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看樣子還沒平息過來,緊張而又激動的道:“小姐,你老公到底是什麼人啊,前麵居然站了那麼多的保鏢等他,就跟要去殺人似的,不會是黑社會的吧?”
司機嚇得話都說不穩了,敢跟黑社會老大的車?廢了他車不說,他簡直有十條命都不知道該怎麼死的。
樓月蹙了蹙眉,她知道司蘅雇的保鏢有時候是恐怖了些,但也不至於像他說的那麼嚇人吧。
殺人?
這荒郊野嶺的,有什麼人可殺的。
“你想多了。”樓月沒怎麼多想,“麻煩您把我送進去吧。”
“不不不……”司機立馬驚恐的睜大了眼,剛才那一幕實在是太嚇人了,整整十幾個保鏢站在一排,每個人的手裏都有槍,一臉的凶神惡煞。
而且還從車上押下一排人,這到底是在幹嘛!槍決犯人啊?!
“小姐,您還是自己走進去吧,我幫你看了,前麵就一個別墅,我就送到這兒,真的不想再進去了。”
司機一臉的驚嚇和不願,樓月也不好再勉強,她從包裏掏出比計價表還要高出三倍的價錢,“謝謝你了。”
看到這麼高的報酬,司機被嚇懵的臉色也沒怎麼好過來,他迅速的接過錢,把樓月放下車,立馬一溜煙的跑了。
這個地方實在是太偏了,樓月剛一下車,就發現自己的手機居然沒了信號。
聯想到之前好幾次給司蘅打電話,電話裏頭都傳出“對不起,您撥的號碼不在服務區”的機械女音,樓月攥著手機的骨節都有些發白,原來這些天,他真的都是在這兒,從來就沒有去過公司。
可他為什麼要騙她,樓月怎麼也想不通。
那個司機說得沒錯,這一望無際的郊區,漫長得像是沒有邊際,一路走來,一個房子都沒有。
樓月沒有打退堂鼓,她踩著石子路不斷的往前走,很久才看到屹立在層層迷障中的一棟別墅。
這……司蘅就是在這兒?
去按門鈴的時候,樓月才發現自己的手心有些發潮,後背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濕透,冷汗涔涔。
門鈴按了很久都沒有人開,但樓月依舊沒有放棄,她一下一下的按著,呼吸也隨著這聲音一點一點的變得急促。
按一下,沒人開。
按兩下,沒人開。
按十下,依舊沒人開。
樓月的唇瓣被她咬得死死的,轉眸間,她看到旁邊的密碼鎖。
或許……她可以試一試這個?
如果能猜中最好,如果三次都錯誤也沒關係,到時候密碼會自動鎖定,整個別墅都會發出報警裝置,這麼大的動靜,她不信司蘅不會來開門。
不過試了一次,密碼鎖就發出“叮”的一聲響,提示密碼正確,緊接著別墅的大門就自動打開。
樓月有些驚愕的瞪大了眼睛,她不過……不過是隨便輸的。
她的生日?
這棟別墅的密碼居然是她的生日!
樓月現在已經說不出是什麼心情,好像這個答案既在他的情理之中,又在她的意料之外,司蘅居然會用她的生日做密碼,那這是不是代表,她依舊對他很重要?
可是很重要的話,他這段時間為什麼要這麼冷淡的對她?難不成是有什麼苦衷。
別墅的麵積很大,和司宅幾乎不相上下,偌大的客廳沒有一個人,甚至連有人在這生活的痕跡都沒有。
樓月轉了一圈也沒發現有什麼異常,她不禁有些失笑,心想難不成懷孕了就會容易胡思亂想麼,她居然還懷疑司蘅在這兒包養了女人,看這樣子,怎麼像?
她唇角微勾,近些日子來的不懣好像一掃而光。
“嗯……啊……”
“輕點,……啊,輕……一點呀!”
就在樓月抬步上樓的時候,二樓突然傳來一陣細碎的呻吟聲,嗯嗯啊啊的,瞬間讓她的身子發僵。
隨著腳步越來越近,那些柔媚的呻吟好像也越來越清晰。
“司總……嗯……啊,好……好舒服!”
樓月感覺頭頂轟的一聲響,一道驚雷在腦子裏炸開了。
她並不是未經人事,再傻,她也知道裏麵在幹些什麼。
可那個女人剛剛叫什麼?
司……司總?!!
身體不受控製的離門口越來越近,司總那兩個字她聽得清清楚楚,可是她不相信,她不相信現在在裏麵和女人上床的居然是……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的!
可是另一個熟悉的聲音緊接著響了起來,把她最後一絲殘留的希望給劈了個粉碎。
“寶貝……”
“放鬆點,你想弄死我?”
樓月呆呆的怔愣在原地,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個徹底,她感覺嗓子裏就像飛進了一隻活蒼蠅,直接鑽進了她的胃裏。
這是司蘅的聲音!
一如既往的低沉喑啞,霸道深情。
可是這個男人在幹嘛,他在叫別的女人寶貝?他用昨晚才剛剛摸過她的手摸別人,用昨晚吻過她的唇吻別人!!!
樓月感覺自己的肚腹在猛烈的收縮著,她緊緊的按著自己的胸口,心髒跳動得幾近窒息。
“嗯……啊……司總,我伺候得您舒不舒服呀?”
“你說呢,小妖精。”男人好像用力的在女人身下撞了一下,帶動她愈發柔媚的呻吟。
“啊,司總,明天……還來陪我好麼?”
“看你表現。”
“我表現得還不好麼?啊……司總,吻我,吻我。”
樓月覺得自己就像個傻瓜,徹頭徹尾的傻瓜,她很想衝進去,質問司蘅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他說過不找女人了的,他說過的!!!
淚水不停的掉下來,瞬間模糊了眼前的一切,什麼都已經看不清,她卻含淚笑了笑,心髒劇痛得厲害,她感覺自己有點喘不過氣來。
“啊……司總,別……”
“哪裏?嗯?”男人戲謔的笑響起,“是這裏,還是這裏?”
“啊!啊!”
半晌,裏麵的呻吟聲還在斷斷續續著,樓月站在那兒怔怔的聽了一會兒,眼淚都已經流幹。
終於,她麵無表情的用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咬著唇飛快的跑下了樓。
她都已經不在乎裏麵的那兩個人到底有沒有人聽到了,她一邊擦著淚,一邊任由鞋子踩在地板上蹬蹬作響,仿佛帶著極大的委屈和憤恨,大門被“砰”的一聲帶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