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雪聽到貝安這樣說笑了起來,你永遠不知道從貝安嘴裏會聽到什麼話。
“行,你保護好你可愛的皺紋,我們去上班了。”她停好車和貝安一起上樓了。
公司的人都很忙,貝安從保險箱裏拿出和劉氏的合同,自己反複的看了兩遍,扭頭看了一下時間,將近十點了,劉亭竟然沒有一點消息。
劉亭是想有消息的,但是蘇茜茜那邊出問題了。
趙君衍前麵和蘇茜茜生的孩子做了親子鑒定,鑒定結果還沒出來劉之梁就來了,還說蘇茜茜的孩子是他的,蘇茜茜也說是劉之梁的。
這樣看來和趙君衍是沒什麼關係了,但是劉之梁來的時候,徐景堯也來了,徐景堯現在正努力想進入劉家,就算不進入劉家,也要被劉之梁養著,自然不會讓蘇茜茜輕易得逞,於是就在那裏說蘇茜茜以前的不堪。
這樣的場景,趙君衍怎麼會缺場,而且還是帶著劉亭來的。
劉亭見不得趙君衍被人這樣嘲諷,於是就給她嬸兒打了一個電話。
這樣該到的人都到了,所有的事兒都聚在一起了,吵的警察都來了。
趙君衍抱著剛從保溫箱裏抱出來的孩子,這孩子真的不是他的嗎?連蘇茜茜都說了不是他的,所以蘇茜茜一直都知道真相,不過是利用他?
現在他的心情非常複雜,因為這所有的事情都是建立在錯誤的基礎上,讓他不知道怎麼去定義是非。
所以他一開始就錯了,他不該和貝安在一起的時候找了蘇茜茜,這是一切的源頭。
他走了這條路,害怕後果,於是一直去掩飾,於是越走越遠,沒有一步是對的了。
劉亭看了一會兒熱鬧過來,看到趙君衍竟然在抱著蘇茜茜的孩子,表情立馬就拉下來了:“這又不是你的孩子,你抱著幹嘛?”
趙君衍看了劉亭一眼,即便這不是他的孩子,也隻是一個孩子,而且可能是劉亭的堂弟,劉亭表現出來的純粹是厭惡。
劉亭看著趙君衍的樣子:“別在那裏裝好人,我嬸兒很不好說話,動輒就是拎刀的,我爸都沒辦法,你覺得他們會離婚嗎?他們不會離婚,而且會讓這個孩子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它是一個本來就不應該出現的人。”
趙君衍的腦袋嗡嗡嗡的響,現在他已經分不清楚這些了,一切都建立在錯的基礎上,好像都很無辜,卻也沒有出路。
也許誰都有情可原,但是現實就是一片狼藉。
這個時候趙君衍的電話響了,趙君衍拿過看了一下是公司的,於是去一邊接了,他還是潛意識的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的狼狽。
劉亭跟過去聽著,她現在就是死死的看著趙君衍。
“喂?”趙君衍想掩飾自己的疲憊,但是掩飾的不成功。
“總經理,步家的貨車到底讓不讓卸貨?一直在這裏等著呢。”倉管經理問到。
他知道步家的貨沒問題,這是上麵的意思,他也隻能聽著。
趙君衍愣了一下,今天要處理這件事:“讓……”
劉亭直接奪過趙君衍的電話:“你是怎麼答應我的?”
趙君衍看著劉亭,看著劉亭奪了自己的電話,一把奪過劉亭手裏的電話,直接給摔了,然後轉身就走。
劉亭愣在那裏了,不知道趙君衍是在發什麼瘋。
趙君衍現在是真瘋了,他沒想到事情竟然會鬧成這樣,不管結果怎麼樣,他好像都沒臉在這裏呆下去了。
如果同時有幾個女人對一個男人死纏爛打,男人一邊覺得煩,一邊還會有一種成就感,覺得自己很吸引人。
但是趙君衍不是,他是徹頭徹尾的被欺騙,被利用,還有被……綠!
趙君衍抱著孩子離開了醫院,現在他也不知道怎麼辦,鬼使神差的去找貝安了。
“到了。”司機提醒了他一下。
他扭頭看著青雨大廈,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去,這個時候孩子哭了,他愣住了,他為什麼要帶一個孩子出來?
摸了一下口袋,趙君衍有些尷尬,他把手機摔了,口袋裏沒有現金:“不好意思,能不能用一下你的電話。”
司機看著趙君衍的樣子,尤其警惕他懷裏的孩子:“給,用吧。”
趙君衍給貝安打了一個電話,現在他隻能想到貝安了。
貝安接了電話:“喂?你好。”
“貝安,我是趙君衍,我就在你們公司樓下,忘記帶手機了,你能下來幫我付一下車費嗎?”趙君衍不自覺的語氣有些懇求。
貝安想這是什麼破事兒,她這坑挖好了等著把劉亭給埋了,結果趙君衍上門了。
她下樓給趙君衍付車費,才發現趙君衍抱著一個孩子,整個人更加不好了。
“哪兒來的啊?”貝安看著趙君衍抱著的孩子。
“蘇茜茜的。”趙君衍有些疲憊的說。
“哭成這樣,估計是餓了。”貝安也有些無奈,她也沒帶孩子的經驗“先上去吧。”
不管怎麼說,因為有孩子,貝安不可能現在和趙君衍過不去,到公司問了一下生過孩子的人,又讓人去買東西,自己和趙君衍在會客廳帶孩子。
“我說你是怎麼回事?怎麼一個人把孩子給帶出來了?”貝安看著趙君衍一個人抱著孩子在哄就一陣頭大。
她的確很頭大,這都是什麼破事兒,蘇茜茜先搶了她的前男友,然後她幫忙讓蘇茜茜生了孩子,現在還得幫前男友帶著蘇茜茜的孩子,她是不是可以頒一個最佳前女友獎了?
趙君衍也不知道怎麼說,他現在好像是不管什麼話都可以和貝安說了,因為貝安看過他所有的狼狽的樣子,他反而在貝安這裏很輕鬆。
“你不說也行。”貝安看著趙君衍的樣子,以為他是不想說。
趙君衍隻是不知道怎麼說而已。
“貝安姐。”於冰敲門進來“有人找。”
“誰啊?”貝安說著就要起身,不過想如果是劉氏來人,於冰可能不會這樣說。
“說是你妹妹。”於冰看那女的和貝安姐長的是有幾分像。
貝安起了一半,直接又坐在椅子上了:“不見。”