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會準時舉辦的時間是晚上七點。
兩人到得稍微晚了一會兒,因為就在他們即將要開門出發的時候,謝白就像很舍不得什麼一樣,忽然又轉過身來,把她整個人都抱在床上,壓著她的身子從頭到尾把她身上的每寸肌膚都給吻了一遍。
他壓在她身上微微喘息,莫名其妙的不斷反複在確認一件事情,“月月,你是我的,對嗎?”
樓月被吻得眸光瀲灩,她整個身子都在發軟。
但她還是微微歎息著,一邊溫柔的撫摸著他的頭發,一邊輕笑著道:“嗯,是你的。”
或許現在還不是,可就在今晚,我什麼都是你的。
晚風習習,天上的星星簡直亮的不像話,樓月坐在車上的時候就在想,今晚,會是怎樣美好的一個夜晚呢?
他知道她的想法後,又會是怎樣的心情?會不會覺得很開心,或者是很震驚,畢竟像她這麼個榆木腦袋,居然能頭一次這麼主動。
可唯一能夠確定的就是,過了今晚,他就再也不用像這樣患得患失了。
她把自己給他,徹徹底底的給他,這樣,他總能相信她了?
樓月的唇微微勾著,下車的時候,她還沒忘俯身對著車窗稍稍看了一下,畢竟剛剛實在太猛烈了,她身上穿得又還是露著胸禮服。
她仔細的看了看,才發現謝白雖然壓著她吻得狠,但倒也還算克製,就像已經特地拿捏好了分寸一樣,所以並沒有在上麵留下什麼觸目的吻痕。
樓月摸了摸脖子上的那寸肌膚,仿佛還能感受到他留在上麵的灼熱溫度。
他為什麼要這樣?簡直就像個小孩宣告自己的玩具所有權一樣。
這次的舞會在一家很有檔次的五星級酒店舉行,據樓月所知,這家連鎖酒店,也是司氏旗下的企業。
司氏集團涉及的產業頗廣,地產,建築,酒店,餐飲,娛樂,所有大項目都能插一腳,勢力幾乎遍布全國。
樓月忽而想,這麼大的家產,也怪不得那個男人脾氣那麼暴戾了,畢竟隻要是混商界的,就免不了有那麼多人對他卑躬屈膝,俯首稱臣。
他素來尊貴慣了。
謝白先去停車場停車,樓月隻好一個人先進場,她按下樓層電梯,把邀請函遞給門口專門負責招待的人員後,就徐步邁進了大廳。
司家舉辦的舞會規模向來不會小,不過才開始那麼一小會兒,大廳裏已經是人來人往,衣香鬢影。
第一支開舞的時間已經過了,舒緩的音樂緩緩流淌著,燈皇酒綠中,人們三三兩兩的在一起攀談。
樓月不過隨意那麼一看,就已經看到了圈內最頂級的明星大咖,還有近段時間在各大頒獎禮上斬獲各類優秀導演獎的新銳導演,以及各種能說得上名字的大型影視劇的商業投資人,和各大知名企業的商界大拿。
這些人,無論是哪一個,放到平常,都是她費盡心思都見不到的,遑論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被聚在了一起?
這已經不隻是一個單純的休閑舞會了,樓月有些漠然的咋舌。
這兒地方大,人也很多,舞會裏的每個人都攀談得格外熱絡,可以看出這種舞會對他們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彼此之間都熟絡非常。
剛進去,侍者很快的就過來招呼,樓月有些漫不經心的取了一杯雞尾酒,然後就站在原地,開始有些踟躕的左顧右盼。
這麼大的地方,卻沒有哪個人會認出她,也沒有哪個人,會莫名其妙的走過來和她交談。
她覺得自己顯然和這裏格格不入,這麼多的人,她好像誰都不認識。
司蘅就閑閑的站在人群裏,身邊有哪個公司的老總正在跟他說著什麼企業的規劃,他選擇性的都給忽略掉,耳邊的語音被他徹底隔絕,隻剩下目光還有些漫不經心的遊移著。
他的出色總是會讓他鶴立雞群,可不知道是那個女人太笨拙,還是根本就太過緊張,都過了這麼久,她一直就沒看到他。
再不濟,她也該知道這個舞會是誰舉辦的?
就算再不想,也得第一時間在眾多的人群中找他,然後再過來和他這個主人打打招呼。
他就像個睥睨的君王看著她格格不入的站在這個觥籌交錯的場合,青澀又慌亂,嫩個就像個十八九歲的女大學生。
司蘅沒什麼表情的移開視線,潛意識裏已經不想再讓自己看見她。
他不知道她為什麼會突然跑到這兒來湊熱鬧,看她這個樣子她根本就不喜歡,也根本不適合,是謝白勸著她來的?
她就願意為他做到這種地步?
司蘅眸色愈冷,微微冷笑著喝下一口紅酒,覺得自己實在想得多,這個女人早就自願移出他的人生,哪怕她尷尬死,又與他何幹?
樓月站在原地有些無促的站了一會兒,好久才終於看到已經停好車的謝白推門而入,她微微一喜,剛要過去,還沒來得及,就已經有幾個人先她一步的將他給熱烈的團團圍住。
樓月知道那其中不乏有導演和投資人,看樣子是早就和謝白合作過的,趁著這個機會又要跟他商討什麼新的影視項目。
謝白顯然也看到了她,微微抱歉的看了她一眼,示意他交談完就過來,讓她乖乖在那兒等她。
都已經被搶先了,這也沒有辦法,她隻好微微舉起酒杯示意自己知道就,可示意完之後,她突然覺得自己手上的雞尾酒仿佛看起來是個累贅,她拿了它幹嘛,她從來都不喝酒的。
樓月想著是不是該把它重新放回去,想了一下,端著也不喝,還是放過去吧。
樓月有些亂七八糟的想著,剛要舉步,結果卻差點撞到身後托著托盤的侍者,那個侍者手裏還端了一盤子的雞尾酒,看有個人突然轉身就撞過來,眼睛微微的瞪大,不自覺的張大嘴巴,“啊……”
結果還沒來得及驚呼完,托盤一晃,才發現那個人沒能撞過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就已經被某個伸過來的修長手臂給穩穩撈走。
侍者這才趕緊穩好手中的托盤,心有餘悸,還好沒倒。
樓月被那雙長臂一撈,整個人都幾乎撞進他懷裏,一雙大手緊緊的占有性地圈住她的腰肢,她驚呼,猛然扭過頭,才發現居然是司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