但是……
沈景之的雙唇逼近,卻被白落用手擋住。
“不能在這裏……”白落聲若蚊吟,臉紅的像能滴出血來。
“阿文還在外麵等著呢……”
“你不是說,還有正事嗎……”
白落推開沈景之,希望能讓沈景之的浴火緩和下來。
沈景之覺得懷裏驟然一空,白落的話讓他恢複了一絲理智。
該死!
自己正身處辦公室的更衣室!
而自己居然想在這裏做這種事!
沈景之冷靜下來,強行壓製住衝動,怒聲說道:“你先出去!”
如果讓這個女人繼續呆在這裏,沈景之真不敢保證自己還能不能維持理智!
白落如蒙大赦,有些歉意的看了沈景之一眼,落荒而逃。
更衣室外,阿文看到白落慌亂的從更衣室裏跑了出來然後把門關上。
“那個……你的頭發和衣衫整理一下。”
阿文看到白落淩亂的樣子,瞬間“了然”。
說完,趕緊走出辦公室,站在門外放哨去了。
沈總沒出來之前,任何人都不許進去!
看來,以後得改口叫夫人了……阿文心想。
數日後,郊區偏僻的一處老式居民樓內。
“許明鬆,怎麼住在這種地方啊?”周碧兒衣著光鮮,在破舊的房裏四處走動打量,一臉的嫌棄。“嘖嘖……這破地方你也真住的慣啊,‘許少爺’。”
周碧兒的高跟鞋,在地板上踩出“噠、噠”的聲響。
許明鬆坐在輪椅上,閉著眼睛,不想去看周碧兒。
沒想到,周碧兒過來之後,許明鬆還沒開口,就迎來了周碧兒的冷嘲熱諷。
許明鬆知道,周碧兒一心想過闊太太的生活。
豪門,她是嫁不進去的。
沒出事之前,自己尚能滿足她的虛榮心。對於周碧兒,許明鬆也隻是玩玩而已。
自己叫她過來,是想抱著萬一的心態,看看她能不能用她的人脈,幫自己一把。
雖然她的認識的人,肯定都是和她有“關係”的。
這些,許明鬆明白。
他也同樣明白,自己的處境有多麼尷尬。
“能不能,幫我一把。”許明鬆艱難地開口。
“不是我不肯幫你,畢竟恩愛一場。”
周碧兒說著,“吧嗒”一聲,點燃了手裏的香煙,遞到許明鬆的嘴邊。
嘴裏尼古丁的味道,讓許明鬆的情緒稍加穩定,等待著周碧兒的下文。
周碧兒看著眼前坐在輪椅上如同廢人的許明鬆,當日的花花公子,現在連彈下煙灰都做不到。
“但是沈大少親自發話,我可不想得罪他。”周碧兒雙手交叉抱著雙臂,胸前的柔軟顯得更加挺拔。“畢竟得罪他的下場,沒有人比你更清楚了。”
“周碧兒!你!”許明鬆憤恨地瞪著周碧兒,沒有比當人麵揭傷疤更讓人痛苦的事了。
更何況這傷口還沒結疤,就被撒了一大把的鹽沫。
許明鬆的舉動,讓嘴裏的香煙,掉在了覆在雙腿的毛毯上。
“你什麼你,你當你還是許氏集團的少爺呀?”周碧兒眼神不屑,無視許明鬆吃人的目光,拿起他腿上的香煙扔到地上。“可惜了,這煙可是你最喜歡的牌子呢。”
“你給我滾!”許明鬆伸著脖子吼道,臉上的青筋交錯,憤怒到了極點。
“求之不得。”周碧兒笑道。
周碧兒臉上勾人的笑容,曾是讓許明鬆躁動的理由。
“不過我想和你談談正事兒。”周碧兒沒有要走的意思,看了看沙發,有些嫌惡的對著扶手輕輕吹了吹,轉身坐了上去。
“我懷孕了,分手費。”周碧兒伸出白皙的手掌,看著因為憤怒,臉上的血管分布清晰的許明鬆。
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周碧兒覺得自己早死一萬遍了。可惜的是,眼神並不能殺死人。更何況一個四肢殘廢,坐在輪椅上都需要人推才能移動的人。
“你懷孕了?”聽到消息的許明鬆呆了幾秒。
如果換做以前,他絕對會毫不猶豫的讓周碧兒去打掉。但是現在自己這種情況,他隻想讓她把孩子生下來。
許明鬆知道,自己現在生活都成問題,更遑論結婚生子。哪個女人還能看上他?
“沒錯,我打算打掉。”周碧兒猩紅的雙唇閉合,“我需要錢,別跟我說你沒錢,瘦死的駱駝還比馬大呢。”
“生下來。”許明鬆的喉嚨如同卡著石頭,嘶啞的說道。
“生下來也行,不過這價格麼……可就不像分手費那麼少了。”周碧兒心裏盤算著得失,想著要多少合適。
“一百萬!”許明鬆腮幫鼓動,咬著牙說道。
“五百萬!你許少爺的種,對得起這個價!”
周碧兒微微一笑,笑容卻讓許明鬆覺得無比的可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