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想問司蘅是不是這個意思,但張嘴就隻是細碎的呻吟,“嗯……唔……”
“司……蘅……”司蘅攬住她的腰,讓兩人的身體愈發緊密的相貼,他吻住她的唇,堵得她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
“唔……”有了剛剛的激情,司蘅的進入少了痛苦,多了通暢,已經和他無比契合的身體在他的動作下湧起一股奇異的感覺。
仿佛感受到她的變化,身上的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又發起了另一輪猛烈的衝擊,他氣息急促的埋在她發間,嗅著她的香味,更深的往她體內馳騁。
樓月雙手抓住身下的床單,被動的承受著這一場不眠不休。
真的從沒有如此的,希望天亮。
第二天睜開眼睛的時候,強烈的光亮刺進來,天色已是大亮。
樓月全身酸痛,她想要動一下身子,可才不過翻身一下,她就徹底僵住,在床上愣得像快石頭一樣。
男人完美無暇的臉在她眼前放大,觸手可及……
她清晰的看到他冷硬俊朗的輪廓,長長的睫毛,性感的薄唇,高挺的鼻梁,睡著的時候,眉宇間依舊有君臨天下的霸氣。
樓月愣了一下,隨即飛快的往後退去。
“嗯……”這個動作帶得體內的灼熱驟然堅硬,她咬著嘴唇,難耐的呻吟的一聲。
聽到呻吟聲,睡在她旁邊的男人眉頭微微蹙起,隨即緩緩睜開眼睛。
四目相對,確信這個人真是司蘅後,樓月簡直不敢相信,昨晚,她實在被折磨得受不了,早早就睡去了……
難道司蘅抱著她要了一夜,就連早上,都還沒出來?
那種被充滿的感覺實在不好受,樓月用盡全身的力氣推了一下他的胸膛,死死的咬著嘴唇道:“出去。”
她的身體軟綿綿的,司蘅被重重推了一下,身體卻沒動半分。
司蘅有些恍惚的看她,悶哼一聲,體內的灼熱愈發堅硬。
樓月想要逃離的身體被他抱住,司蘅把頭壓在她脖頸,不由分說的順勢在她體內動了起來,才一大早,樓月又氣又羞,耳朵都紅起來。
她很想逃,很想躲,沒有會喜歡這麼無眠無休,隨時隨地的動作,但她知道就算抗拒也沒用,隻要她敢躲一下,隻會激起這個男人愈發猛烈的撞擊。
索性一句話不說,沒有血色的唇緊緊抿成一線,死死壓抑著快.感襲來的呻吟。
她隻是不知道司蘅為什麼會在這兒,她還以為,她不過是一個供他消遣的玩具,隻要他發泄了,釋放了,他就會抽身離去,任她待在無邊無盡的黑暗沉淪。
但他在這待了一夜,她難道就不是個玩具了嗎?
還是,依舊是。
不知道過了多久,司蘅終於在她體內發泄完欲望,離開的那一刻,樓月感覺身體像被電擊一樣,細細碎碎的酥麻感從頭到尾的竄過,她終究還是情不自禁的呻吟一聲。
司蘅翻身就要走,這個男人就是這麼冷血無情,樓月忽略身體裏的異樣感,下意識的緊緊抓住他衣袖。
司蘅頓了一下,下床的動作猛然一僵。
他回過頭,一雙眸深深的盯著她。
樓月剛要說話,突然,司蘅的唇就來勢洶洶的壓了下來。
不同昨天的亂吻一通,司蘅的睫毛輕輕掃在她臉頰,薄唇重重壓下,以一種近似發狂的滾燙,蹂.躪著她紅腫的唇瓣。
含住,吸吮,舔舐,汲取……
司蘅攬住她的腦袋,讓她柔軟的雙唇,能夠愈發深的被他深深含在嘴裏,包裹住,溫柔舔舐,舌頭長驅直入,帶領她承受這場高難度的愛撫。
吻,無邊無盡的吻,漫無邊際的吻。
不知道過了多久,司蘅終於放過她,俯身舔了一下她敏感的耳垂,嗓音沙啞到性感,“這樣可以了?”
樓月被舔得渾身一個激靈,她的腦袋還是暈暈乎乎的,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難不成司蘅還以為她剛才拉住他,是因為撒嬌想要早安吻?
“……”這個男人到底怎麼想的,他們現在這種狀態,她是瘋了才會衝他撒嬌!
樓月依舊扯住他的衣袖,冷冰冰的道:“司蘅,我剛才不是這個意思。”
她親眼看著司蘅的眸色漸漸沉下來,但她繼續道:“我今天要出去,方蕭蕭還住在醫院,我要去看她!”
明明知道這句話會惹他生氣,樓月還是說了出來,果不其然,她眼睜睜看著司蘅的眸色沉了個徹底。
他冷冷的道:“不準!”
樓月急起來,要不是渾身發軟,她早就坐起來,“你昨晚說過讓我出去買沐浴露,我不會跑,就順路去看一下她!”
這都多久了,她必須要知道方蕭蕭的情況。
司蘅顯然不怎麼記得,他眯了眯眼,“我說過?”
樓月重重點頭。
“是在我要你的時候?”
樓月臉有些屈辱的紅,但她還是點頭,“嗯。”
司蘅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他有些好笑的看她,“那我該說你蠢到什麼地步?樓月,男人在床上說的話,從來都不作數。”
“我以前在床上還說過要娶你,結果我娶你了嗎?記住,哪怕我在床上說我愛你,好愛你,你都不要蠢到去信,懂?”
樓月的臉白了個徹底。
司蘅已經甩開她的手,再也沒看她一眼,毫不留情的走出門。
樓月躺在床上笑了一下,司蘅說得沒錯,她真是愚蠢至極。
自從司蘅說她是傭人後,她在這個家,做的就都是傭人做的活。
無論司蘅在晚上要到她多晚,她在第二天早上有多麼腿軟,她都不能賴一秒鍾的床,不能起得比沈煙還晚。
樓月並沒有覺得做傭人的活有多麼丟臉,她隻是覺得屈辱,為每天要這樣伺候沈煙而感到屈辱。
有時候想,每天就這樣生活,還不如一了百了。
但現在她不是一個人,每每司蘅用方蕭蕭威脅她,逼迫她做各種事情的時候,她都會在心裏想,忍一忍,忍一忍就好。
方蕭蕭傷得那麼重,精神亦有創傷,如果司蘅讓醫院停止對她的治療,她絕對是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