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司蘅!
樓月的瞳孔猛然一縮,拔腿就想跑。
她知道司蘅會找過來,但也沒想到居然會這麼快。
怎麼辦?
仿佛猜透她所想,樓月還沒來得及跑到對麵的馬路,車上就突然下來幾個人高馬大的保鏢,快步追上她,然後強硬的用繩子將她的手綁住,將她架住,扔進了司蘅的車內。
樓月不敢相信,來來往往這麼多人,這群人竟然敢公然綁架!
她本來氣憤不已,但透過後視鏡和司蘅的眼神兩相對望的時候,她才發現,何止是公然綁架,這個男人現在大概將她骨頭咬碎的心思都有。
那些保鏢用繩子綁了個死結,箍得她的手鑽心的痛,她試圖掙紮,但車輛已經飛快的啟動。
“司蘅,你放開我,你憑什麼綁我,你沒有權利這麼做!”樓月氣憤而又驚恐的掙紮,繩索在她手上勒出一道又一道的血痕。
司蘅唇緊緊的抿成一線,一雙眼直直的看向前方,毫不理睬的開著他的快車,惹得路上的車輛都避之不及。
“司蘅,我再說最後一次,我沒有推沈煙,不管你信不信,她肚子裏的孩子不是我害死的,這件事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你放開我!”
“孩子”這兩個字好像重重的戳中司蘅的命門,他眸色驟然加深,一拳砸在方向盤上,惡令道:“閉嘴!”
樓月毫不掩飾的嚇得身子一抖。
她的心痛得嚇人。
“我為什麼要閉嘴,司蘅,你放開我,你再繼續開下去,我當場就打開車門跳下去!”
司蘅沒理她,一手按下中控鎖,將車門牢牢鎖住。
樓月氣極,她幾乎咬牙切齒,“司蘅,你無恥!”
“我無恥?”司蘅冷冷一笑,終於開始搭話。
他沉聲道:“樓月,哪怕我把門開了你也不敢跳。”
樓月厲聲反駁:“我為了擺脫你什麼都敢做!”
坐在這個車上,和他同處在一個空間,她簡直比死還要難受。
不敢跳?他真是太小看她的勇氣。
司蘅的聲音愈發冷,他道:“很好,樓月,你今日膽敢從這兒跳下去,我馬上一個電話打到醫院。”
他頓一下,一字一句咬得極慢,“你覺得,如果我讓醫生停止對方蕭蕭的治療,會怎麼樣?”
停止……治療。
他竟然用方蕭蕭的命來威脅她?!樓月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
“司蘅,你敢?”樓月氣得五髒六腑都擠在了一處,這個男人要不要無恥到這種地步。
“你都把我孩子害死了,我有什麼不敢?”司蘅一雙眼直視前方,車速猛然加快,他惡狠狠道:“樓月,我警告你,你再敢跑一次,我絕對會讓你後悔一輩子!”
樓月在後座猝不及防,身子被車速帶得往前重重一仰,胸口一陣反胃。
她真的很氣,氣到極致。
但這件事情,她已經不想再跟他爭辯了,無論她說多少次,他都不聽;無論她否認多少遍,他都不信……
她還有任何解釋的必要嗎,隻會徒留難堪。
這個男人已經將她摸得死死的,他知道,就算為了方蕭蕭,她也沒辦法再和他繼續對抗……
就連囚犯都比她有尊嚴,囚犯都不會像她這樣,一路被那群保鏢連拖帶拽的帶回牢籠。
樓月再次被關到了那間房,隻是和之前不同的是,守在門口的那些保鏢已經被下令撤走,司蘅跟著她進門,反身就將門反鎖。
樓月有些蹙眉的看著他的舉動,他想幹什麼,為什麼要關門,為什麼要反鎖,為什麼要把門口那些人撤走?
難道他想在這個房間把她殺掉嗎?
以他的眼神,他的恨意,她毫不懷疑這個男人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畢竟他已經認定,是她推了沈煙,害死了她肚子裏的孩子。
她還不想就這麼白白死掉,樓月下意識就朝後退去,可不容拒絕的,一團巨大的陰影朝她籠罩而來,司蘅攥住她的手腕,一把就將她甩到床上。
床是軟的,但樓月依然覺得後背被撞得隱隱作痛,她蹙起眉頭,還沒來得及開口質問司蘅這又是在發什麼瘋,眼前就突然一暗,司蘅俯身朝她壓了過來。
直到男人的吻細細麻麻的落在她唇上,臉上,頸上的時候,她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這才知道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這都什麼時候了,他居然還性欲大發的想和她上床?!
她開始拚命掙紮起來,但唇被堵得嚴嚴實實的,隻能發出幾聲細碎的呻吟,“司蘅……唔……”
樓月隻好偏頭,不讓自己的唇被他吻到。
但沒想到這個閃躲的動作愈發惹怒他,司蘅離開她的唇,撐在她上方,冷冷的俯視著她。
他一字一句的道:“樓月,你居然敢躲?這完全是你自作自受!”
樓月的腦袋轟的一聲。
他什麼意思,什麼叫自作自受!他吻她,是因為她自作自受?
“欠別人的債,是要還的,樓月,醫生說煙兒已經沒辦法生育了,你害死我和她的孩子,就要賠一個給我們。”司蘅冷冷道。
猛然,一股寒意直直竄入樓月的頭頂,讓她渾身都禁不住的發起抖來。
原來……
原來他打的是這個算盤。
借她的肚子,賠一個孩子給他和他最愛的女人,然後他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司蘅,你把我當什麼,我也是個人啊,我為什麼要這樣被你們誣陷,這樣被你們蹂.躪,這樣被你們糟踐。
樓月的淚水迅速在眼眶聚攏,憤怒和恐懼一起湧上來,她的心一陣發寒。
還沒來得及反抗,司蘅的吻已經鋪天蓋地的朝她落了下來,沒有章法,沒有憐惜,隻是發泄般的咬著她的唇,舌頭狂肆的掠奪她口中的一切。
胸前一涼,身上的裙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撕成碎片。
“司蘅你……”樓月驚恐的大叫。
緊致,幹澀,長驅直入。
“啊……”身體猛然被貫穿,撕心裂肺的痛感襲來,樓月閉上眼睛,眼淚直直從眼角流下來。
沒有任何前戲,任何愛撫,他居然就這樣衝進來。
仿佛,她就真的隻是個生育工具,一個給他們兩個愛情鋪路的生育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