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上的時候,見童童好像有點困了,樓月忙體貼的張開了一隻手,示意道:“來,童童,你是不是想睡覺了,馬上就要到家了,到姐姐這兒睡一會。”
童童睜大眼睛,立馬像撥浪鼓一樣的搖頭,臉上是百分百的抗拒,“我不要!”
“為什麼?”
童童很認真,一字一句的道:“叔叔不喜歡我離你太近,姐姐,你還是離我遠一點吧,你要有自知之明,你是叔叔的,不能紅杏出牆哦……”
“……”
樓月一時震驚得連話都說不出來,畢竟這些話肯定不是司蘅教他說的,因為從肯德基出來,他們三個人就一直在車裏,根本就沒給過他們二人單獨交流的機會。
可是這才剛過多久,童童就已經被這個男人徹底俘獲了?
居然……居然還抗拒起自己來了。
沒想到這臭小子一下子變得這麼識相,對他的順從程度居然還甚於樓月,司蘅心情頗好,唇角微微的上揚。
“既然你知道我會不喜歡,還不讓你姐姐坐我這邊來?”司蘅得寸進尺的道。
他現在有說這種話的這個資本,他吃準這個小屁孩不會再哭哭啼啼。
果然,自己最崇拜的英雄都下令了,童童立馬推著樓月的身子,“哎呀,阿姨,快,你快坐到叔叔的旁邊去。”
什麼?
阿……阿姨?
五雷轟頂,這小孩居然連對她的稱呼都改了!之前還一口一個姐姐叫得那麼甜!
樓月簡直覺得這也太危險了,以後自己的孩子不會也這樣吧?剛開始她還在擔心寶寶要不喜歡司蘅怎麼辦,現在倒好,她更擔心的寶寶太喜歡司蘅怎麼辦。
司蘅卻完全不知道她在天人交戰著什麼,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已經把車停在了路邊,桀驁而又得意的衝她揚起下巴道:“來,阿姨,過來,到叔叔這兒來。”
樓月氣的差點一個包就砸了過去,故意的是不是。
“那你一個人坐後座小心點。”饒是已經準備坐到副駕駛座上,樓月還是跟童童囑咐了句。
“知道了,阿姨。”童童眨著大大的眼睛,笑得一臉的狡黠,伸手就把她往副駕駛座上推,“你快去嘛,別讓叔叔等急了?”
“……”樓月像被強行抓到的壯丁一樣,心不甘情不願的坐在了司蘅的旁邊。
“和我坐是件很痛苦的事情,我怎麼覺得你這麼不情願?”司蘅又重新啟動車輛,單手扶著方向盤,挑著眉問她。
“我哪是不情願啊……”樓月拆開之前在餐廳還沒吃完的薯條,慢悠悠的放了一根在自己嘴裏,然後咀嚼,“我是覺得委屈。”
她幹了什麼,他又幹了什麼,真是不能指望一個小孩有良心。
沒良心啊沒良心。
“你委屈什麼?”司蘅笑一聲,“你的男人老少通吃,難道你不應該高興?”
老少通吃是他這樣用的?
樓月拿起一根薯條就準備堵住他的嘴,皮笑肉不笑的道:“司大總裁,您還是閉嘴吧。!”
油炸過的薯條遞到他麵前,立馬就讓司蘅皺了皺眉。
他的飲食都有專門的人來搭配,從來不會主動去吃這些垃圾食品,他也不喜歡吃,故而讓他吃向來都是有條件的。
“樓月,我要你喂我!”司蘅勾了勾唇角,眼角閃過一絲旖旎,霸道的開口。
“我不就在喂?”樓月還是拿著原來的那根薯條在他麵前晃了晃,他是沒看見,還是裝作沒看見?
司蘅的眸色曖昧,一字一句說得極緩,“誰讓你用這種方式喂的?我要你用嘴……”
正是等紅綠燈的時候,還沒等樓月反應過來,他就微微側過身子,飛速的在她唇上舔了一下,眸子裏滿是猝黠的笑意。
樓月猝不及防的被偷襲,但顧及到後麵的童童又不能大聲質問他,隻能迅速的低下頭,感覺臉已經被漸漸燒起來,泛著點點的紅暈。
手上的薯條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他咬走,甚至連指尖也被他舔了一下。
“你幹嘛?”樓月肌膚發紅,瞪大眼睛警告了一句。
司蘅挑起眉,笑意滿滿,“吃東西啊,來,再喂我一根。”
“叔叔,你是不是很會打架啊?”坐在後座的童童完全沒注意到這曖昧叢生的一幕,還在暗自回味著之前發生的事情,語氣中有掩蓋不了的興奮。
剛才叔叔惡狠狠的揮起拳頭嚇那些壞人,壞人都被嚇得屁滾尿流的逃跑,簡直帥翻了好麼?
“嗯,很會。”司蘅挑挑眉,一臉淡然的承認。
樓月瞥了他一眼,他還真是一點都不謙虛。
打架有什麼好的?
但偏偏男孩子就喜歡這些,不過洗手間的那一個事情下來,司蘅在童童心目中的形象就飛速飆升,短短十幾分鍾的功夫,童童就已經崇拜他崇拜到神的地步了。
“哇,叔叔你好棒,你可不可以教教我啊,我也想學打架。”童童差點從後座跳起來,愈發興奮的道。
樓月皺了皺眉,“你學這種東西幹什麼,童童,學校裏有同學欺負你嗎?”
“沒有啊……”童童笑得天真爛漫,他攥起小小的拳頭,“我隻是覺得這樣好厲害,以後如果有人欺負我,我就像叔叔這樣惡狠狠的揮拳頭,把那些壞人全部嚇跑。”
“就憑你?整天哭哭啼啼的,還想像我這樣惡狠狠的揮拳頭?”
“想啊!”童童沒有聽出司蘅語氣中的嘲笑,反而更加激動的道,“我想要學打架,想要變成叔叔這樣。”
“變成我這樣有什麼好的!不準學我!”聽到童童這麼說,司蘅的聲音驟然變冷。
“啊,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不準就是不準!”
“你給我聽好了,打架這種行為是沒人管的小孩才會做出來的事,你以為這樣就很威風?給我回幼稚園好好讀你書,做你的哭鼻子小娘孩!不準再給我提這件事!”
這臭小子還他媽上癮了,有父親疼有母親愛有什麼不好,偏偏要變成他這樣?
一個人在黑暗裏舔血長大,最後長成這麼一個這麼暴戾無常的性子!
“……”仿佛不知道司蘅為什麼突然脾氣這麼大,樓月有些怔的看了他一眼,他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