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蘅明顯感受到身下這個人的主動,他全身上下的每個細胞仿佛都因為這個呼應而靈魂顫栗,歡呼雀躍,他用手扳著樓月的臉叫她看著自己,撩起她身上那件屬於他的白色襯衫,輕而不緩的撫上她細皮嫩肉的身體,吻著她的唇瓣,抵著她的眉目。
樓月,這個人大概就是司蘅全身最軟的軟肋,她就是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也能叫司蘅硬得發疼,更何況她現在正活生生的躺在他身下,眉目含情,雙腿纏著他的腰肢,就像個獻祭物品一樣,活生生的要往他身上貼。
試戲,嗬,她怎麼那麼單純呢?
這麼多可以試的戲,她以為,他為什麼平白要挑這個?
司蘅一路往下流連到她脖子,在她身上留下一個個微紅而又隱晦的痕跡,就在他撩開白色襯衫,將手輕輕撫到她大腿根部的時候,他明顯感覺到樓月身子猛然一顫。
不容她抗拒,仿佛要彰顯這個人就屬於自己一樣,司蘅眸色一暗,俯身一口就咬在她胸前的柔軟,他輕嚐淺酌,霸道而又溫柔的,用舌頭在那塊甜美的糕點上輕輕的磨。
樓月覺得司蘅演得有些過了,她在他技巧的舔舐下發出極其顫抖的一聲驚呼,她的腿還纏在他腰上,她用力推著他胸膛,語氣還有些嬌喘無力,“我……今天……真的不行。”
司蘅訝異她居然還記得劇本裏的台詞,他輕笑一聲,就如劇本裏所寫的那樣,司蘅把下巴抵在她的脖子上,抵得她整個人又疼又癢,怕她逃,他亦死死的鉗住她的手臂,你來我往的掙紮中,兩人齊齊抱在一起滾下沙發。
劇情按照電影一樣發展,樓月的頭撞到地板上,當即痛得她眼裏冒水,她將手淺淺搭在他腰上,委屈又帶撒嬌的白了司蘅一眼。
在電影裏,毒梟老大最最受不了的就是女刑警這個眼神,好似埋怨又好似在撒嬌,就這麼低眉淺看你一眼,然後又狀似忿忿地看向別處,最後再萬分委屈的把眼神轉回來,戲曲中所唱的千嬌百媚,百轉千回,也莫過如此。
葛靜當年演也不過僅得神韻,司蘅真沒想到樓月竟能把這個眼神演得如此栩栩如生,如同劇本裏的那個毒梟老大一樣,他的心在這個眼神下徹底軟成一灘水,什麼怒氣都沒了。
這麼一個人,不僅沒有降下他心頭那團火,反而愈發惹起他身下的那團火,他一下就把懷裏那個人翻到身下,他把她壓在地毯上,溫柔而又急促的吻著她。
樓月的身子像弓一樣緊繃著,她不停的推拒著他的胸膛,眸色緋紅一片,“今天真不行,放過我,放過我成不成?”
司蘅柔情似水的看著她,一邊來回撫摸她大腿內側的柔軟,一邊在她耳邊輕哄,“我知道,我不讓它進去好不好,就在外麵,你打開,乖。”
樓月哪能信他,或者說那個女刑警哪能信他,她不停的推拒,不停的喘息,將雙腿緊緊閉起,死活不肯放鬆。
“寶貝兒,別害我,你打開,讓我在外麵磨一磨……”司蘅的音色很低,聽起來和電影原版的那個奶油小生不同,他的聲音,輕輕沉沉的,就像有把小提琴在人的心上拉弦,一字一句的,低沉魅人得可怕。
“嗯?好不好,就磨一磨?”
“寶貝,饒了我!”
樓月被這幾句話在耳邊吹得渾身發軟,她想起自己已經沒有台詞了,接下來,就該真是這段床戲的高、潮,電影呈現在畫麵上的內容自然是隱晦並且一閃而過,可演員演的時候自然不同,無論是導演還是製作,都不會允許你一閃而過。
接下來的,哪怕隻是在外麵,樓月亦無力承受。
就在樓月不知道該不該打斷說自己已經演完了的時候,俯在她身上的司蘅突然就眼神一變,冷冷說了一句,“好,就到這。”
他收拾好臉上所有飽含情、欲的情緒,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一臉淡然的從地毯上站起身來。
他居高臨下的將自己西服的紐扣扣好,然後就伸出一隻手來拉她,樓月被他這一係列動作給弄得瞠目結舌,她嘴唇微張,仿佛在訝異這個人怎麼能出戲出得這麼快。
司蘅見她不起來,才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聲音還帶著點剛才的旖旎低沉,“你不起來,難道還想要等著磨一磨?”
想起剛才在她耳邊說的那句露骨台詞,樓月一張臉頓時羞得通紅,她蹭的一下就站起身來,但雙腿發軟,差點就要倒在地上。
司蘅伸出一隻手扶住她肩膀,“小心一點。”
樓月的臉還是通紅,她現在甚至都不敢看他,她不知道他怎麼能這麼坦然麵對,明明剛才,剛才……
司蘅絲毫沒在意她在想什麼,隻淡淡的開口,仿佛真的隻是認真陪她試了一段戲,“剛剛演得不錯,不過有些眼神不太對。”
樓月自以為剛剛已經琢磨透這個角色了,一聽這話略微有些詫異,“不對?”
司蘅淺淺勾起一抹笑,頗有深意的問:“你覺得,劇本裏的女刑警愛那個毒梟老大嗎?”
樓月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抬頭,“愛。”
司蘅沒說對也沒說不對,隻笑著說:“有空再去看看葛靜演的吧。”他頓了一會兒,突然視線移到她泛著水光的嘴唇,鬼使神差的,他突然伸手,用指腹輕輕的替她擦掉了那抹水色。
“好了,不早了,去睡吧。”
樓月不知道這個考察自己合不合格,但也不大好問,隻客套的說一句:“你要走了?”
司蘅點點頭,據方特助所說,就在剛才,那兩個劇務人員已經被帶到地下倉庫了,白白放過他們這幾個小時,也是時候該去處理了。
“嗯,你早點休息。”
早點休息……
樓月。
你隻要安靜等著光明就好,那些你不願意見到的,黑暗的,肮髒的事情,都有我!
第二天早上,樓月是被司家的管家喊起來的。
樓月昨夜自司蘅走後就睡得很死,管家叫醒她的時候她還以為自己睡到了很晚,起碼也得十點,摸出手機一看,沒曾想,居然才七點。
司家的管家看上去果然已至古稀之年,一般這種這麼大年紀還留在主顧家的,定然是陪了幾代人長大,對這個家有著極大的感情。
他攙著一根拐杖,走起路來顫顫歪歪的,後麵還跟了兩個雙手捧著衣服的小姑娘。
“樓小姐啊,真對不起,我家少爺從小到大都是這樣的作息,起太早,打擾到你了吧?”
樓月雖然的確沒睡飽,但她哪能這麼說,更何況還是對著這麼一個慈祥的老人,她笑著擺擺手道:“沒有沒有,我平常也是起這麼早。”
管家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臉上的皺紋形成很深的一道溝壑,“起來吃早餐吧,少爺在等著你呢。”
下樓梯的時候,樓月才知道,管家口中的這個“等”是什麼意思。
等著她。
原來不是等著她一起吃早餐,而是帶了一堆不知道幹什麼的人站在下麵等她,浩浩蕩蕩,十分壯觀。
司蘅就像個領頭的老大一樣,一臉沉靜的坐在下麵看報紙,方特助站在他旁邊,見樓月下來後,俯身在司蘅耳邊說了些什麼。
司蘅聽完緩緩抬起頭,隻看她一眼,就示意了下早已經做好擺放在桌上的早餐,“快吃,吃完收拾收拾,帶你去個地方。”
樓月也沒問到底是什麼地方,不過他口中的收拾收拾肯定和大廳站著的這些人脫不了幹係,她在餐桌前坐了下來,才發現桌上有吐司,煎雞蛋,牛奶及鱷梨,被人精心擺放好,色相俱全,看上去十分豐富。
樓月其實不大餓,也沒有什麼吃早餐的習慣,但她還是用刀叉切下一塊小小的蛋白,剛剛放進嘴的時候,突然發現司蘅竟然沒在看報紙了,他把報紙搭在一旁,若有似無的將目光朝她看來。
樓月嚼著蛋白的動作都被他看得有些遲鈍,好一會舌頭上才像嚐出什麼似的,眉頭一皺,抽出旁邊的幾張衛生紙,將還沒嚼完的吐到了上麵。
司蘅狀似無意的問:“怎麼了?”
樓月的樣子有些尷尬,她喝了一口牛奶,“有點鹹了。”
事實上,不是有點鹹,是非常鹹了,她都懷疑做這個的人是不是把整罐鹽都倒在了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