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月一句話都說不出,怎麼回事,他們不是兄妹嗎?!
別說是感情好,都這麼大了,還睡在同一張床上,合適嗎?
樓月什麼也不想說,她整個身子都被氣的發抖,隻想趕緊走人。
結果一直站在樓梯上擦著眼睛還沒回過神的司檸見狀趕緊跑過來,一把就拉住樓月的手道:“嫂子,你是不是誤會了,你剛才看到的那一幕是有原因的,我和我哥哥……我和他沒什麼的。”
樓月頭都是暈的,還沒開始說話,就聽到司蘅衝著司檸厲聲道:“我正要問你,深更半夜,你自己的房間不睡,睡在我床上幹什麼?!”
司檸整個人都嚇得一抖,這麼厲聲的喝斥下,她的一張小臉已經被嚇的蒼白。
事實上,因為陸斯年,她早就知道樓月今早要回來,所以昨晚才特地……
但她怎麼能說出來這個真相,好久,她才強撐著情緒,聲音還帶著點委屈的道:“哥,你昨晚不是發燒了嗎,前些日子撞車撞出來的傷又還沒好,我怕你疼,所以就在你房裏守了一夜。”
“可能最後實在是太困了,也記不清了,以為是自己房間,就一頭睡上去了,哥,你相信我,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啊。”
樓月本來整個人都無法思考問題,可聽到這番解釋,再聽到撞車兩個字,她立馬就清醒過來。
她幾乎不可置信的看向司蘅,“什麼?撞車?你出車禍了?怎麼弄的?什麼時候?”
在她這連番轟炸的疑問中,司蘅看出她情緒的鬆動,伸手就準備去提她的行李箱,“沒什麼大事,乖,回房我再跟你說。”
樓月這一鬧,司蘅不但不生氣,心情反而好得一塌糊塗,這個女人的情緒變化得這麼大,聯想一下前因後果,很容易就能想到是什麼。
司蘅心頭的狂喜一點一點的彌漫開來,她居然也會為自己吃醋,居然也會為自己吃醋了啊。
既然解釋清楚,樓月也不想再鬧下去了,行李箱都被她扔在地上,她眉眼焦急的問道:“你還沒告訴我,怎麼回事,怎麼會撞車了?”
司蘅語氣輕輕,“說了回房再說,難不成你還想要我這個病患抱你上樓,嗯?”
“如果我抱了,作為回報,你要給我親一分鍾?”
樓月的臉頓時從焦急的漲紅變成羞澀的通紅。
當著司檸的麵,這個男人居然……
而且更讓人臉紅的是,自己居然會為了這種事情就提著箱子鬧離家出走這一通,樓月簡直都覺得自己是不是瘋了,這完全不是自己的個性。
可當時那一刻,心靈驅使之下做出的唯一舉動,居然就是這個。
樓月忽然都有點不敢麵對司檸了,沒想到司檸卻大方的笑笑,“嫂子,沒關係,如果是我的男人,我看到這一幕不氣才怪呢,隻是你千萬要記得下次不要再吃我醋了。”
司檸笑著,手心卻已經被掐進一片通紅,“我們是兄妹,再怎麼想,也不可能啊。”
樓月一張臉已經羞得通紅了,她低著頭,說了聲,“不好意思啊,昨天拍了通宵,拍得我整個人都發暈了,我剛才……”
不管怎麼解釋也不管用,樓月幹脆不敢再看任何人,說了句,“繼續去休息吧。”就立馬又灰溜溜的提著行李箱重新上樓了。
司蘅也緊跟著上來,很快,他就眉眼含笑的將她撲倒在床上,鼻尖蹭鼻尖的盯著她,“吃醋了,嗯?”
樓月簡直都不想提剛才那一幕了,她是在幹嘛?
吃醋,難不成她真的是在吃醋?為了眼前的這個男人?
樓月呼吸淺淺,還沒開始說話,司蘅的睫毛就已經輕輕掃在她臉上,“剛才,她說我是你的男人,你都沒反駁呢?”
“原來,你對我,也不是完全沒有心的,對麼?”
樓月臉已經通紅,她將頭一偏,輕輕的說:“我剛才沒聽到而已,都忘記反駁了。”
司蘅認真的看向她眼睛深處,笑得很囂張,“胡說。”
相比起之前的冷淡,這樣,已經算是她最大的改變,司蘅從來不願意咄咄逼人的去逼她,她隻要願意向他邁出半步,剩下的九十九步半,他都會甘之如飴的朝她狂奔。
樓月不想跟他在糾結這些,隻是依舊很關心的道:“你還沒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撞車的,怎麼那麼不小心?”
司蘅怕壓重了她,身子微微一側,和她躺在同一水平線上,他的語氣很淡,不以為然道:“沒什麼,不小心撞的,撞到了防護欄,沒什麼大事。”
樓月不相信,還想要再問詳細一點兒,司蘅卻霸道的一把摟住她,“好了,別問了,拍這麼長時間肯定很累?陪我再睡一會兒。”
司蘅唇角微勾,“來,想不想我,躺到你男人懷裏來。”
樓月心事重重,剛要躺過去,結果不小心壓到自己後背上的鞭痕,唇齒間不由自主就發出極小的一聲呼痛。
隻要樓月眉頭皺那麼一下,司蘅立馬就能感受到,他神色驟然緊張起來,“怎麼了?”
樓月不想讓他知道自己身上的傷痕,搖了搖頭,趕緊將身子側起來,“沒什麼。”
司蘅卻不依不饒,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就已經將她的上衣掀了起來,看到那上麵的鞭痕,他幾乎呼吸一滯,瞬而暴怒,“誰幹的?!”
敢打他的人,是不是活膩了!
司蘅突然起身,操起床頭櫃上的手機一臉暴戾的就準備打電話。
樓月就知道會是這樣,怕鬧出什麼大事,趕緊伸手拉住他,勸道:“阿蘅,我真的沒事,這隻是拍戲需要。”
司蘅眉目陰冷的斥道:“拍戲?拍個破戲你就能把自己弄這樣,這才短短幾個月,要是再拍久一點兒,你是不是還得把命搭在那!”
樓月心情其實已經很糟糕,但她強忍著,強迫自己耐心解釋道:“其實那鞭子抽得也沒有很深,隻是還沒來得及塗藥,所以看起來嚴重而已。”
司蘅臉色已經沉得嚇人,不管她怎麼解釋,他都沒有理她,一臉暴戾就準備給方特助打電話。
樓月當然知道他要做什麼,這個男人會怒氣衝衝的把整個劇組都召過來,一個個的盤問到底是誰打了她,欺負她,把這麼小的一件事鬧到最後天翻地覆,不可收拾的地步。
樓月從來就不喜歡因為自己連累別人,而且這些傷痕也確實是自己的原因。
所以她再次拉著他的手說:“阿蘅,不要鬧了,我說了,這些鞭痕是我自己要求的,這種疼度我可以承受,和別人無關。”
這話一出,司蘅就像被人狠狠戳中脊梁骨,不可置信的回過頭來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