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我不在乎

於思琪好像也有些吃驚,她現在身上什麼東西都沒穿,饒是眼前這個人是個瘋子,她也還是有點難堪。

就在她將司蘅的欲.望吐出,曼妙的身子一縮,心裏還在責怪樓月居然敢衝進來壞她好事的時候,樓月就已經從門口走過來,像看見仇人一樣,將手上的牛奶杯狠狠地摔在她麵前,顫著嗓子道:“滾……!”

牛奶杯摔得四濺,濃稠的液體噴灑在她未著寸縷的身子上,燙得她手臂上的一片肌膚都開始微微發紅。

於思琪氣得發抖,也沒管司蘅還在這,本能的斥罵道:“你是不是瘋了?”

樓月的聲音很顫,眼神很冷,她一句話也不說,隻雙目死死地盯著於思琪,不斷的重複一個字,“滾……”

要不是礙著司蘅在場,於思琪簡直想將這個女人按著頭發在地上砸,她終於好不容易就快勾引成……

居然會因為這個瘋子大半夜發瘋就破壞掉,她恨得牙癢癢,恨得想打人,恨得想殺人。

好像是憤怒於思琪居然不肯走,不肯聽她的,甚至,還將那顆腦袋靠在了司蘅的腿上一樣。

樓月愈發的生氣,她雙目空洞,卻還有些有些手足無措的掃視著四周,終於,她才想終於找好什麼目標物,操起旁邊的一個椅子,狠狠地就要往於思琪身上砸去。

她的眼睛微紅,整個身子都在微微顫抖,“我說,滾……滾!”

“不……不搶!”

不要跟她搶!

於思琪眼睛驀然瞪大,司蘅也立馬起身,長臂一伸,適時阻止了她要將凳子砸下去的這個動作!

司蘅是看過樓月砸東西的,瘋狂下來,這一凳子下去,估計會鬧出人命也不為過。

樓月渾身的力氣都積壓著使不下來,急得眼角都快泛出淚來,抬頭一看是司蘅阻止她,那滴淚直接就委屈的掉下來。

灼得司蘅的心都開始滾燙。

她語無倫次的流著淚說:“阿蘅,滾……你,我,讓她滾!”

司蘅定定的看著她,目光前所未有,視線灼灼得仿佛深潭落了月色,“你是說,我是你的,讓她滾?”

樓月重重的點頭,一滴眼淚從她眼角滲出來,聲音裏害怕與委屈至極,“我的,阿……蘅,是……我的!”

司蘅的手竟然有些微微顫抖,他輕輕替她擦掉那滴眼淚,嗓子竟然啞得嚇人,“那這滴淚,也是為我而流的?”

樓月淚眼朦朧,一臉委屈和憤怒的看著地上的那個女人,“不準……不準她抱你。”

她的情緒有些失控,仿佛於思琪再留在這兒會加重她的崩潰,她甚至急得跺腳,眼淚流個不停,“滾……滾!”

她這麼急,司蘅居然笑了。

他笑容留在臉上的時間很長,甚至讓人感覺春風十裏,灼灼桃花都開了。

他用了點力,將樓月高高舉起的凳子抽回到自己手上,他將凳子放到地上,對於思琪道:“你先去房裏睡覺。”

於思琪整個身子都在發僵,她怎麼也想不到,樓月三言兩語的幾句話,進來胡亂發的這一頓飆,竟然會把她今晚所有的努力都付之一旦。

是不是她技術生疏,伺候得他不舒服了?他那麼多的女人,心甘情願給他口的肯定不止她一個。

於思琪一張小臉頓時刷白,因為難過和不甘,她的眼眶盈滿淚水,“司……總?我……”

司蘅知道她在想什麼,淡然自若的道:“不關你事。”

“我隻是……”司蘅輕聲道,“隻能要她!”

樓月忽然在他旁邊微不可見的一顫,她抬起眼睛看他,正好觸到他冰冷的眸子裏壓抑著的深情。

在欲望強烈襲來,自己卻想將身下這個賣力動作著的女人推開的那一刻,他才很清醒的知道,如果不是她,不是她,他就不要。

於思琪整個身子都開始不自控的顫抖了起來,她?

是她理解意思裏的那個她嗎?

於思琪幾乎是不可置信的看了還在死死瞪著她的人一眼,司蘅怎麼會說出這種話,不是她就不要?可他口中的她是個精神病,是個隨時隨地都會發狂的瘋子啊!

這麼尊貴的男人,怎麼配,她怎麼配!

於思琪的眼睛幾近發紅,“司總,您是不是不知道她以前坐過牢?而且她現在還是個瘋子,她怎麼……”

於思琪的質問漸漸消失在唇齒間,因為她幾乎是瞬間看到那個男人的眸色變得冰冷,仿佛隻要她完整的把這句侮辱樓月的話說出口,她立馬就會被他的目光淩遲。

“我知道。”司蘅冷冷的道。

坐過牢,以及現在神智不清晰,他都知道。

“我不在乎。”

短短的幾個字,讓於思琪整個人都如遭雷擊。

不在乎!

於思琪狠狠地攥緊了自己的拳頭。

她向來是個很識時務的人,可現在卻死活都不肯起身,仿佛沉默了有一個世紀。

樓月單薄的身子還在發抖,地上的那個女人,她實在是太恨她了,剛才看到的那一幕,還要命地留在她的腦海中。

她忽然又開始去尋找剛才那個沒有砸下去的椅子。

司蘅好像看出她所想,直接攔腰把她抱起,阻止道:“太晚了,去睡覺。”

司蘅好像並不在意於思琪是不是還想留在這兒,他抱起樓月就走,所以根本也沒聽到於思琪狠狠壓抑在唇齒間,卻沒發出聲的,“樓月,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

一直到司蘅把她放在床上,死死抓著他的衣袖,樓月的眼眶裏還是盈著淚的。

司蘅知道她在怕什麼,吻了她眼睛一下,“我不走,今天就在這兒抱著你睡。”

樓月好像不相信,也很害怕,直接拉著他的手,就開始解他的衣服。

仿佛,隻要把衣服脫掉,他才能安安心心的躺在自己身邊,哪兒也去不了。

司蘅的外套很快就被她扒掉,她還想去脫他褲子,卻被他一手按住。

“我還沒洗澡。”司蘅一臉無奈。

樓月拚命的搖頭,好像不想放他去洗澡,一分一秒都不能讓他離開她身旁。

她用力將司蘅的身子按到床上,然後再緊緊拉住他的手,十指交握,將柔軟的腦袋拱在他胸膛。

“我的,不……不準走。”

司蘅忽而一笑,輕柔抱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