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月仿佛感覺自己的心一顫,但很快,她就露出一抹笑意,語氣淡然的道:“好聰明啊,你怎麼發現的?”
你一直……那麼相信我。
隻要我說怕,你就信。
司蘅忽而覺得自己的手心有些發潮,他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態度麵對眼前的這個女人,這段日子,他最害怕的一幕,終於到來。
不該拆穿的,不是麼?
她想裝,就讓她裝。
現在這樣直白的說出來,又能怎樣呢?
又能……怎樣呢?
司蘅的眸色突然黯淡下來,深得像是落了一潭月色,他根本就不知道該拿這個女人如何是好,他的心都像在歎氣,斂好所有情緒就翻身下床。
沒曾想那個女人卻用手拉住他,就像無數次不清醒的她一樣,可她現在是清醒的,徹底清醒的,她打敗了那個心理惡魔,她回來了!
“你要去哪兒……”她目光灼灼的盯著他。
司蘅偏頭淡淡的看她,他不知道她這算是什麼意思,但很快,她又軟又糯的嗓音驟然就像一枚炸彈落在他心頭,“不要走。”
“不要走,阿蘅。”
她繼續低著頭道:“剛剛,我不是拒絕,我隻是……本能的難受,和害怕,你……”
話還沒說完,她整個身子就被猛的一撲,轉眼間,就已經被壓在了那個男人的身下。
那張永遠都寫滿傲慢和冰冷,滿麵陰霾的臉,仿佛因為她這一句話,每一處都開始鮮明了起來,竟讓人難以判斷,到底是難以置信,是不可思議,還是,欣喜若狂。
樓月勾著他的脖子,忽而伸出尖尖的牙齒隔著襯衫的布料輕而不重的咬在他胸前,司蘅倒吸一口涼氣,她長長的黑發像瀑布一樣鋪在身後,白衣黑發,她整個人都美得驚人。
她有些哀怨的看著司蘅道:“阿蘅啊,你剛才,就是這麼咬我的?好痛,不要痛,好不好?”
司蘅呼吸一滯,再也忍不住的,眸色一深,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他在她唇瓣上摩挲,勾著她的舌頭含糊的呢喃道:“不要後悔,是你勾引我的。”
樓月沒有說話,她的眼神看起來有些空,好像為了表明自己的決心一樣,她將腿纏在司蘅的腰肢上,意思不言而喻。
樓月的衣服很快就被他三下五除二的扒光,司蘅就像饑.渴了有一個世紀那麼長一樣,將她全身上下都吻了個遍。
她赤.裸的身子在他身下微微的抖,在鋪天蓋地的愛.撫下,樓月微微咬著唇,眼神有些迷離。
這個我見猶憐的樣愈發加重了司蘅的獸.性,身下的某個部位勃勃欲發,他幾乎是拚了命才能不立刻就把它釋放出來,他極具耐心和溫柔的吻著她,撫摸她,直到她微微顫抖的身子開始因為酥麻和愉悅泛出淡淡的蜜桃色。
不知道什麼時候,她身子忽而一顫,他修長有力的中指已經埋入她的體內。
她的身體緊緊的吸入了入侵的異物,溫熱的肉從四麵八方的擠來,樓月有些不能夠適應的皺著眉,司蘅俯身去吻她,吻去她眼角的眼淚,心肝寶貝的哄,“痛對不對?乖,忍一忍,忍一忍就好。”
司蘅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脫光衣服,兩具身體交疊,他用胸膛蹭著她的柔軟,身下的火熱磨在她的小腹,整個人都壓在了她身上。
感覺驟然加倍,樓月感覺自己像是沒了方向的浮舟,整個靈魂都在飄蕩,她唇間不自覺的露出曼妙軟糯的呻.吟,勾得司蘅眼睛都紅了。
他俯身用唇齒玩弄著她的柔軟,聲音已經沙啞得不像話,像是詢問似的道:“心肝,讓我進去,好不好。”
樓月微微仰著脖子,好看的眼睛裏就像蒙了淡淡的一層薄霧,她像藤蔓一樣顫著他,叫他,“阿……蘅。”
這無疑是最烈的催.情藥,司蘅的眼睛在那一瞬間變得通紅,他終於忍不住,拉高她的一條腿,慢慢的侵入。
他們的身體終於結合,司蘅愉悅的悶哼一聲,他用力的頂了一下,骨節分明而修長的手指罩住她的雪白,狠狠的吻住她的唇。
“好漲……”樓月皺著眉頭呻吟一聲。
異物的入侵,讓她整個人都難受得要命,可這個東西停在她體內,就像一把鉤子,有一下沒一下的勾著她所有的酥癢和難耐。
她的眼角掉出一滴淚,就像不能自控一樣,像個妖精一樣用腿纏住他的腰肢,呢喃道:“阿蘅,動,動……一動。”
埋在她體內的火熱好像因為這句話漲得更大,司蘅身子一軟,簡直差點丟盔卸甲。
夜越來越深,男人一次又一次占有著身下的女子,如發情的豹子,親吻啃噬,抵死纏.綿。
第二天早上樓月先醒,情事過後腦袋發暈的痛,昨晚也不知道兩人到底折騰到幾點,隻知道司蘅抱著她要了一次又一次,差點還要一時興起的抱著她在這房間的每個角落都做一遍。
她身子被頂得發顫,眼角的淚可憐的流個不停,他才終於肯放過她,把她摟在懷裏親了又親,還是忍住。
司蘅不知道什麼時候也醒過來,緊了緊懷裏的她,目光灼灼,像全世界的煙花都盡數綻放在了他的眸中。
“醒這麼早?是不是昨晚還沒折騰夠?”司蘅笑著咬了一下她的耳垂,溫熱的氣息盡數噴灑在她的脖頸。
火熱的某物隔著睡裙布料不懷好意的撞了一下她身子,“嗯?”
她感覺自己被撞得靈魂微顫,耳根都不自覺的紅了起來。
樓月眼波流轉的瞪了他一眼,“別鬧。”
但她的動作依舊泄露了她的慌亂,她一把就推開他橫在她胸上的胳膊,趕緊逃之夭夭的道:“我去洗漱。”
翻身下床,走路跌跌撞撞的,鞋都穿反了。
司蘅盯著她的背影想笑,昨天是她誘惑的他?
是吧。
怎麼睡前睡後判若兩人,差別這麼大?
早餐吃的是司蘅親手熬的粥。
照顧樓月的這段日子來,每天早上的慣例荷包蛋,八熟二焦,他已經可以煎得很好。
司蘅端起粥碗習慣性的就準備喂她,用湯勺舀起一口的時候才微微一頓,他差點忘記,如今的她已然清醒過來。
樓月看了他一眼,淡笑道:“喂我。”
“昨晚被你折騰的沒力,現在連身子都是軟的。”
司蘅抬眸看她一眼,輕笑一聲,舀起一勺粥湊到她唇邊,“是我欠你的?小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