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模作樣,樓月這下是真的有些倦了。
司蘅很快就看出來,他溫柔的握住她的手,輕聲道:“方特助已經把車開到門口了,我們回家?”
樓月嗯了一聲,想了想,她還是淡淡看著顧清妍道:“顧清妍,既然敢做就要敢當,別哈著背啊,我還是比較喜歡你硬氣時候的樣子。”
說完,就直接誰也不看,也沒去管顧清妍氣得發青的臉色,就直接冷豔而又高貴的跟著司蘅走了。
坐在車上的時候,她還在想,上一次參加這種晚宴,還是那麼痛苦的回憶呢?
好像顧清妍也來找過她麻煩?讓顧青海狠狠地羞辱了她一道?
然後,她就被司蘅狠狠地壓在了身下,用力索取著她身上的每一寸味道。
現在,好像也沒變?
好像宿命一樣,她還是被壓在了這個男人的身下,旁若無人的在她唇上摩挲了又一個一分鍾,他的氣息溫熱的噴灑在她的頸邊,讓她整個人都昏昏欲睡了起來。
方特助還在前麵開車呢,可這個厚臉皮的男人卻旁若無人的在她頸間低笑,“小祖宗,睡吧,隻要你敢睡,你將會是第一個被男人吻暈的女人,讓我創下這個記錄,嗯?”
樓月立馬清醒過來,她笑著說:“休想!”
“再也沒有一分鍾了。”
“你說什麼?”
“我說,再也別想吻我了。”
“那摸你,給我摸一分鍾?摸暈你?”
“流氓。”
“我是流氓啊,就隻對你流氓,樓月,不要想著逃,你生生世世,就隻能是我的,隻能是我這個流氓的。”
……
宴會過後,司檸回到家,立馬就將項鏈還給了她。
司檸的樣子看起來很抱歉,她說她真不知道這個項鏈居然會給她帶來這麼大的麻煩。
樓月笑著說沒關係,事實上,隻要有人要害你,總會千方百計,想出各種方法,跟這條項鏈根本無關。
顧清妍,就是那個千方百計都不會放過她的人。
她為什麼不願意放過她呢?
就因為血緣,因為嫉妒,還因為,顧青海?
想起顧青海,樓月就覺得有些可笑,這個人,之前自己無論想盡任何辦法都見不到他,結果在宴會當天,他竟然主動讓自己的秘書遞給了她一張紙條,上麵寫著第二天想和她見一麵,地點和時間都已經寫得清清楚楚,看樣子是有計劃的專門等著她來。
本來她被項鏈那回事鬧得都要忘記了,結果在洗澡的時候隨手翻了一下,這張紙條,竟然又被她看到了。
樓月在那一刻竟然很有興趣,她想要知道,顧青海玩的到底是什麼名堂。
所以,她準備去赴這場鴻門宴。
顧青海約的時間是晚上,她也不知道怎麼會是這個時候,大抵是,白天沒什麼時間見她吧,這個人,明明是自己要求見麵,居然還能裝得這麼高傲,實在是高高在上慣了!
樓月到達餐廳的時候,時間剛剛好。
這是一家西餐廳,餐廳的裝修別致,沙發椅背極高,恰到好處的隔斷,讓每一桌都像個小小的隔間,適合談情,但也適合談生意。
裏麵一個人都沒有,看樣子,顧青海竟然是把它給包下來了。
顧青海早早就坐在那裏,看樣子對這次的會麵很是期待,樣子看起來有一種老謀深算的思量。
樓月才懶得管他在想什麼,直接就走了過去,然後在他對麵坐下來,叫了一句,“顧董。”
顧青海思緒被打斷,這才微微眯起眼睛看她。
“來了?”他笑道。
讓樓月有些意想不到的是,顧青海的態度竟出乎意料的熱情。
長這麼大以來,樓月這是第一次麵對麵的和顧青海吃飯,他的態度很溫和,溫和得就像個慈愛的父親約自己的女兒出來吃飯。
顧青海不愧是生意人,哪怕根本就不熟悉,他也從來不會把場麵弄得很尷尬,可碰到樓月就不同了,她的樣子實在冷得嚇人,哪怕他把天都侃破了,她也還是那麼淡淡的看他,一個字也吝嗇於給,仿佛隻是在馬戲團看一個猴子表演雜耍。
顧青海終於忍不住了,他沉著臉看著正在低頭切著牛排的樓月,“樓月,你什麼意思?”
樓月這才抬起頭,她似笑非笑,“顧青海,你什麼意思?”
“顧青海?”這個男人徹底火了,“你就是這樣稱呼你父親的!”
樓月好像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她說:“父親?抱歉,之前,我可從來沒聽你承認過你是我的父親。”
“那天我去找你,你還跟別人說,這個人,我不認識。”
顧青海的臉有點黑了,不過很快,他就控製好自己的情緒,“樓月,我們之間的關係你也知道,不好在外人麵前說道,父女倆哪能隔夜仇呢?”
樓月這才放下刀叉,她笑了下,“你有什麼事就直接說吧,不必說這些話來惡心我了,托你的福,我現在一點東西都吃不下了。”
顧青海臉都氣青了,不過既然樓月這麼說,他幹脆也攤牌,“好,那我就跟你直說,你現在,是跟司總住在一起吧?”
司蘅?
有些意外,樓月微微挑起眉,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最近南海有一個項目,聽說司蘅有意想做,顧氏也很有興趣,如果兩家能夠一起合作,就再好不過了,顧氏有經驗和人脈,相信在項目的具體實施階段,創下的利潤空間一定會很大,這次回去,你可以和他說說。”
樓月明白了,顧青海這是來找她牽線搭橋的。
樓月沒有直接拒絕,隻是淡淡道:“這些生意上的事,我不清楚,而且等到回家?我怕我忘了!”
顧青海憋著氣,“這有什麼好忘的,要不我再發個信息提醒你,樓月,你說到底還是顧家的,打斷骨血還連著筋,顧氏發展好了,對你也沒什麼壞處。”
樓月心裏覺得好笑,但也隻是說:“司蘅最近很忙,不常回家,我平常也見不到他。”
顧青海皺眉,急切道:“那你叫他回去啊,看上次在訂婚典禮上他不是挺疼你的嗎?你讓他回家,他不聽?”
“也沒那麼疼……”樓月似笑非笑。
顧青海徹底失去耐心,“那晚上他總會回家吧?司總生活規律,總不可能夜不歸宿?”
樓月想了一下,“晚上我們要做別的事情。”
“做什麼?居然會連說句話的時間都沒?”
樓月笑了笑,臉上竟然有點害羞,“還能做什麼?做那種事啊,而且時間很長,沒空說別的。”
顧青海氣得眼底都發黑,看著樓月似笑非笑的眸,他這才知道……
他徹底怒了,“樓月,你敢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