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子一轉,當即就準備離開。
司蘅卻冷淡的叫住她,“什麼事,說!”
說?
樓月幾乎不可置信。
她怎麼說?
在這副……活春宮前……說?
樓月確信自己沒有看錯,她剛才也沒有聽錯,辦公室裏的那個人就是於思琪。
但此刻,她已經不是在說話了,反而是整個人被司蘅壓在透明的落地窗上,她的身子被那個男人吻得微微顫抖,整個人都身若無骨的掛在了他身上。
樓月從沒見過她這麼媚的樣子,她的衣服已經被脫了一半,半褪不褪的掛在腰間,可她還是就像故意要挑逗麵前這個男人一樣,微仰著脖子,從淡粉的唇齒間溢出一聲呻吟,“嗯……司總……”
任誰都聽不了這種呻吟,是以司蘅眸色一深,提起她的身子,俯身就專注的親吻著她的脖子。
他的手就像帶有魔力一樣,每在她的肌膚上遊移一下就引出她難過又愉悅的呻吟,“嗯……”
“你好香。”司蘅雙眼含笑,薄唇微啟,輕輕的咬在了她的胸口。
樓月身子簡直發顫,怎麼也不想再看到這個畫麵一秒。
這個人是思琪,被壓在司蘅身下的這個人,她是於思琪!
尤記得,這個男人當時在辦公室冰冷刺骨的跟她說,樓月,你以為天下的女人都像你這樣清高?我這就讓你猜猜,我隻將魚鉤一拋,你那個朋友,究竟會不會心甘情願的爬上我的床!
她當時說什麼呢,她說,思琪不是這樣的人。
可現在……
樓月突然覺得這裏的每一縷氣息仿佛都在無情的嘲笑著她,偏偏那個男人一邊吻著身下的那個女人還一邊問站在原地呆若木雞的她,“有事就說。”
整個空氣,都是意亂情迷的味道。
思琪顯然被撩.撥得有些難受,這個男人在吻她,這個最尊貴的男人在吻她啊,這仿佛成了她最值得羨慕的最大榮耀,她突然覺得內心深處湧起渴望,讓她沒羞沒臊的止不住的顫著身子難受道:“司總,嗯,快進來……”
樓月整個臉色都是蒼白,她的手臂上傷口還在流血,她盡量不去看這幅場麵,深深呼出一口氣道:“我想知道,陳鶯鶯那個角色,是不是早就內定好了?”
是不是,隻要誰跟你上床,你就可以給她!
司蘅好像覺得她問得這個問題很可笑,她就是來問這個的?
他俯身在於思琪的頸間啃咬,“你說是就是。”
樓月咬咬嘴唇,“好,我知道了。”
於思琪還在難耐的呻吟著,樓月不忍直視,掏出懷裏被捂得滾燙的項鏈,俯身輕輕放在了桌上,“沒什麼問題了,司總,我走了。”
司蘅唇下的動作微頓,淡淡道:“嗯,滾。”
都懶得再跟他爭吵,門被來人輕輕的帶關。
看到那抹身影在眼前消失的那一刻,幾乎是與此同時,司蘅眸中飽含的柔情與欲望亦盡消。
他眸色一暗,毫不留戀的就從身下那個媚若遊絲的女人的上起來。
於思琪胸前涼意一湧,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難耐的夾著雙腿,睜著一雙柔媚而又疑惑的眼睛看向司蘅,“司總?”
司蘅沒理她,反而係好西服上的紐扣,隨手就從桌上抽了一張紙巾。
於思琪視線略為朦朧的一看,才發現,他……他竟然在擦自己的嘴唇?
什麼意思,吻她,他覺得髒?
可剛才,明明是他猝不及防就吻過來,在有人敲門的那一刻。
她還以為,他已經想要她想到這種地步。
畢竟當初,他隻是問自己願不願意做自己的情.婦,可從始至終,他都沒碰過她。
於思琪的整個身子好像都在微微發抖,她不明白這個男人何以這麼無情,明明做到一半,明明剛剛就已經做到一半……
司蘅雙目冰冷的將紙巾扔在垃圾桶裏,這才俯身拿起樓月剛才放下的項鏈。
他用指尖輕輕摩挲了一下,好像在感受那個人留在上麵的溫度。
突然,可能是又覺得那個溫度灼得他心疼,他眸色愈發變沉,很久,才像極其厭棄一樣,將那天項鏈冷冷的扔給還躺在地上香肩露了一半的於思琪。
“送你了!”
……
樓月轉動鑰匙回去的時候,發現屋裏有人。
按理說這是謝白的私宅,就算經紀人和助理也不會輕易的就開門進來,樓月忽而有些惶恐。
不會是顧……
不過她立馬就排斥掉這個想法,他們已經解除婚約了,現在,自己才是謝白的女朋友。
果然,剛踏進客廳,樓月就發現有個人正一本正經的在廚房忙碌,還是個男人,那個人拿著鍋鏟轉身的時候還是讓她微微一驚。
謝白?
他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謝白看到樓月的時候微微一笑,唇角勾出一個溫柔的弧度道:“回來了?先坐在沙發上休息休息,等我做好這條魚就可以吃飯了!”
樓月顯然有些怔愣,她在玄關放好包,有些驚訝的走過去,才發現餐桌上已經做好三個家常菜了。
樓月仿佛有些不敢相信,“這些都是你做的?”
尤記得以前,謝白除了下麵條,簡直十指不沾陽春水,連切個菜都能把手給切了。
謝白動作熟練的往鍋裏倒油,邊倒還邊笑著道:“不像嗎?”
樓月走到他麵前,看著他居然還會試油溫感到有些新奇,“你以前可是從來不做飯的。”
謝白挑挑眉,把盤子裏的蝦盡數倒進了鍋中,蝦在油鍋發出滋滋濺油的聲音,他將站在鍋前的樓月一把撈到身後,很自然的道:“人是會變的。”
樓月被這話說得心一沉,是啊,人是會變的。
她臉上晦暗的神色浮現還不過一秒,整個身子突然就被人抱住,謝白將下巴微微靠在她肩膀上,語氣輕柔,像情人在耳邊的低喃,“月月,你知道嗎,從我學做飯的第一天,我就在想,我願意給我心愛的女人做一輩子飯。”
樓月被他的下巴蹭得好癢,她抿抿唇,“誰是你最心愛的女人?”
謝白輕輕的揉了一下她的腰,“笨蛋,你不知道?”
樓月的心有些燒得慌,偏過頭,“我不知道。”
謝白將她的身子微微一提,她整個人就更親密的貼到了他身上,他讓她感受他下.麵的火熱,俯身咬了咬她的耳垂,“現在,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