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白落不認識沈景之,她愣愣地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甚至覺得他莫名其妙,她此刻的神誌已經有一些模糊,或許是他的氣場太過強大。所以她隻敢偷偷抬眼打量他。
“那個,我會陪你襯衫的,你沒必要追得這麼緊。”白落甩了甩腦袋,一陣眩暈襲上腦袋。
她知道沈景之是她先前撞到的男人,因為他的臉一見總是難以忘記的,但白落隻以為他是為了他的襯衫跟著她,甚至跟到了這裏。
“不想死就閉嘴。”他暗惱地掃了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白落一眼,低聲警告。
坐在裏麵的那三人對視一眼,許明鬆詫異地看著沈景之,他實在想不到沈景之這樣的人物為什麼會幹涉他的事情,於是他站了起來,“沈總,這是我前女友,不知道你過來是為了?”
沈景之用涼薄的目光看許明鬆一眼,冷笑,“原來,許公子好這口,這女人壞了我的襯衫,估摸著也是許公子代為賠付吧?”
“這……”許明鬆不敢說話,襯衫事小,最貴不過也是錢能解決的事情,但是白落擺明了得罪了沈景之,這個卻是攬不住的。
他咬牙看了一眼沈延之,實在是不想讓到嘴邊的鴨子飛了,沈延之畢竟是沈景之的弟弟,讓他想辦法是最好的辦法。
但沈延之卻是無辜地聳聳肩,臉上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擺明了不會出頭。
許明鬆氣的牙癢,卻也是無可奈何,“那沈總是意思是……”
“這女人我帶走。”沈景之提了一下白落,這女人意識已經有些迷糊。她正軟了手腳地半掛在他的手上,似乎並沒有意識到她現在正在做什麼。
他輕輕皺了皺眉,有些嫌棄地扯了扯被她弄皺的衣服,好了,管了一遭閑事,連這件衣服都不能要了。
許明鬆很是泄氣地重新坐下,他算是看出來了,沈景之這是管閑事來了,可這男人不是傳說冷漠得很嗎?今日竟然破天荒地管到他頭上來了。
他心裏稱奇,但麵上還是恭恭敬敬的,畢竟還是不想得罪這位大佬,隻好晃了一下酒杯,對沈景之道:“悉隨尊便。”
二樓處的陸源幾位沈景之的好友目瞪口呆地看著一樓處的一幕。
他們的驚訝絕對不會比許明鬆的少,甚至可以說最驚訝的就是他們了。
他們無一不是沈景之從小到大的好友,自家好友什麼性子可是最清楚了,要他去管閑事是比出現海市蜃樓還稀奇的事情。
陸源嗤了一聲,很是感慨,“景之這管的可是一個女人的閑事,你說他是不是開竅了?”
其他人有些啞然,但都說不出個一二,都知道沈景之做事從來有目的有計劃,但是看剛剛的情況,很明顯就是沈景之臨時起意的事情,似乎是認識那個女孩子,幾個人都奇怪地搖頭,表示不清楚。
而一直在樓下看著一切的沈延之卻目光微微晃了一下。
嗬,真有意思,自己深不可測城府極深的哥哥居然把那個女人帶走了,他十分好奇會發生怎樣的事情。
車上,沈景之再一次嫌棄地看著掛在他身上怎麼扯都扯不開女人,頓時有些後悔給自己找了這麼個爛攤子。
他輕輕拍了拍白落的臉頰,她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身上的全部肌膚都通紅發熱,無一幸免。
她輕輕蹙起眉頭,顯然很是辛苦,連呼出來的氣體都帶著熱氣。
“沈總,我們去哪?”沈景之的助理阿文坐在駕駛座,有些猶豫地問,他是沒遇到過沈總帶女人上車的情況,所以才不知道該怎麼做。
沈景之沉默了一瞬間,顯然也是在思考要把這女人安置在什麼地方,半瞬他才開口,“回公寓。”
阿文更驚訝了,沈景之嘴裏的公寓顯然是他的私人公寓,據說沈總從來不讓女人進去,連專門打掃的人都得是男的。
就因為這個,外界才有傳言沈景之不近女色是因為他喜歡男人,阿文原本其實是有些信的,因為他沒見過有直男做得跟沈景之一樣的。
阿文定了定心神,沒有多問便踩油門開車。
公寓裏,沈景之把懷裏的女人往床上一拋,皺眉看著,阿文偷偷抬眼看了沈景之一眼,等著自己上司的吩咐。
床上的女人不知是藥效發作了還是太熱了,開始扒自己的衣服,很快便露出了一側的肩膀。
沈景之皺眉,他回頭看了愣在原地的阿文,聲音冷了半度,“出去。“
“是。”阿文立馬低了頭,腳步有些慌亂地退了出去,順便還帶上了門,很快就離開了公寓,心裏卻有無限的好奇自家沈總跟那個女孩子會發生什麼,心裏跟貓爪似的癢,但沈總的隱私並不是他能窺探的,他有些失落又慶幸地離開。
然而房裏麵的人卻不比阿文好受多少。
白落從來沒試過這種感覺,渾身的燥意幾乎要把她淹沒,她像個溺水的人一般拉住了一隻溫熱的手,這才得以喘息幾分。
她意識混沌,已經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唯一的想法就是想減輕心底裏的燥意。
她順藤摸瓜,很快便纏上了那隻手的主人。
她寬慰地歎息一聲,開始不著章法地亂吻一通,全都是蜻蜓點水一般地落到沈景之的脖子,臉上。
沈景之咬了咬牙,這女人真不怕死,剛才在許明鬆他們麵前也是,在他跟前也是,難道她都不知道什麼叫保護自己嗎?
他一晃神,白落已經蹦了起身,整個人掛在他的身上,他隻要手輕輕一托便能碰到她的臀部。
他咬牙切齒地把人帶到浴室,嘩一下打開了蓬蓬頭,冷水嘩啦啦地砸在白落的臉上。
她迷蒙地睜開眼,意識還是不清,隻知道眼前看到了一個有著絕色的臉的男人,她嘟囔一聲,再次摟上他的頸脖。
沈景之感受著懷裏的溫熱,他啪地關了水流,有些逃避般地閉上了眼睛——
濕了水的白落很狼狽,但是卻把凹凸有致的身材完全地暴露了出來。
他吸了一口冷氣,體溫開始攀升。
他沙啞了聲音,低聲道:“你知道男人都是如狼似虎的動物嗎?你這樣,我可以理解成在引誘我……“
“唔……”
一聲低吟,白落的嘴便被狠狠地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