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出來的時候,樓月拿著手上的檢查報告,唇角終於難得的掛了點笑意。
司蘅摟著她的腰,挑眉道:“你就那麼開心?”
“當然。”樓月不假思索的回答。
肚子裏的孩子沒事是最好的,這樣……就算她以後真的離開這個世界了,有孩子的陪伴,司蘅也不會覺得孤單。
把孩子生下來,他,會不會比較開心?
“不準再想孩子。”司蘅霸道的看著她,“今天是屬於我們的一天。”
“小孩子你也吃醋?”樓月不禁失笑,收拾好自己的複雜心緒,“好,我不想了,接下來我們去哪兒?”
司蘅看了一下保鏢遞過來的手機信息,微不可見的蹙了一下眉,“先去一下司氏集團,然後,接下來去哪兒你安排。”
方宸剛剛發消息說,SRAX的事有最新進展了。
樓月當然沒什麼意見,事實上她也不知道去哪,但隻要陪在她身邊的是司蘅,去哪兒都好。
車停在司氏集團的樓下,司蘅讓樓月坐在車裏等,他交代一些事情,等一會就下來。
樓月點點頭,看著司蘅的背影走遠後,才打開了車內的廣播,準備聽點輕音樂舒緩一下心神。
廣播剛一打開,就聽到女主持人標準的普通話從裏麵傳來。
“有關近日來連環失蹤案的消息最近有了最新進展,據警方調查,一連一個禮拜,每天都有商業富豪的家屬前來警局報案,失蹤的人口越來越多,不排除有遭受恐怖分子挾持的可能,A市人心惶惶……”
樓月皺了皺眉,最近好像總能聽到這個人口失蹤的消息,還是集體失蹤。
沒人會想在心情不好的時候聽到這些不好的新聞,樓月亦然。
這幾天她已經很累,不想再讓自己的神經揪得更累,她伸手去調廣播,直到調到了一個放著舒緩樂的音樂頻道,才雙眼微閉的靠在了車座上。
司蘅進樓就直奔總裁辦公室,方宸就等在了裏麵。
見他進來,方特助連忙迎上去,恭敬道:“司總。”
“直接說。”司蘅不想耽誤太多的時間。
“司總,研究院那邊剛剛傳來了一個好消息。”方特助把一份報告遞給他,“他們已經通過比對分析出了樓小姐的中毒日期,這樣的話,對我們這邊調查抓人有很大的幫助。”
司總眼睛一閃,立馬接過了報告,他迅速掃了一眼上麵的時間,有些微詫,“就在最近?”
“是的。”方特助點頭,語氣中也帶了點久違的輕鬆,“排除了之前電影上映樓小姐外出密集宣傳的那段時間,中毒日期如果就在最近的話,我們的搜查範圍可以大大的縮小。”
司蘅語氣很深,“好,立馬就去查,所有可能和SRAX有關的名單,我今晚就要看到。”
終於,終於能找到那個人!
方特助立馬應聲,“是的,司總。”
司蘅交代好一切,怕樓月等久了,他馬上回到了車內。
車裏開著淡淡的輕音樂,樓月安安靜靜的坐在副駕駛,有些失神的看著側旁的方向盤,瞳孔失焦。
她又在亂想什麼?
孩子?還是……SRAX?
不準亂想!他都說了讓她相信他,更何況,這次解毒劑的事情是真的有了希望。
方宸帶來的那個消息讓他的心情大好,他受不了這個女人發呆的模樣,司蘅扣住樓月的後腦勺,不由分說的含上了她柔嫩的唇。
他細細的吮,伸出舌尖來一點點的舔,樓月還在發呆,突然就被他炙熱的氣息和鋪天蓋地的溫柔吻的不知今夕是何夕,她嚇了一大跳,趕緊閉緊牙關,略帶慌亂的推開他,“你幹什麼?!”
“很顯然,告訴你我回來了。”司蘅勾起唇,語氣是一貫的霸道和囂張。
“你、你回來就回來,吻我幹嘛?”她很重的補充了一句,“以後不準這樣。”
她剛剛還在想,他每天都離她這麼近,又親又抱的,要是被她傳染了怎麼辦?她現在已經不是個正常人,她有病。
結果才剛想到這兒他就這麼霸道的吻過來,嚇得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不光是以後不能讓他再吻她,為了她的安全,她是不是還要離司蘅遠點,三尺之內都不要接近。
不然,如果把身上的病毒傳染給他的話,她真的會瘋!
司蘅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什麼,隻是笑看著她,餮足的舔了舔唇,好甜。
“我進來後,你連正眼都不看我,我不這樣的話,怎麼吸引你的注意?”他一嘴的謬論。
樓月被駁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司蘅已經啟動了車輛,問她:“去哪兒?”
樓月嗔了他一眼,心想讓他聽話是不可能了,以後隻能自己盡量反應快的躲開。
她收拾好心神,“先去商場。”
“商場?”司蘅挑眉看了她一眼,仿佛有些詫異,“你不是最不喜歡逛商場?”
樓月這才笑了笑,語氣有些撒嬌,“我今天想去不行嘛,你剛才還說我去哪兒你都陪我,這麼快就反悔了。”
她突然來這一招做甚?司蘅心都被磨得軟軟如水。
他寵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二話不說就啟動了車輛。
兩人的車剛開走不久,司氏集團就走進了一個白衣黑發的清秀女孩。
沈煙這幾天每天都會來這兒,她要來找一個人,可那個人已經很久都沒來過公司。
可能是因為來的次數實在是太多了,她才剛走近,前台就立馬認出她來,詫異的瞪大眼睛道:“不是吧,小姐,你又來了?”
沈煙被說得有點訕,白皙如玉的臉都泛了紅。
“我……”沈煙尷尬得話都說不出來,好久才一臉期待的看著前台,“我來找司總,他今天來了麼?”
從第一天開始,接下來的無數天,一直到現在,每次問這個問題,她聽到的從來都是前台小姐公式化的一句,“不好意思,司總今天沒來公司,你可以留下電話號碼,我們幫你預約。”
沈煙當然沒有留電話號碼,她也做過前台,當然知道這種話不過是敷衍。
像總裁這種級別的人物,不是自己想見就能見的,預約這種說法隻是客套,大部分時候,前台根本都不會轉達。
幫上層篩選不重要的會麵,本來就是前台的基礎工作。
可是,她又怎麼知道自己找司蘅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呢?
前台就知道她又要問這個,都有些無語了,這個女人每天都來,每天都要問這一個問題。
她不耐煩的瞥了沈煙一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