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遇聽到貝安這樣說,垂眸想了一下。
“好了,不想這個了。”貝安按了一下林遇的被子“早點睡覺。”
林遇點頭。
貝安沒到自己的房間,就看到易見一臉難受的從自己房間裏出來。
“怎麼了?”貝安看著易見的樣子。
“沒什麼,我下去吃點兒橙子。”易見說著又有些反胃。
貝安打量著易見的背影,大半夜吃橙子,不怕壞牙?
去做鑒定的事兒貝安就沒摻和了,他們自己去醫院做一下就行了,貝安自己還是一大堆的事兒。
青雲遊戲很快就要公測了,林遇的工作重心在這方麵,青雲職上那邊貝安就多看著點兒,她剛到公司就接到步平繁的電話她。
“喂?”貝安放好自己的東西。
“簡單家人還在不在?”步平繁很謹慎的問。
“在樓下呢。”貝安沒好氣的說,
她覺得就簡家人這恒心和毅力,做點兒什麼不好?非要做一個賴皮。
步平繁噓了一口氣,幸好他沒去公司。
“你有什麼事兒?”貝安聽到步平繁的噓聲,隻想說他活該。
“哦,剛才劉氏給我打電話了,說商量一下合同的事兒,宋青雪現在走不開了,我就問問你有時間沒,咱們一起過去。”
劉氏是合同是林遇做的,貝安看著簽的,之後是步平繁負責的,隻知道劉氏內部出問題了,貝安還不知道是什麼問題。
“行,我收拾一下,一會兒過去接你。”貝安答應了。
青雲職上這邊已經穩定了,新招來的人培訓之後也開始工作,他們也不用投那麼多精力進去了。
到了小區門口,貝安看著路邊包裹嚴實的步平繁按了一下喇叭,看他穿著寶藍色的西服,戴著墨鏡,再用一條酒紅色的圍巾把自己的頭裹著,站在那裏簡直就是一個標誌,誰從他身邊過都要多看兩眼。
步平繁看到是貝安,微微弓著身子,一溜煙跑過來鑽到車裏了。
“你別搞的像我們進行什麼非|法交易一樣。”貝安看著步平繁那緊張的樣子。
步平繁把頭上的圍巾解開:“沒辦法,我怕。”
貝安想笑,步平繁也有怕的時候:“你就是掩飾,也弄個低調點兒的顏色,這顏色唯恐別人不知道你有問題一樣。”
“我這已經很低調了。”步平繁委屈的說。
貝安側目看了一眼,想想平時的玫紅和熒光綠,這個顏色的確算是低調了,真是虧了這副皮囊,大紅大綠能給穿成陽光男孩,酒紅、寶藍立馬就有一身貴氣。
“行,你已經夠低調了,劉氏打電話怎麼說的?”貝安說著就開車。
“也沒詳細說,就是說就合同問題需要再談一下。”步平繁說著照了照鏡子。
“誰給你打的電話?”
“劉亭。”步平繁說出這個名字有些牙疼,小心的看著貝安“最近有個流言蜚語,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說。”貝安想步平繁那大嘴,不是不讓他說,他就不說了。
“最近劉亭和趙君衍走的很近,好像……在談戀愛。”步平繁小心的看著貝安。
“你這算什麼流言蜚語啊,人家孩子都有了。”貝安不屑的說。
“什麼?”步平繁震驚的看著貝安“你怎麼知道的?什麼時候的事兒?你怎麼不和我說?”
貝安嫌棄的看了步平繁一眼,想步平繁最近一個人在家是不是被憋壞了,整個人都癲狂起來了:“別人是事兒,又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兒。”
“哦。”步平繁想想也是“我說最近趙君衍怎麼總往劉氏跑,看樣子,劉氏是想分家。”
“怎麼分家?”貝安對這個有點興趣,畢竟一會兒要和劉氏談。
“你知道那個劉旭吧,劉之棟的私生子,現在在劉氏也舉足輕重,劉亭又是劉氏名義上獨生女,這兩撥人鬧起來,可不是要分家嗎。”步平繁攤手。
之前貝安真沒想過這些,雖然和劉亭、劉旭都有接觸,但是從不認為自己會和這些事情有關係,現在既然合作了,就要多了解一些。
兩個人到了劉氏,已經有人在那裏等著他們了,直接把他們帶到會議室裏,貝安意外的看著趙君衍,沒想到他竟然在這裏。
“好久不見。”劉亭起身和貝安握手。
貝安和劉亭握手,感覺她手心很熱:“劉總。”
“青雲職上的人來了,我們可以開會了吧。”劉旭看貝安一眼,有些敵意。
之前貝安選擇和劉亭合作,而不是他合作,所以才造成了劉氏現在的混亂,如果青雲職上和他合作,那現在劉氏已經是他說的算了。
“打擾一下。”貝安看著他們劍拔弩張的樣子“如果你們是內部會議,我們就先回避一下,如果是談我們合作上的事兒,能不能先說一下具體談什麼。”
眾人看著貝安,他們現在對青雲職上沒什麼好感,如果不是青雲職上的整頓,事情也不會糟糕成這樣。
劉旭拿出了和青雲職上的合同:“我們今天來討論一下合同上的事兒,上麵說了很多限製條件和不可抗力,但是貴公司的係統,把他們公司的機構弄的亂七八糟,是不是要談一下。”
貝安環視了一下劉氏的人,怎麼覺得劉氏的人都是這個態度呢?
不會因為自己內部問題出來了,然後都給歸結於他們的問題吧。
“有句話叫金玉其外敗絮其中。”貝安慢條斯理的說“我們青雲職上隻能做人力係統的整改,卻改不了它本來就是敗絮。”
她這一話一出,把所有人都激怒了,都吸了一口氣,脖子微微的伸長,但是又壓著沒說話。
“貝特助能代表林總嗎?”劉旭沒想到貝安竟然會這樣說話。
“能。”貝安很確定的說“如果真的是合同條款的問題,直接叫法務和打官司都行。”貝安不想和他們扯這些“有問題解決問題,沒問題就別耽誤時間,還有什麼要我們在場的嗎?”
她這樣說,就是不可能談的意思了,眾人雖然生氣,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都是生意人,貝特助何必把事兒做的這麼絕?”劉旭的語氣軟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