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遇那邊雖然可以抓花錦了,但是牽涉到引渡,時間太長了,讓花錦自己願意回去才是最簡單的辦法。
所以貝安得想辦法說服花錦,騙也得先給騙回去。
隻是花錦太清楚自己做了什麼事兒,對貝安太警惕,想騙花錦不容易,能讓她兩害相權取其輕。
花錦跟著林嘯那麼多年,雖然知道一些流程,但是什麼都沒學會,實實在在的做了那麼多年的花瓶,所以才會被呂橋騙的那麼徹底。
可是被呂橋騙過之後,她長出了智商了:那就是所有人都要害她,她不能答應。
貝安想動搖她這樣的思想,還真不容易。
“我又什麼都沒做。”花錦直接說。
“那行。”貝安說著就走。
花錦生氣的跟了出去:“你到底什麼意思?”
貝安結賬,她沒什麼意思,既然花錦這樣堅持,那她就要看看花錦能堅持多長時間。
花開剛好把東西吃完,嘴角還沾著奶油,貝安拿了紙巾給她擦了一下。
“走吧。”她轉身就要走。
“你們要去哪兒?”花錦跟著她們兩個。
貝安左右看了看:“轉轉,反正已經出來了。”她帶著花開就要走。
花錦立馬抓著花開的手臂:“花開,你不能被她給騙了,這是在國外,誰知道她按的什麼心。”
“媽放心好了,我跟著貝安很好。”花開說著抽自己的手臂。
花錦像抓救命稻草一樣,抓著花開不鬆手:“當初我為了你能過上好日子,才嫁到林家,你現在怎麼向著別人。”
貝安在一邊聽到花錦這樣說心裏一陣冷笑,她覺得讓花錦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是不可能的,在她的認識裏,她總是為了別人,別人都是欠她的,她不管做什麼都是理所應當的。
“你最好鬆手,這裏不是國內,這樣的爭執會引來警察。”貝安冷冷的看著花錦。
“我們母女之間的事情,和你什麼關係。”花錦惡狠狠的盯著貝安,好像和貝安有什麼深仇大恨一樣。
貝安看向一邊,花開眼看著自己的手臂上印上深深的指甲印,加上之前被劃破皮的地方,有些猙獰:“好,我跟你走。”
花錦這才開心,抓著花開就走。
貝安笑了一下,跟著他們就出去了。
機場外麵有很多車,花錦警惕的看著貝安,看到花錦他們上了車,才叫了一輛車跟了上去。
一路上花錦都在說自己為花開做了多少事兒,仿佛她這一生都是為了花開。
花開隻能感覺到自己手臂上刺疼,被抓的地方都滲血了,而她媽一直在說話,根本就沒看到,她的心和傷口流出的血一樣,慢慢的冷了,凝固了,再也不為所動。
花錦一直說到酒店外麵,還擦了一下眼淚:“花開,媽媽現在不方便,你先付一下車費。”
“我沒錢。”花開攤手。
“怎麼可能,怎麼會連車費都沒有。”花錦不相信。
“真的沒有,我剪了以前的卡,自己賺的錢還不夠自己花。”花開聳肩。
“那你可以透支啊。”花錦有些慌了。
“是可以透支,可是我的卡和手機都在貝安那裏。”花開一臉無辜的說。
花錦徹底懵了:“那你等著,我上去取錢。”她說完就走。
花開就在下麵車裏等著,她和司機溝通了一下,司機也願意在這裏等她一會兒。
這個時候貝安下車敲了敲車窗,花開把車窗給搖下來。
“沒事吧?”貝安看著花開。
“給我買個創可貼吧。”花開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臂。
貝安也看到了,想花錦那指甲也太厲害了,竟然能把花開給抓成這樣:“我這裏剛好有幾個。”她說著給花開翻出來了。
花開挑傷口深的印兒貼了一下,自己看著那傷口發呆。
“你媽上去拿錢了?”貝安看花開在這裏等著,估計是花錦說上去拿錢了。
“恩。”花開看了一下時間。
花錦到了自己房間,翻出自己的行禮,雖然她沒什麼現金,但是她還帶了一些珍貴的首飾,可是翻看了一下,覺得這些都是賣了就買不回來的,她不舍得賣,再說現在這麼短時間,她根本就沒地方賣。
她想了想,花開要是真被帶走了,貝安不可能不管花開,不就是一個車費嗎,沒什麼的。
想到這裏她直接把自己的電話給關了。
花開在外麵等了很長時間,司機反複催了,花開隻好給她媽打了一個電話,結果電話竟然關機了。
貝安把車費付了,她真沒見過這麼奇葩的媽:“走吧,最起碼知道她住哪兒了。”
花開的心情很不好,雖然對她媽心涼了,但是被她媽這樣丟在外麵,還是很傷心。
兩個人辦了入住,然後在後麵的餐廳吃了點兒東西,就在樓下的大廳裏等著。
“我們為什麼不去問一下前台我媽在哪個房間,直接找過去?”花開有些好奇。
“不急。”貝安在等。
花錦今天的表現,證明她已經沒錢了,也許窮可以讓花錦妥協,如果他們找去了,不知道花錦又要怎麼作妖。
花開猶豫了一下:“我真沒想到,她竟然會這樣對我。她就不想我沒錢要怎麼辦。”
貝安看著花開的樣子:“不要想那麼多。”
想那麼多也沒用,改變不了任何事實,隻會讓自己更加生氣。
兩個人一直在大廳待到黃昏的時候,看到花錦拎著包,把自己包裹的嚴實出去了,兩個人對視了一下,立馬跟著過去了。
兩個人穿著夾克,帶著鴨舌帽,還配著蓋了大半臉的墨鏡,照鏡子自己都看不出來是誰。
花錦走到最近的首飾店,兩個人跟了過去。
“我媽都沒錢了,來首飾店幹嘛?”花開有些不解。
“賣首飾。”貝安想隻有這個可能。
女人有多喜歡首飾隻有女人自己知道,所以花錦出來的時候,肯定把自己最喜歡的首飾帶出來了,現在走投無路了,才想把首飾給賣了。
但是花錦和這裏語言不通,剛好有個會漢語的和她說了一下,但是沒有成交,而是帶著她出去了。
“他們去幹嘛?”花開不解。
“能幹嘛?這種二手的東西,估計不好出手。”貝安說著就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