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茜婷抬眼對上何雁幹的視線:“沒有理由。”
說的理直氣壯,說的一本正經,連溫茜婷自己也被自己說服。
話落,溫茜婷躺下睡覺,留何雁幹一個人坐在原地,思考一些事情。
沒有理由?
他不會信。
秦詩穎和餘浩說好要來公司商量一些事情,一大早,就到了遇見咖啡館,在裏麵坐著等對麵那棟大樓的主人來。
看著餘浩西裝革履的進大廈,她也趕緊跟了上去。
由於腳步太快,一進大廈,她猛地撞上一個女人。
“啊……對不起,對不起……”
秦詩穎低著頭連說了幾句對不起,可不料,等待她的,卻是一陣臭罵。
“你有沒有搞錯?!經理今天要提升我,被你這麼一撞,我的衣服都髒了,要是今天這個儀式我不體麵,害我沒有高級工作,我和你沒完,一看你就是個新人,懵懵撞撞的,不要讓我再看到你,否則,我升職後有權利讓你從這裏離開!”
秦詩穎不想第一天就和同事鬧的不愉快,但是還是忍不住抬頭看了這個女人幾眼,她穿了一身白色的職業裝,秦詩穎看了半天,愣是沒看清自己這麼一撞,到底把她衣服哪裏撞髒了。
女人化了一個濃妝,對秦詩穎破口大罵時麵部扭曲,真是醜極了。
“對不起,我真的是不小心的,請原諒。”
女人冷哼一聲,踏著她那十幾厘米,又高又細的高跟鞋噠噠噠的離開,秦詩穎撇撇嘴,她不喜歡自帶優越感覺得高人一等的人。
一到公司,推開餘浩的總裁辦公室,就聽他道:“準備一下,和我去會議室開會,給你安排你的工作。”
冤家路窄,秦詩穎跟著餘浩進門,一進門,就看到剛剛的那個女人,正端正的坐在總裁旁邊的椅子上。
嗬,原來見到上級也不過如此,剛剛的咄咄逼人去哪裏了?秦詩穎心裏不禁鄙夷一番。
“直奔主題,聽好,你們的新任設計師總理是我身邊的這位。”
餘浩話一落,秦詩穎就見到剛剛的女人立馬站了起來,露出一個職業的微笑,唇微微開啟,還沒開口講話,就聽到餘浩講:“你起來幹什麼?這是會議,我有叫你起來嗎?!”
這個話一落,秦詩穎看到女人本微笑的臉下一秒就變成錯愕,餘浩沒有理會,轉身對著經理道:“我不在這裏的時候,你就是這樣教育員工的?總裁開會可以站著聽?”
經理立馬開口嗬斥那個女人,女人一臉委屈,一句話也不敢出,默默坐回了椅子上,秦詩穎看到她這副囧樣,和剛剛氣勢洶洶的樣子完全不同,禁不住笑出了聲。
感受到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了自己身上,她趕緊把笑容收了,恢複一本正經,餘光看著剛剛的女人,發現她那雙犀利的眼神,正在瞪著自己,秦詩穎呡著嘴,不敢再笑出聲。
“聽著,你們的設計師總理,就是她,秦詩穎秦設計師,剛從英國總部回來。”
秦詩穎微微一愣,看著全場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自己,她把目光最後放在了剛剛的女人身上,突然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和你的團隊打個招呼。”
秦詩穎笑的非常勉強,本還是她上司的人成了她下屬,擱誰誰生氣,秦詩穎知道,她和那位女人的關係,是徹底挽留不回來的了。
果真,在開會結束後,女人一句:“李青”,道完後就拍桌走人。
秦詩穎無所謂的聳聳肩,既來之則安之,總裁的安排,她也無權改變。
幾天下來,除了和李青相處不愉快後,秦詩穎的一切,都非常順利,自那晚後,葉昊銘真的不常再出現在老宅,她每天下班給爺爺吃飯,散步,生活的很愜意。
溫茜婷和石依雨最近也沒多大問題,除了好奇石依雨的家事,秦詩穎也沒什麼煩惱。
這樣的生活,是她想要的,可是不知為何,她覺得非常不真實,感覺和做夢一樣。
爺爺的咳嗽越來越厲害,秦詩穎去醫院那邊催了幾次,都說檢查結果還沒出來,因為是爺爺,總裁的親人,所以他們醫生需要謹慎再謹慎,一點不一樣,也要推翻重做。
手機鈴聲一響,秦詩穎放下手中的筆,看到是李叔,以為他已經來接自己了,她愉快的道:“喂?李叔,是在樓下了是嗎?我現在就下……”
“小姐,小姐,不好了,不好了,老爺暈過去了,我現在正在送他去醫院,你趕緊來吧……”
聽得出李叔語氣中的著急,秦詩穎笑著的臉立馬僵硬,拿起手中的包包,衝出了辦公室的門,可不曾料到,剛一出門,就和要進來的餘浩撞了個滿懷。
“你怎麼了?這麼著急?”
“我,爺爺暈倒了,我要請假,趕去醫院。”
餘浩也不多問,把手裏本來要拿過來問秦詩穎的設計稿扔在了秦詩穎辦公室的沙發上,迅速道了句:“我送你。”
秦詩穎很急,餘浩開口,她哪裏有不答應的道理,跟著餘浩,大步離開公司。
“你們看,我就說了嘛,這個女人不簡單,哪有女人一來公司就當設計師總理的,試用期都不用,果然和總裁有一腿吧。”
李青看到餘浩和秦詩穎風風火火的出了公司大門,得意的露出一抹微笑,對著公司的同事們道。
正火急火燎的秦詩穎根本就不知道,在她趕去醫院的這段時間裏,公司炸開了鍋。
到醫院時,葉昊銘已經筆直的站在病房門口,看著急診室門上的那個紅色的燈,他的背影多了幾分落寞的感覺。
“怎麼樣怎麼樣?爺爺沒事吧?”
葉昊銘不語,兩隻眼睛緊緊盯著站在秦詩穎身後的餘浩身上。
“這麼緊張的時候,還要等到你和男朋友彙合後才來?”
秦詩穎微微一愣,不清楚葉昊銘在講什麼:“葉昊銘,現在最重要的是爺爺,有什麼事,我們以後再說,先告訴我爺爺怎麼樣?”
葉昊銘輕笑,抬眼看著那抹紅色:“你眼睛是瞎了?自己看不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