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月有些驚慌,又有些害怕,她已經盡量不讓自己去想起這些了,可是他……
他又突然提起這些幹什麼?
現在他們兩個人都已經好好的在一起了,再說這些還有任何的意義嗎?
“不記得?”司蘅盯著她的眸子,“嗯?”
樓月的氣息有些急,偏偏司蘅還在步步緊逼,她故作淡定的說:“記不記得都不重要了,外麵好像要下大雨了,我們還是回家吧。”
說罷,她撐著身子就要起來,想要徹底的逃離這個會讓她發抖的噩夢。
司蘅卻再次不由分說把她壓下去,“不重要?”他的嗓音低沉,很不讚同她的說法,“怎麼會不重要呢,這兒是我們身體徹底融為一體的第一個地方。”
“記不記得我當時第一下碰的你哪裏?”他的嗓音帶著點笑意,修長的指尖慢慢遊移一般的劃過她的身體,從上到下,仿佛想帶領她回到當初的那一幕,“這裏?這裏?還是這裏?”
樓月的身體已經在不受控製的發抖起來,她感覺自己胸前的紐扣正在被人一粒一粒的解開,她立馬睜開眼睛,正好看到司蘅眼神幽暗的盯著她的胸部。
他的眸子裏,有很深的情。欲。
樓月有些錯愕的看著他英俊的麵容。
他這是在幹什麼?
當著她的麵探討當時的姿勢,當時的羞辱,甚至,還想在這兒故地重遊的重新上她一次嗎?
司蘅不輕不重的揉了一下她的胸部,勾起唇角笑道:“我記得,第一下碰的就是這裏。”
樓月全身一陣發麻的顫栗,她好想推開他,可是這是司蘅,她的阿蘅。
“放心吧,我不會碰你。”司蘅又重新將她的紐扣一粒一粒的係好,“我嫌髒。”!!!
樓月的臉一刹那白下來,她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一定是聽錯了。
髒?
髒?!
原來壓抑了一天,他還是在意那件事情。
“我和沈易安沒有……”樓月立馬激動的解釋,但說了一半又說不下去,她一身的吻痕,她要怎麼才能讓他相信,她和沈易安根本就沒做到最重要的那一步。
“這不重要。”司蘅就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他笑了一下,沒有任何感情的從她身上起來,“樓月,今天看到你遍體吻痕的那一刻,我的確是很暴怒,也很生氣,甚至氣憤得想讓人去砍了沈易安,但是這是一個男人的正常反應,冷靜下來想,你有沒有和他上床,或者有沒有和別的男人上床,我根本就不在乎。”
又是一道更大的驚雷在樓月頭頂炸開。
不重要?
不在乎?!
樓月錯愕而又震驚的看著司蘅,幾個寥寥的字都像是從喉嚨裏擠出來的,“司蘅,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司蘅很可笑的看她一眼,他眼中的漠然是樓月從沒見過的,“樓月,你知道為什麼,你自作主張的去把肚子裏的孩子打掉,我根本一點都不傷心嗎?”
樓月顫抖著將唇咬得很死,她這是第一次聽到司蘅說,原來他們兩個唯一的孩子沒了,他一點也不傷心。
那是他們的孩子啊,他居然……居然一點也不傷心!
司蘅的話幾近冰冷刺骨,“那是因為,就算你不去打掉,我也絕對不會讓你把他生下來,這個孩子必須死!。”他冷笑一聲,“樓月,我很早以前就說過,我絕對不會允許我不愛的女人給我生孩子!”
樓月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不、愛、的、女、人?!”
他到底在說什麼,什麼叫不愛的女人?
他對她說過的愛還少嗎?不知道有多少次,他都緊緊的抱著她,眼底布滿愉悅的笑意說:“樓月,我愛你,我隻愛你。”
他現在突然又說他不愛她?不愛她又為什麼從頭到尾的對她那麼好,那麼癡情?難道之前所有甜蜜的一切通通都是假的嗎?
樓月不相信,她不停的搖著頭,神色帶著驚慌,“司蘅,你到底怎麼了,我聽錯了是嗎,你……你怎麼會不愛我?你今天才剛剛給我送了戒指,你說這對你來說是有獨特的意義的,你……”
司蘅打斷她道:“是有獨特的意義,樓月,你大概不清楚我的規矩,每一個被我玩膩的女人,我都會送她們一個價格不菲的禮物,為的就是不讓她們再來糾纏我,而這個戒指,代表的就是這個意義。”
樓月的心一下降到冰點,玩膩的女人?
她不蠢,又怎麼會不知道他話裏所代表的意義,但她從來都沒有想過這種話有一天會在她耳朵裏聽到。
樓月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所以你今天帶我去遊樂場,給我放焰火,放氣球,全部都……”
這些種種的甜蜜,全部都是因為……
司蘅冷冷一笑,殘忍的肯定她的想法,“樓月,今天就算是我施舍給你的回憶,我們玩完了,分手吧!”
樓月腦子轟的一聲,就像被一個巨大的石頭當空砸中。
“分……手?為什……麼?”她不敢相信這段她拚了命去守護的感情會這樣不明不白的結束,他帶她去她最想去的餐廳,給她放最好看的焰火,甚至,還陪她在遊樂場暢暢快快的玩了一天,最後,居然在她最屈辱的地方甩了她。
司蘅很好笑的看她,“哪有那麼多為什麼?我司蘅玩膩一個女人還需要什麼理由嗎?”
“當然,如果你非要知道的話,我也可以告訴你,簡單來說,我從來都沒有愛過你,之前之所以那麼對你,是因為我認錯人了。”
司蘅的話冰冷得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他就像看個陌生人一樣的冷冷看著她,“抱歉,給你造成那麼大的誤解,從頭到尾,都是我愛錯人了。”
樓月喃喃,“愛……錯人了?”
他到底在說什麼?她怎麼完全都聽不懂!
司蘅勾起一抹極淺的笑道:“還記得你之前問我為什麼要對你這麼好嗎?我跟你說因為很早之前我們就見過,但是你卻完全記不起來。”
他仿佛也覺得有些好笑,“你當然記不起來,因為小時候我遇到的那個女孩根本就不是你,從頭到尾,都是我找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