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澤然和何雁幹都看到了,但他們不會說任何一句話,這是他們兩口子的事,剛剛說不希望葉昊銘和言珊珊和好也完全是站在一個不想要自己兄弟受傷害的角度上考慮的,絕不是因為喜歡秦詩穎,也不是說偏向秦詩穎。
秦詩穎是什麼樣的人,他們也還沒摸透徹。
葉昊銘沒說什麼,冷眼看著眼前的一幕,正準備邁步離開,被秦詩穎喂完酒心滿意足的王總發現了包間外站著的三位大總,立刻換上一副恭敬的麵孔迎了出來,秦詩穎覺得,就像是一條哈巴狗在迎接自己的主人,突然想發笑。
但當她看清門外站著的人時,瞬間笑不出來。
“葉總,好久不見!王總,何總,今天還真是熱鬧,你們三位總裁都賞光來了。”
葉昊銘輕輕嗯了一聲,邁開步子離開,那位油頭滿麵的王總真的跟哈巴狗一般跟著他們出去。
秦詩穎愣在那裏,沒有想到會在這裏遇見他,她剛剛也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他肯定看到自己喂酒那一幕了,現在的她該怎麼去給自己解釋?
思緒著的時候,其他老總不滿的嚷嚷著讓她繼續喂酒,秦詩穎臉上再也掛不住微笑,呆呆的走到另一位老總麵前,倒酒都魂不守舍,剛要喂到老總嘴邊時,剛剛跟出去的王總突然推開門。
“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秦小姐,你是剛剛那些老總的朋友,為什麼不先給我們說說?”
秦詩穎一愣,葉昊銘公布了他們的關係?
“剛剛王總說你和他們關係匪淺,秦小姐,請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寬恕我這有眼不識泰山的人,現在,我敬你一杯!”
王總一發話,在座的各位不敢再讓秦詩穎喂一次酒,剛剛三位老總來頭不小,心裏都明白得罪不得。
秦詩穎心裏瞬間明白,原來是王澤然說的,她還真是天真以為葉昊銘會把自己和他的關係公之於眾,且不說他對自己的態度,就憑剛剛他撞見自己喂酒那一幕就不可能再為自己說話。
幸好有王澤然那句話,飯局上那些老總也不再刁難她,也不敢再拿項目的事說話,直接發話一定把項目給她們公司,隻要她在那幾位老總麵前美言幾句就行。
秦詩穎臉上笑著說行,內心卻想著恐怕要讓他們失望了,現在的她連和他們講話的勇氣都沒有,還怎麼幫他們美言?幫自己美言她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回家路上,秦詩穎第一次希望自己回家後葉昊銘不在家裏,也在腦海裏想象了好幾個他會怎麼對自己的情形,思考了好幾種要自己開口解釋的言語,都一一作廢。
一進門,吳媽就迎了上來:“太太,總裁在房裏,心情似乎不好。”
秦詩穎一聽,立馬換上一副苦瓜臉,自己鞋還沒脫,怎麼就先知道他黑著臉在家的事了呢?
“吳媽,你先回去吧,晚飯我自己會準備,你就回家吧。”
秦詩穎戰戰兢兢的上樓,先把包包放回自己的臥室,之後才慢吞吞不情不願的走向葉昊銘的臥室。
在門口看到他的臥室門半掩著,敲了幾聲後無人回應,於是她便自己推門進入。
這還是她第一次進葉昊銘的臥室,牆色黑白相間,采用的是冷色調的色係,就跟他人一樣,給人冷冰冰的感覺。
他的外套被他隨手扔在地上,秦詩穎撿起來拍了拍後幫他折疊好放在了床邊的桌子上,以方便他尋找。
浴室傳來嘩啦啦的水聲,秦詩穎知道,他此刻在洗澡,不知道該不該就在這裏等他出來,琢磨了一陣,覺得先離開等會回來時,剛剛小桌子上傳來手機信息提示音。
秦詩穎不想去偷窺別人的隱私,即使是自己丈夫也是,可眼尖的她突然看到信息發送方的署名是言珊珊。
她再低頭一看:“昊,我下星期五十點的飛機,估計晚上六點到,希望你可以來接我。”
秦詩穎微微一怔,還是回來了,葉昊銘和她也並沒有分手,不然怎麼還會發信息讓他去接機呢?
“你在幹什麼?”
背後傳來的聲音把秦詩穎嚇了一大跳,她從半蹲著突然跳起,不知道葉昊銘就在她背後,和光著膀子的他撞了個滿懷。
“我在幫你疊衣服。”
秦詩穎說了謊,她沒有勇氣說出我在看我老公信息這句話,隻能找個理由糊弄過去。
“以後別碰我東西。”
看著秦詩穎因為裝了光膀子的他而臉紅,腦海裏浮現今天飯局上也微笑著喂酒給那些老男人的畫麵,突然臉色鐵青。
“為什麼?”
葉昊銘沒有搭理她這個問題,把自己想說的話說了出來:“怎麼?現在你知道要臉會臉紅?今天在飯局上被所以男人盯著你就不要臉?不臉紅?”
秦詩穎的眼簾突然垂了下來,這件事確實她沒理,她也不去狡辯什麼。
“秦詩穎,別怪我沒提醒你,最好控製一下你自己的欲望,現在還在小產休養期,別到處讓別的男人追著要你!”
秦詩穎臉色煞白,他這是說的什麼話?她有這麼不堪嗎?他難道看不出今天她就是被逼無奈才出此下策嗎?
“葉昊銘,我秦詩穎清清白白,你難道看不出我當時的無奈嗎?我那就是因為想保護自己所以才選擇喂酒。”
秦詩穎氣的臉從煞白又轉變為通紅,和葉昊銘相處,她就必須帶著能裝大象的心,否則,生不如死。
“我當時隻是……”
葉昊銘伸出一隻手做了個打住的手勢:“我沒興趣知道你當時怎麼樣,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不過我可先把話給你說明白了,一旦你上了別人的床就被想進我葉家的門,不管你是自願還是被逼,我都嫌髒!”
說完便拿起手機往臥室陽台走去,中間突然停頓下來,秦詩穎想,估計是看到言珊珊要回來的消息了吧,葉昊銘眼裏突然閃過一絲溫柔,盡管隻是一瞬間,但卻被秦詩穎盡收眼底。
真的隻有對言珊珊,他才會露出難有的溫柔,微微歎一口氣,自己拖著疲憊的身體往門口走去,心裏向吃了苦膽一樣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