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後知後覺的感覺到了肩頭的衣料有些不適的濕意,沈瀚爵蹙起雙眉,大掌強硬的抬起林歡悅的臉。
果然——
她漂亮的臉蛋早已經被淚水浸透,哭得臉頰都憋紅了。
“林歡悅,你怎麼還哭?”他的聲音帶著些許怒氣,忽然覺得不妥,又急忙溫柔下來,“現在不是都好了嗎,以後,有二哥陪著你。”
聽到男人的話,林歡悅紅腫的眼睛又覆蓋上一片水意。
她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抽噎的聲音響徹封閉的電梯間,“二哥,你說……我是不是,很賤?”
她真的好恨,自己賤到非要愛上那樣凶狠而完美的男人。
明明沈瀚睿總是對自己說絕情的話,可是心卻總是不自覺的向他靠攏。
她真的,好痛恨這樣的自己。
晶瑩的淚水控製不住的墜落下去,沈瀚爵麵容複雜而又疼惜。
他將她擁入懷裏,感覺到唇瓣被她的眼淚弄得濕潤,他輕輕舔了下唇角,似乎鹹澀而又心碎。
男人的薄唇嚐試性的吻去她的眼淚,感覺到林歡悅的身子立刻僵住以後,在心裏麵忍不住喟歎了聲,原本想要狠狠吮住她紅唇的嘴唇,轉而落在了她的眼睫處。
“歡歡,不要再去想大哥了。”
他的手霸道而又輕柔的攥住她的皓腕,不讓小女人去擦眼淚,“以後,讓我住進你的心裏,代替大哥的位置。”
林歡悅不敢置信的張開嘴唇。
“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有些不悅的將大掌覆蓋在她的眼睛上,沈瀚爵的俊臉帶著不自然,“歡歡,你為什麼不能嚐試著……愛我呢?”
愛……他?
林歡悅隻覺得腦袋裏麵嗡嗡響,似乎連傷心都忘卻了。
她想要睜大眼睛看清楚這是不是沈瀚爵有跟自己開玩笑,可是沈瀚爵好像猜到了她會這麼做,掌心將她的視線遮蔽的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小女人隻能訥訥的問出口,“爵哥哥,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我不是在開玩笑,歡歡,我會好好愛你,你為什麼不能嚐試著,像愛上大哥那樣愛上我?”
略微有些肉麻的情話從自己嘴裏說出來,沈瀚爵懊惱的咬住皓齒。
媽的,這句話倘若要是被自己平日裏麵的玩伴聽到,恐怕得笑掉大牙。
平時花叢中穿梭,片葉不沾身的沈二少,竟然也有這麼情深款款的一天?
沈瀚爵隻覺得自己像是那些蠢得要死的情竇初開的小女生,說出這麼腦殘的對白,平日裏麵總是充滿了不屑地心髒,卻不受控製的亂跳。
他急於女人肯定,不免有些沒有耐心,“歡歡?”
“爵哥哥,可是你知道……我暫時,還放不下沈瀚睿。”
林歡悅這句話說的艱難而又忐忑,她不想要欺騙沈瀚爵,自己喜歡了十多年的男人,怎麼可能因為一朝一夕就放下?
更何況,平日裏麵總是戲弄她的爵哥哥如今卻對自己說出這樣有侵占性的話,自己怎麼可能消耗的了?
“歡歡,你不試試,怎麼知道會不會愛上我?”
沈瀚爵看著小女人糾結的秀眉,指尖忍不住觸碰上去,“你以前隻是將視線放在大哥身上,我相信,隻要你肯接納我,很快就會愛上我。”
不知道是哪句話觸碰到了小女人,她僵住。
時間好像在這一刹那凝固,沈瀚爵皺著眉看向被自己遮擋住眼睛的林歡悅,心情從未有過的忐忑。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等來林歡悅那帶著顫抖的一聲“好”字。
因為她的聲音太過渺小,如果不是自己全神貫注的盯著她的嘴型,沈瀚爵當真要以為自己是太過期待她一個字的答案,才會出了幻覺。
“歡歡,你剛才說了好?”
他的聲音瞬間便揚高,帶著驚喜,“你這是答應我了?”
以往總是板著張俊臉的花花公子,現在卻開心的像個孩子,將捂著林歡悅眼睛的手抽回來,狹長的黑眸裏溢滿了歡愉。
隻覺得覆水難收,林歡悅看著這樣充滿期待的男人,艱難的點點頭。
她剛才答應,是因為沈瀚爵剛才說的那些話,幾乎是一模一樣,自己也曾經跟沈瀚睿說過。
甚至就連當時期待的表情,也如出一轍。
林歡悅不想要辜負真心,也想要給自己一個逃脫的機會。
想到自己的性子,小女人有些遲疑的抿了抿唇,嗓音沙啞道:“爵哥哥,我雖然不能跟你保證立刻會忘掉沈瀚睿,但是我一定會盡我的全部能力,接納你。”
立刻,自己的臉頰就被一個柔軟而又黏人的唇瓣給狠狠親吻了一口。
林歡悅驚詫的捂著臉頰,可男人似乎還嫌不夠,又立刻俯身在她的紅唇上偷了個香。
女人又是羞惱又是抵觸的倒退兩步,“爵哥哥?!”
沈瀚爵的手指意猶未盡的摩挲著自己依舊殘存著溫熱的唇瓣,像是得到糖果的孩子,饜足的眯起了眼眸。
盡管隻是淺嚐輒止的觸碰,可是依舊可以依稀感覺到小女人的甜美可人。
再想想以後或許可以將她徹底拆吞入腹的一天,沈瀚爵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馬。
小女人有些氣惱,跳腳道:“爵哥哥,你怎麼能夠……”
她的美眸瞪圓,寫滿了憤慨,卻怎麼也說不出“偷吻”兩個曖昧的詞彙。
“歡歡,以後不要叫我二哥。”男人的嗓音帶著些許魅惑的沙啞,手臂勾住她的肩,“我以後是你的男人,你應該叫我的名字,瀚爵。”
他略微沙啞的煙嗓太過蠱惑,比起沈瀚睿的磁性,多了幾分性感。
林歡悅哪裏經得起沈瀚爵這種情場老手的深情注視,笑臉不爭氣的紅成了一片,心裏麵卻宛若一碗雜粥。
她有些難堪的咬住嘴唇,低垂著腦袋,不願去看男人。
盡管嘴上沒有說什麼,但是林歡悅依舊有些糾結,她的心裏麵還是沒有辦法一時半會兒將沈瀚睿推搡出去,但是卻承受著沈瀚爵的親吻……
這,是不是代表她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爵哥哥,要不然……”
林歡悅有些難以啟齒的握緊拳頭,“我們,算了吧?”
她心裏麵還有沈瀚睿,卻這麼貿然的答應了沈瀚爵,對他,豈不是很不公平?
林歡悅知道自己喜歡的人喜歡別人的感覺,那種心情,就像是自己喜歡的東西被貼上了其他人的標簽,就算擁有著,卻永遠都刻著他人的名字。
她有些鴕鳥的想要退縮,可是沈瀚爵的大掌卻固執的攬著她的腰,不允許她有一絲半點的退縮。
“林歡悅,你有本事將方才說的話再說一遍!”
男人是當真有些生氣了的,他沈瀚爵何曾對女人這樣的低聲下氣,還用這種詢問的語氣?
平日裏麵那些浪蕩的女人哪一個不是主動地跪在他的腳下,可是隻有林歡悅,才能讓自己心甘情願的捧在手心裏麵疼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