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 你套我的話?

司蘅此刻正頭發淩亂的被反綁在椅子上,手上和腿上全是被綁的勒痕,她的麵色有些蒼白,低垂著頭,點點血跡從她的唇角淌下來。

樓月有些被嚇到,這……這是司蘅弄得?他說的審問就是這種審法?這才多久,司檸竟然就被傷得這麼慘。

司檸聽到有腳步聲立馬抬頭,她的神色真的太複雜了,這麼多年,這是司蘅唯一會對她說這麼多話的一次。

隻不過,都是凶她的,警告她的,威脅她的。

“哥。”司檸勾起帶血的唇角笑一聲,“你又來看我了啊。”

司蘅沒有什麼好語氣,隻要一想到她居然能做出這種事情,他的心裏就像有一團怒火在燒,司家的人,要耍狠也是光明正大,何時教得她這麼卑鄙,這麼惡劣。

司蘅一張凳子直接踹過去,惡狠狠的道:“司檸,我警告你,不要再給我倔,你知道我的性子,如果再不交出解毒劑,我不會讓你好過。”

司檸的呼吸帶了點顫抖,她有些悲哀的笑一聲,“哥,你太高估我了,我怎麼會知道你的性子?我連你居然會為了一個不要臉的女人囚禁自己的妹妹都不知道,那個SRAX是什麼我都不知道,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她樓月算個什麼東西啊,你那麼愛她,這實在是太荒唐了。”

她算個什麼東西?她居然敢這樣說,司蘅的眼睛幾乎快要噴出火來。

樓月見他又要動手,趕緊伸手拉住他,淡淡道:“讓我和她談一談吧。”

保鏢們立馬拿來一把凳子,恭敬的讓樓月坐在了上麵。

“月月!”司檸這才看到樓月,她頓了一會兒,兩行眼淚立刻淌下來,一副梨花帶雨像是受了極大冤屈的模樣,“月月,我真不知道SRAX病毒是什麼,你和我哥說,讓他放了我吧,我……我真不想在這兒待下去了!”

樓月的臉冷冷的,做出一副拉家常的姿態,她說:“我記得司小姐前幾秒還在說我不要臉。”

“我……我那隻是氣話!”司檸愈發委屈的哭,“月月,你救救我,我哥不是最聽你的了嗎,我真的不想再待在這兒了,這兒太冷了,太暗了,你讓他放我走吧,不然我一定會死在這兒的。”

樓月淡淡的看著她說完,隨即緩緩的道:“那你有沒有在乎,我會暗,我會冷,我會死?”

“……”司檸抬起一雙淚眼,朦朧的看著她,“什麼?”

“我們都別廢話了,攤開了講,我身上的SRAX是你下的吧。”樓月不想耽誤很長的時間,劈頭就問道。

司檸瞪大眼睛,“月月,你在說什麼,我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SRAX!”

“你不知道?”樓月笑了一下,有點避重就輕的道,“司檸,我真不知道你有什麼深仇大恨,居然讓你這樣對我。”

“我沒有!”司檸在椅子上拚命的掙紮著,哭喊著道,“月月,我哥不信我,你怎麼也不信我?什麼SRAX,我真的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樓月沒管她,自顧自的說著,“我真好奇你是怎麼弄到這個毒的,這個SRAX這麼隱蔽,冷門,居然也被你弄來了,你是怎麼弄到的,嗯?司檸?”

“不是我下的。”司檸在椅子上哭著掙紮,樣子愈發的楚楚可憐,“月月,我每天都在劇組拍戲,你都知道的,我哪裏還有空跑去南非弄來這個毒。”

“南非?”樓月突然站起來,眸光緊緊鎖定她,冷笑一聲,“你剛才說南非?”

“司檸,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根本就不知道SRAX是什麼,可到頭來卻連它的發源地都知道得一清二楚,這是不是有點相互矛盾了?”

司檸腦子轟的一聲,這才反應過來,有些震驚的看著樓月,“你套我的話?!”

這個女人,套她的話。

而且,自己居然還真的被她三言兩語的套了進去!

司蘅冷冷的看著司檸,原來真的是她幹的。

她簡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你都能給我下毒,我怎麼就不能套你的話?司大小姐雙重標準未免也太過嚴重。”樓月冷冷的看著她,“說吧,你是什麼時候下的?”

司檸有些淒然的笑一聲,也懶得在她麵前再演下去,她說:“樓月,你不是神通廣大麼,怎麼連這個就不知道了?”

有一些細碎的片段瞬間湧過樓月的腦海,讓她的頭有點像炸裂一樣的痛。

“是……之前那場紮針的戲?”樓月突然想起來,皺著眉頭看她。

難怪當時司檸非讓她選擇真紮,為了讓她相信那些針是被處理過的道具,還拿起一根輕輕的紮到了她的皮膚裏。

那種細微的刺痛感仿佛又深入骨髓,原來,原來從那個時候她就已經被算計了!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樓月的語調加重,完全壓製不住自己的怒氣。

誰對著這麼一個差點害死自己的人語氣都不會好起來,更何況,司檸何止害死自己,她還差點毀掉她和司蘅的安穩生活!

通通,全部都毀個精光!

看著這個女人,樓月突然覺得自己一輩子都無法原諒她。

“為什麼?”司檸突然笑起來,好像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笑話,她眼睛裏沒有一點光彩的盯著她,“月月,我有多恨你,你難道不知道嗎?你居然,還有臉問我為什麼這麼做。”

“你害死了陸斯年,甚至,還搶走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

她的臉上還掛著淚痕,和嘴角的鮮血混在一起,看上去觸目驚心。

“說出去有人能夠相信嗎?我是司蘅的妹妹啊,司家大小姐啊,結果他卻為了一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女人,活生生的把我囚禁在了這兒,就為了要那個可以救她性命的解藥。太可笑了,不是嗎?”

司檸大笑著,而後將目光幽幽的投向司蘅,“哥,你知道嗎,我等了你整整十七年,也愛了你……”

“閉嘴!”司蘅突然起身,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惡狠狠的威脅道,“司檸,我不需要聽你那些廢話,我再說最後一遍,趕緊把解毒劑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