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喘籲籲的跑到手術室門口,看到爺爺插著氧氣瓶,正虛弱的躺在床上。
李叔趕緊過來,拿過了一張白紙,秦詩穎看到那上麵有爺爺的字跡,趕緊拿過來。
“總裁,小姐,這是老爺剛剛撐著身子起來寫的,他說一定要等你們點頭才肯進手術室門口。”
“你們要複婚!”
秦詩穎看完那幾個字,流著眼淚朝葉天宇點點頭:“爺爺,我們答應,真的答應,你進去吧,好不好,趕緊進去……”
葉天宇慢慢點點頭,把視線移到了葉昊銘身上,秦詩穎趕緊扯了扯葉昊銘的衣袖。
“我答應。”
秦詩穎到這個時候,突然想明白了,在親人麵臨死亡的時候,什麼都變的不重要了。
看著葉天宇被推進病房,秦詩穎整個人突然軟了下來,這一次,又是葉昊銘接下了秦詩穎。
“李叔,爺爺怎麼回事?”
李叔抹著眼淚:“老爺剛剛和我講著,說不知道該拿你們怎麼辦,小姐一直不肯點頭答應,他快要沒轍了,我看老爺非常難受,想叫他不要一直想著時,誰知道他就一直咳嗽不停了呢,醫生過來說情況非常危急,再不做手術可能會耽誤手術時間,然後老爺一直咳嗽著說要見你們,不見不進手術室……”
秦詩穎點點頭,葉昊銘則不一樣。
“李叔,以後如果還發生這樣的事情,直接把爺爺推進手術室,別管那麼多,他是個病人,我不相信你一個活生生的人,還強迫不了一個病人進手術室。”
葉昊銘這麼一說,李叔一句話也不敢出,秦詩穎就不一樣了,她以為李叔,隻是太忠心,太聽爺爺的話了,所以才不敢忤逆爺爺的話。
“別這樣,李叔不是故意的。”
葉昊銘慢慢把他身上的刺都收回來,看著手術室上的那個紅色指示燈,心裏想的,都是複婚這件事。
秦詩穎現在的心裏,根本就沒把複婚當做一門事,一心隻想著爺爺會不會有事。
在手術室門了足足等了三個多鍾,葉天宇才被醫生給推出病房,秦詩穎趕緊迎了上去,看著閉著眼睛的葉天宇,心裏又一陣泛痛。
“醫生,我爺爺沒事吧?”
葉昊銘看著女人搖搖晃晃,眉頭微微一皺。
“老爺的手術很成功,暫時沒有什麼生命危險,總裁小姐,隻要刀口不發言,一切都好說,這幾天就觀察刀口就行。”
葉昊銘微微點點頭,把秦詩穎拉到一邊,給護士讓出一條道,跟著她們推著葉天宇進了病房。
“爺爺現在沒事了,該理一下我們的事了。”
秦詩穎正在用毛巾擦著爺爺的臉,聽到葉昊銘開口,抬頭疑惑的看著他:“我們什麼事?”
“複婚。”
秦詩穎聽到葉昊銘淡淡的吐出兩個字之後,才想起這事,眉頭微微皺起。
“這個事情,爺爺如果一直提著,我們就依了他吧,假複婚,行嗎?”
葉昊銘微微一愣,他剛剛在門口還聽著李叔說爺爺是因為秦詩穎一直不答應複婚,所以才發病,以為秦詩穎剛剛答應,隻是為了先哄爺爺進去手術,可沒想到現在她竟然答應了。
“隨你。”
葉昊銘抿著嘴,可心裏的興奮,卻隻有他自己一個人知道。
秦詩穎扶著額頭微微歎氣一聲,自從回國後,她的事情,永遠都處理不完。
“爺爺不讓我辭職,所以我想,你該去找高級護工來照顧爺爺。”
“高級護工,一直等著,這個你不用擔心。”
石依雨回到酒店,剛踏進大廳,就看到劉毅在前台,她想到秦詩穎的事,便叫住了他。
“劉毅,我有事情和你講。”
劉毅微微詫異,把她領到酒店包房後,才讓她講。
“穎兒的爺爺生病了,穎兒現在的處境很難。”
石依雨看著劉毅的反應,直接他立馬把喝著的紅酒放了下來,趕緊問:“怎麼了?穎兒沒事?”
石依雨牽強的扯出一抹微笑:“既然這麼關心,我怎麼沒有見你去找過一次她?”
劉毅突然不說話了,收起了自己臉上緊張的表情。
“我以前做過傷害她的事。”
石依雨疑惑的哦了一聲:“說說看。”
劉毅端起酒杯,又道:“算了,都是過去的事,你作為秦詩穎的好朋友,她都沒跟你提了,我提什麼?”
那倒也是,劉毅不想講,石依雨也就不說什麼了。
“說吧,穎兒到底有沒有事?”
“她……可能要複婚。”
石依雨心裏估摸著,如果真的要複婚,這個也不是大秘密,告訴他也沒什麼大礙。
“什麼?!穎兒複婚?!”
石依雨見男人這麼激動,有些驚訝,心裏不禁羨慕起秦詩穎來,她的身後,永遠都有那麼多人支持她。
劉毅站起身,兩隻手插在了自己腰間的白色襯衫內,一副非常無奈的樣子。
“你為什麼那麼激動?”
“你怕是不知道吧?葉昊銘和穎兒兩個人是夫妻時,他有多麼不待見穎兒,如果不是穎兒說她是葉昊銘的妻子,我根本就不知道穎兒是他的妻子,他出席活動,身邊的人永遠都是言珊珊,對外說是秘書,可據我所知,這個言珊珊跟了葉昊銘很多年了!”
石依雨這次也拍桌而起:“什麼?!我隻知道,穎兒在和葉昊銘的婚姻中受了委屈,可我不知道竟然會是這麼的過分!”
“所以,我們一定得把穎兒攔住,不能再讓她重蹈覆轍!”
說到這裏,石依雨心裏咯噔一下,故意開著玩笑道:“劉毅,你不會使詐吧?自己不像穎兒那麼快又名花有主,所以就在這裏慫恿我去當這個罪人吧?”
劉毅有些惱火,一仰頭把杯中的酒都喝下肚。
“我是這種人嗎?!不行,我得自己去和穎兒說!”
道完這一句話,劉毅頭也不回的離開,隻留下一個背影給石依雨。
石依雨看著這個男人的背影,心裏不是滋味,明明她早就提醒過自己了,這個男人心裏已經有人了,不能太靠近他,可是自己還是慢慢靠近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